常乐关注了Si好几年,她的喜好是摸得一清二楚,自觉有几分优势。
工科大学男生占大多数,何似比学生只长几岁,年轻漂亮,又没有架子,和学生打成一片,追求她的人前仆后继,办公桌上也是经常堆满了礼物。
何似直接采取装傻充愣策略,一律当普通师生关系处理——哪个老师没收到过学生礼物呢。好在学生崽大多都面皮薄,许多送了礼见她丝毫没有反应,便自己打了退堂鼓。而那些麻烦的,何似被搞得恼火,直接给人挂了科,补考也不过,也心狠手辣吓退一大片。
有了前车之鉴,常乐每个节日契而不舍地送上礼物和祝福,却不多纠缠,日常也只乖乖地问候,没有唐突之举,便一直相安无事。
常乐成绩好,又是课代表,做事也勤快靠谱,最关键的是,那张脸实在好看,何似心里倒也真生出几分喜爱来——谁能不喜欢又聪明又听话的学生呢。
何似自认不是什么好人,男人能利用的赶紧用,于是常乐给她跑腿帮着改作业批卷子的事情没少做,减轻了她不少工作压力。
常乐想着何似谁都不找,就单单找他帮忙,心里就禁不住地冒泡,还是粉红色的那种,期末忙得脚不沾地也甘之如饴。
年少的喜欢总是浓烈而又小心翼翼,很快放暑假,两个月见不到何似,常乐想她得要命,天天把她的微博微信翻来覆去地看,但又不敢给她发消息,只能眼巴巴地盼啊盼。
终于到开学,这学期第一节何似的课,他更是如痴如醉,眼睛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等到下课,何似叫他留下来,收拾好东西和她一起去拿资料。
常乐本来跟在她后面,走到一半发现不是去办公室的方向,刚叫了声老师,何似便回头:“资料放在我家了,今天想带来的,结果忘了。”
“就麻烦你啦,课代表。”
常乐心里一颤,他知道何似住在学校背后的小区里,连几栋几单元门牌号都清楚,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去到她家。
昨日梦里的场景突然从脑海里钻出来,常乐看着她纤细的小腿,身下已是起了反应。他心中庆幸今天穿了条牛仔裤而不是运动裤,也不敢再看,心里愧疚不已,不断告诫自己别想了别想了,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
何似家宽敞又明亮,和常乐想象的一样,家具都是极简的风格,干净但是东西放得很零乱。
“有点乱,你坐一下,我马上拿出来。”何似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然后收走了乱搭在沙发背上的衣服。
好可爱,常乐晕头转向地花痴起来。
他老实坐下,心里澎湃不已——啊,那个镜子在微博看过!还有那个杯子!啊啊啊!他竟然在老师家!还坐了老师的沙发!要死了!
不过很快,还没等他激动完,何似就拿了书出来了:“快去吃饭吧,这周找时间发给同学。”
他赶忙站起来接过,但还不等他说话,何似便要送他出门。
一阵巨大的失落从心底涌出来,他心里那一丝不自量力的期盼——盼望着他是特别的,盼望着也许能更进一步,就那么被现实狠狠地打破。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然而常乐实在是太想她,两个月的思念像一潭沼泽,拉着他不断沉坠,双脚宛如灌了铅,迈不开步伐,他不想走,舍不得走。
他痴痴地望向她,她眼底的那汪湖水柔和又不近人情,和看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他突然就生出了许多委屈。
“老师,微博上的Si就是您吧。”
怀着一丝不甘和报复的心理,还来不及思考,话已经脱口而出。他想要她不同的目光。
后悔却来得更猛烈。
他低下头,不敢看她,巨大的自我厌弃和难过汹涌地包裹住了他——真可笑,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他也没做什么,凭什么要求不同,还卑鄙地用这些来威胁她。
然而何似只是短暂地惊讶了一下便承认了:“是,怎么了。”
她本是那样的人,也没有真的遮遮掩掩,也不怕别人说什么,倒是常乐,她觉得有些有趣。一个小孩,平时乖乖巧巧,竟然想算计她,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儿,手抱着书还在抖,估计自己都没有发现。一看就是没干过什么坏事,竟然还有点可爱。
常乐一下子抬起头看向她,眼神几乎是迷茫的,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眼角都红了。
一瞬间何似有点压不住自己的恶趣味:“你喜欢我,想和我谈恋爱。”肯定的语气。
她顿了顿,看着他眼里浮上了一点光,“但我不在意,你想说什么现在就去说。”却是立马下达了逐客令,连一丝纠缠都没有。
更红了。
常乐几乎要哭来,说话都结巴了,“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变态?连老师微博都挖出来了,不愧是学计算机的,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您知道我是计科系的!”常乐一下子心情又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