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我家离离真可爱。”梁言的眼睛弯起, 噙着的微笑宠溺又招摇。
星光追在两个人身影的后面, 无数交织攀扯的彩色花灯还在亮着,可就是所有的事物都黯淡了下来,只有他们走过之处熠熠生光, 或许,这可称之为爱情一词。
这天晚上,
应照离彻夜没有睡着,她躺在床上,觉得小屋子漂浮着,其实是自己那颗心没法安定。
直到清晨的阳光照进来,她起身去洗漱,看着镜子里的大美人,柔媚的眼睛下面已经覆盖了一层青灰色。
这是,黑眼圈?!
她跑出去看看表,才五点半。
套上外套,出门去客厅里的冰箱里看看有没有冰块,结果冰块没找到,只能将就的拿了两颗鸡蛋。
溜回自己房间后,她闭上眼睛,冰冰凉的鸡蛋外壳在眼皮上滚过。
看着青灰色消浅的差不多后,她把许久不需要的遮瑕找了出来,上粉底之前在眼睑下铺了一层。
整个妆面完成花费了一个半小时,她一直晓得,漂亮除了天生的,还有勤快的。
是和平时的风格不太一样,橘红色点缀在眼尾,往外延长了细挑的眼线,妩媚的眼睛多了几丝娇俏。
她换上一袭吊带鱼尾裙,搭了一个线雕玫瑰复古西装外套,冷艳风配上赤茶橘系妆容,异常的和谐。
因为投资人已经搞定,两个人也不急着回文城,应照离想趁着机会好好玩玩。
出门之前,梁言不知从哪借了胶片机,小小的一个,挂在脖子上,倒显出些文艺。
两个人走在白砖黑瓦间的小路上,应照离低下头,瞥着距离自己五厘米处的那只因垂放而青筋明显的手。
“怎么不说话?”梁言看着她反常的样子,皱皱眉。
应照离眨眨眼,漫不经心道:“没事,就是——,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梁言疑惑。
……
在梁言的一通追问后,应照离终于败下阵来。
她避开他的视线,指尖磨着外套的纽扣,含糊道:“我、我想牵你手。”
男人听到这扑哧笑出声,之前那个撩他的小妖Jing似乎跑没影了。
应照离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点不满,喃喃嗔道:“喂,我这是第一次谈恋爱,你就不能多担待着点?”
梁言嘴角勾起,朝她迈了一步,又迈一步,把人逼到墙边。
他用手掌垫到线雕玫瑰西服后面,捏了一把应照离的脸蛋儿,像是在逗猫玩,语气温柔缱绻:“嗯,我也是第一次跟人表白。”
“真的?”
“骗你干嘛。刚刚看你攥着小手,还以为不让我牵。”
“我没说不给你牵,伸手。”
梁言挑挑眉,抬起手伸过去,她细白的手放到上面,指尖蹭过指缝,紧紧地扣住人手背。
应照离:“走吧。”
两人踏过青石板,去逛了当地临水而立、设计独特的美术馆。
梁言用胶片机顺手拍了几张应照离的美照,说是回去洗出来,摆到床头上。
从美术馆又启程去了附近的月老庙。
到了之后,应照离发现月老庙和她之前见过的规模宏大的庙并不一样。
庙宇小小的,布满了青翠的爬山虎,门前的一棵古树却很大,是连理树,枝叶繁茂,树冠上挂满了大红的祈愿木牌,生机勃勃的绿和鲜艳的正红映照着,一眼望去十分美。
树的旁边有个木牌,记录着清末乌镇钱府的女儿和赴京赶考的书生终成眷属的故事。
她站在门前看着月老庙的楹联。
[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阳光正好,吹起的风带着暖烘烘的水雾气。
应照离一迈步,鱼尾裙扇形的浪褶不断摆动,露出白嫩滑腻的细腿,光源洒在裙面上,带着细密的闪。
像是误闯入人间的美人鱼。
应照离回头问他:“要不要去买个挂牌,祈福一下。”
“买一个吧,我给你挂上。”
梁言从来不信这些东西,但一想到姻缘另一方是她,这小小的祈愿牌子,竟然在手里重了几量。
他走到连理树前,想找个空一点的地方挂上。
“挂高一点,投的越高,愿望越灵。”应照离嘱咐道。
梁言找到一个很高的枝头,挂了上去,木牌一旋转,他看到上面秀气的小楷。
“惟愿梁言,平安喜乐。”
竟然只写了他一个人,梁言心里翻涌着,压不住不断上涨的情感。
“挂那么高。”他走过去,搂住应照离的肩膀,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声线温润柔和:“这么想和我在一起啊。”
应照离扬起秀眉,赤茶橘打过下眼睑,勾勒出明显的卧蚕,明艳动人:“嗯,只想过和你在一起。”
下山的时候,两人走的旁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