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却
感到如同寒冬一样冰冷,如同回到了那间逼仄的禁闭室。
黎明的阳光透过窗框射入卧室,抚过海伦娜的脸。海伦娜抱起膝盖,埋下了
头,更加蜷缩起身子。
曾经,在自己的父亲,那个老者离开自己以后,海伦娜的心已经死了。
被殴打,被孤立,被泼冷水,被关禁闭。海伦娜都能够忍受,生活对于她而
言早已如一潭死水——直到少年投下了石子,在她的生命中泛起了波澜。
「假如我没有见过太阳,我也许会忍受黑暗。可如今,太阳把我的寂寞,照
耀的更加荒凉。」——艾米莉·狄金森
【插叙:(少年视角)】命令发来时是当天的傍晚,少年看着总部发来的命
令,阻击战是次日的清晨,算上路途时间,少年在次日凌晨就要出发。而需要阻
截的敌舰数量是己方的4倍。
(这不是叫我去送死。)
(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渣滓。)
少年胸中黑色的火焰炽烈地燃烧着。
(早晚有一天,连同深海和你们,我要……)
「长官,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海伦娜温柔的声音响起,将笼罩少年
的阴暗氛围吹散。
「又是作战任务吗?」「没有。只是在考虑港区的一些预算。」少年下意识
的撒了谎。
「海伦娜,你先回去吧,今天早点休息。」「嗯。」少年催促着海伦娜离开。
待到海伦娜离开后,少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
(如果我回不来的话,至少写封信)
少年开始动起了笔,可写着写着,少年的脑海里都是海伦娜的脸。停下笔,
将写了一半的信握成了纸团扔到了纸篓里。
(我要活着回来。如果这次能活着回来的话,我一定……)
少年心里默默起誓。
海伦娜还在睡梦中时,少年出发了,清晨时分,少年带领舰队赶到了阻击地
点。
战斗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傍晚,才数次来回拉锯之后,少年还是艰难的取得了
胜利。
然而快要收尾的时候,一枚流弹贯穿列克星敦号右侧舰桥,在甲板掏了个洞。
爆炸的音波带来的剧烈耳鸣和眩晕感,让少年感到天旋地转。稍微缓解后,
少年的眼睛试图重新聚焦,却感到左腹一阵剧烈的疼痛。低下头看了一眼下意识
捂住左腹的手,已是满手的鲜血。
「哈啊,哈」喘着粗气的少年,感觉到嘴里也蔓延着一股铁锈的味道。
慢慢地,意识逐渐消失,周围的叫嚷,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渐渐地远去一
般。
「哈,啊,海伦娜……」这是失去意识前,少年的最后一句话。
【插叙:(列克星敦视角)】来到少年的港区以后,列克星敦发现自己没有
干过一次轻松的活。
少年有着自己的秘书舰,但每次出航却要自己打头
阵。如果是普通的扫荡还
好,大部分任务还都是在鬼门关逛一圈的难度。
而且这次的任务,阻击4倍的敌舰,在列克星敦看来已经不是在鬼门关走一
遭,是可以直接去报道的程度了。
列克星敦不知道少年是哪里得罪了总部,但既然是命令,不论是自己还是少
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上。
战斗开始后,少年的战斗素养让列克星敦感到钦佩。虽然已经看过多次了,
但今次的苦战,少年的指挥明显更加缜密优秀。
优先到达距离阻击海域一定距离后,全舰队开启了无线电静默,随后航母舰
队远距离保持待机,战列与巡洋舰队开始向两侧分散,潜艇舰队从两侧向更远处
迂回。而驱逐舰们保持复纵的队形向前挺进。
先头驱逐舰队遇到敌舰队的瞬间,立刻保持阵型撤退向航母舰队靠拢,而少
年所在航母舰队打开无线电,在信号暴露后,敌舰队开始向航母群逼近。随即退
回的驱逐舰队在航母周围展开防空弹幕阻击地方的机群,同时两侧炮舰一边对进
入射界的敌舰进行饱和式炮击,一边根据敌舰动向选择援护航母群或者支援断后
的潜艇舰队。
战斗比想象中结束得更快。
然而,就在战斗进入收尾,列克星敦长吁一口气的时候,依旧在负隅顽抗的
敌舰开始胡乱的开火,一枚流弹不幸击中了列克星敦的舰桥。
列克星敦回过神来的时候,舰桥的装甲被贯穿,而少年指挥官也躺在了血泊
里。
列克星敦慌忙地撕下一侧袖子按住少年血流不止的左腹,一边呼叫着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