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照离抓着他胳膊脚底一换,转过身来抱住他,脸蛋儿贴在胸膛上,还能听见心跳声。
她好像第一次这么被一个人温柔地照顾,事无巨细地关心她所有的想法。
以前爸爸妈妈总是忙着赚钱,但也没攒多少,全用到了应照离的学费和平时的吃穿用上。
每年快三万的往外扔,一下子就是六年,确实给这个家庭造成了很大的负担。
爸爸妈妈虽然特别爱她,但应照离还是有很多事都憋在心里,因为忙着赚钱,也顾不上去关注她的小心思、小情绪。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应照离语气闷闷的,忍住自己想哭的冲动。
梁言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温柔浅笑:“好,快洗吧,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应照离踩到浴缸旁边的台子上,看着梁言往外走。
“那个!”她突然叫他。
梁言转过身来,问道:“怎么了?”
“帮我把裙子后面拉链拉开,我够不着。”应照离眨眨眼,把头发往脖子前面一拨,露出一小部分光洁细滑的蝴蝶骨。
明明伸手就能够到,她非要光明正大地说谎勾引他。
梁言迈步走回去,指尖捏住拉链的拉头,侧身扭过头去,给人一气拉到腰窝处。
还没等她转身看一眼,梁言先走到门口,推开磨砂玻璃门出去了。
应照离把裙子放到中间那层,一只脚先迈进去,另一只脚随后跟上。
浴缸里还被人放了一堆花瓣,看小推车上面有洗浴球,闻着很香,应照离往里面放了一颗,把自己捂得香香的。
泡了半个多小时,
她把洗干净的头发包住,换上淡紫色丝绸睡衣,推开门出来。
见梁言拿着手机坐在床上,好像在跟人聊天。
应照离走过去,他抬头看见她没吹干的头发,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起身把浴室里的吹风机拿了出来。
“转过去,给你吹吹头。”梁言把吹风机按开,细长又白的手沾上些水珠,顺着青筋脉络滑到手腕处。
吹到七八分干的时候,梁言关了吹风机。
“怎么不吹了?”应照离摸了摸自己头发还有些shi。
“全吹干伤头发。”梁言也不知道从哪拿出一颗护发Jing油胶囊,一点一点抹到应照离的发梢,防止分叉的。
应照离乖乖地盘腿坐着,感受到他的指尖时不时蹭到后耳骨,下颌线,带着香味。
梁言:“离离,以后洗完头记得别shi着睡觉,容易偏头痛。”
“……”
应照离:“噢。”
“好了。”梁言把她头发拢到后面,顺手捏了捏人软软的脸蛋儿。
“你手上现在是不是全是护发Jing油的香味?”应照离背对着他问道。
梁言将手凑到她鼻尖处,慢悠悠地说:“应该是吧,你闻闻。”
她鼻梁高,卡在手指骨节弯曲的那,应照离呼出的温热气体罩在人手里,她往前靠了下,一个吻落到了掌心。
梁言感受到软软的、一碰即离的触感。
应照离:“梁言。”
梁言:“嗯?”
应照离从床上站起来,转过身盯着他,一本正经地说:“我头发是shi的。”
“一会儿就干了。”梁言给她掀开被子,等人钻进去。
应照离白嫩的脚丫把掀开的被角踢了回去,拽着他的手和人双目对视,一字一顿道:“我说,我、头、发,是shi的。”
梁言没懂她的意思。
“我得和你做点什么,把它弄干。”
应照离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眼睛上落下一个吻,又顺着鼻梁吻到鼻尖,歪着头亲吻耳骨,含住他的耳垂用小虎牙咬了一下。
她感受到梁言起伏的胸膛和怦怦乱跳压抑不住的心,柳叶眼弯着,笑得像个小妖Jing。
应照离脚一崴往下倒着,梁言搂着她腰也倒了下去,压在软绵绵的被面上。
梁言最后又问了一遍:“不后悔?”
应照离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面的光充斥着异样,积压着。
一刹间,她想通过这双眼,看到宇宙大爆炸的形成。
数以亿计的粒子苟存于这个星球的顶端、中部,甚至无人可知的最Yin暗处,它们是渺小到极致、rou眼无法直接欣赏的微弱星光。
细细密密的星光渐落,沉下去,攒成物质实体。
梁言在她心里,仍旧是那位在某个角落,喜欢上的少年。
少年的存在,本身就是原特殊。
应照离不得不多想,上帝怕是偏心到一种程度,才会将宇宙中最完美、最Jing雕细琢、最智慧的粒子一颗颗的累积,又一颗颗历经筛选后抛弃,能延续存留至今的,必然是最原始、最纯粹、最诱人的那一颗。
梁言的每一颗组成粒子都是特殊的,以至于不管在何种境地都能让她一眼相中。
他从高中就那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