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的手似乎也是在给自己勇气,她的手常年温热,也是这双手一次又一次地为他送上温暖和细致的照顾。
进了家门后他先打招呼又将礼物送上,亲昵地将妻子揽了一下,转而蹲下身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一切做得那么行云流水,换来赞许的笑。
“小炎不错啊。”
如今时间快到晚饭时间,舒父高兴要开一瓶好酒助兴,要递杯给炎彬被舒翼不动声色地推开,笑嘻嘻地和父亲打哑谜:“爸爸,外科医生要少喝酒,喝多酒影响判断能力,您要喝女儿陪你喝。”
她在桌下悄悄掐炎彬的大腿,让他别露馅儿了,又让他别说话,炎彬会心一笑,等她敲了一下腿才说着:“爸,不好意思啊,那我以茶代酒。”
茶水对胃的刺激终究比酒水小些,总不能说白开水代酒吧,舒父一掌拍在炎彬肩膀上,也布下天罗地网:“吃完饭切磋切磋。”
舒翼和他对视,眼神示意他让着老爷子点,这一桌上的人各有心事,舒妈不停给他夹菜,舒翼看着油腻的,又默默吃掉,一脸不满地看着妈妈:“妈,您偏心呀,老是给他夹菜干嘛,都不给你女儿夹。”
这小插曲之后老人家也不再夹菜了,他也算是解放,日常大鱼大rou的他最近两天特别不舒服怎么吃得了,桌下更是悄悄地握了一下他的手。
舒爸喝了点酒脸红脖子粗,迷离着眼说着:“小炎啊,我女儿我们从小捧在手心里的,一直在那么远算怎么个事儿。你看着办,我们家条件不算特别好的也不算特别差,你看除了这个房子还有一套一百平的,你们回来也不用买房子,当然要换房子也行的,这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爸,我们也有这个打算,过段时间到江苏发展。”他应对如流,笑容无懈可击。
饭后哪还有切磋,老头子喝得酩酊大醉,就是搂着炎彬的肩膀像个哥们儿:“老头子当年可是警察,你要是敢对我女儿不好,我咔咔两下就给你放倒。”
舒母要让夫妻俩留宿,舒翼推脱定了宾馆,这女婿第一次上门,父母给个下马威还真是舒翼始料未及的,上了车才拽拽他的衣角撒娇:“我也不知道这么难啊,老公辛苦了啦。”
他倒是不在意,问她要不要连夜返回上海,他们出来都没收拾衣服,也不方便,舒翼想了想决定明天一早返还。
两人便定了张大床房,又一次欢愉地玩了一回夫妻间的运动,他摸着舒翼平坦的小腹贴在上面,像只小狗那样撅着tun自言自语:“宝贝女儿什么时候才出来?”
“谁告诉你有孩子一定是女儿?”
“就要女儿!我爱女儿!”
这一刻他似乎没有为被停职而烦忧,可待噩梦惊醒时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窝在舒翼怀里喘气的时候显得脆弱异常:“翼儿,你说我被停职,那些我负责的病人会不会出问题啊?”
“不会的,有值班医生,你实在不放心我们今天回上海。”
“嗯,你说我这种Cao心命可以胜任院长吗?”
“当然,相信你自己,你很棒,现在这些风霜都是帮助你成长的助力,炎彬,你还年轻呀,还没到三十,再过十年、二十年,你也一定收获专注馈赠的礼物。”
那一天在收费站他遇到了一位在外科具有引领作用的成熟外科医生——程主任,带着崇拜的心情上前搭讪。
“程主任,我认识您,您的手术视频一直是我们各大医院学习的榜样。”
“小炎?我听心外的一个主任说过你,他可是把你夸得天花乱坠。”
令炎彬受宠若惊的是这位主任竟然听说过他,大有一种小宫女被皇帝翻牌子的感觉,他恭敬地想要一个老师的联系方式,希望日后有问题可以请教,程主任也大方地给了。
程主任说起自己的得意弟子,遗憾地又看看他,悟性那么高已经可以独立完成复杂手术的学生怎么不是他的,也难怪老魏那么得意洋洋,搁谁不眼红。
回到车上炎彬快要蹦到车顶上了,喜形于色,他不停地摇晃着舒翼的肩膀强调着:“翼儿!程老师认识我!哈哈哈哈!我被翻牌子了,我又可以了,你知道吗?程老师可是业内可牛逼的大佬了,老师夸我!他夸我!”
“喂...喂...喂,打住,打住,我要被你晃出脑震荡了,炎彬!你冷静,你给我副驾驶坐着去,你开车我怀疑你要飘起来了,车门能找到不?”
他嘟囔着嘴打开车门下去,手舞足蹈,一路上还唱起了歌,被舒翼嫌弃了一路,这个洋洋得意的傻孩子真的是最初她认识的那个冷静的、睿智的炎彬吗?
当然,得意归得意,他被停止营业活动不能穿白大褂回医院去查调病例和医嘱的时候依旧是冷静的,本来要考核的住院医看到他想要掉头就跑,却被拦住了去路。
“往哪跑?背好了吗?就背一下最近的卟啉病的症状和治疗原则。”
小学生以为炎主任被降职停业这考核就算了,看也没看,支支吾吾硬挤了几个点出来,被拍了下肩膀。
“偷懒了吧,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