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前世的谭晚虽不锋芒毕露,但也傲骨铮铮,整个人具有强烈鹰意,Jing神抖擞,阳光喜人,而是不是如今带着颓唐,颇有些逃避现实自我封闭之感。
顾如青用目光描摹沈一安的面容,神态止不住地显露疼惜。
这样看来,谭晚也是在大学与沈一安相遇,并且把矛盾解开,成为好友。
但这同时也很令顾如青疑惑,沈一安是一个很纯洁的人,而凭谭晚的家世,怎么样看,两人都不像是有交集的人。而且,他太了解沈一安,前世她很厌恶方客,所以方客去的地方她绝对不去。
同理可得,沈一安这般厌恶谭晚,那前世,到底是如何解开两人的结。
同样,顾如青眼中有了淡淡shi意,同样同理可得,前世他怎么那么蠢,以为她讨厌自己,如果她真的讨厌自己,以后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必背脊上都是坑坑洼洼的伤痕。
安安啊安安,你和谭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谭家,到底与你有什么关系?顾如青陷入沉思。
沈一安眼睫微动,少顷,她睁开了眼睛。她眯了迷眼,有些不适光亮,等舒适后,她转头一瞧,见是顾如青,也微微送了一口气。
她现在还没有想好以什么心情见谭晚,现在两人不见,便是最好。
沈一安一转头,顾如青便察觉到。他把沈一安掉下的刘海撩到一旁,温柔地问:“头还晕吗?要不要喝水?”
沈一安回了一个笑,哑声道:“不晕了,有些渴。”
顾如青俯身把病床摇起,边摇边注意沈一安手上的针。那针被顾如青用一块淡绿色的芍药手帕盖住。那次抽血后,顾如青做过一个梦,前世今生,安安似乎都有些怕针。梦醒之后,顾如青细细一想,这似乎是一种病。他家小姑娘有尖端恐惧症,见不得针。
但,似乎只见不得输ye的针......
沈一安醒后有些僵硬,但顾如青明白,她不是因为躺在床上不动而身体发僵,而是感知到自己在输ye,对针孔的恐惧而发僵。
顾如青摇好床后,轻轻掀开那帕子的一角,见没有回血鼓针,这才微微放了心。
他到了一杯热水,又掺了些提前冷好的凉白开,喝了一口试了一下水温,这才递给沈一安。
沈一安有些失水,很快便把那杯水喝净,同时示意还要。
顾如青又倒了一杯,同系列动作做完后,把水递给沈一安。
等沈一安喝完后,顾如青拿出卫生纸,把沈一安匆忙喝水流下的水渍擦拭干净,温声道:“还要吗?”
沈一安摇摇头,把水杯递给顾如青。
顾如青把水杯放到桌上,不动声色问道:“安安,抱你去医务室的是谭晚,你们认识吗?”
沈一安下意识就想蜷缩手指,但被顾如青给摁住,“手上还有针管,别鼓了针。”
沈一安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回道:“认识。”
顾如青看出这是不想多谈的意思,他心中闪过了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在继续问下去。
顾如青坐下,开始给沈一安削苹果,并岔开话题。
顾如青轻轻把断了皮扔到垃圾桶中,问道:“考试周已经结束,你的体测也已经完成,现在可以回家了,车票订好了吗?”
沈一安心下一松,为顾如青的体贴而心暖,她轻轻摇摇头,“还没订车票。”
顾如青皱起眉头,也不再削皮,把苹果放在桌子上,抬头问道:“那你怎么回家?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沈一安笑着摇头,道:“W市去我家是流水线发车,很容易买的,不用担心。”
但沈一安的话并未有让顾如青松眉,“你自己回家吗?”虽然知道沈一安已经成年,可以独立,但顾如青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对沈一安而言,是第一次背井离乡。
沈一安点点头,“阿许今年也跟大哥回家,我们约定大年初一见。”
顾如青心想,你就只知跟你家阿许大年初一见,怎么不知跟你亲亲男友什么时候见。
顾如青捏了捏沈一安的被角,说道:“那我们也大年初一见。”
沈一安睁大眼睛,圆润的琥珀里盛满惊讶。
“你过年不拜年吗?”沈一安从林清许口中了解过顾如青的家境,像那种盘根错杂的大族,人际交往不可能太轻松。
顾如青发狠捏了捏那被角,硬生生捏出褶皱,被子偏离了被罩。“对我父母而言,年复一年枯燥无味的聚会,远远比不上他们的儿子把他们的儿媳妇追回家。”
沈一安嘴唇微张,吐一个“啊”字。吐完,整个人紧张起来,涨红了脸。“你,你不是说好,先不跟家里人说吗?!”
在一起之后,两人有过约定,起码顾如青大学毕业之前,他们两个的事先不告诉对方家里。可顾如青这话,直白地告诉沈一安,他家里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
顾如青放开那可怜的被罩,跟沈一安解释。
这还真不是他主动说得,上次沈一安告白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