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让我们离开的命令都暴露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清水将要详细的托出今天我说过的事情了。
我强压着内心的不安和火气,拍了源川一下,扭头离开了这个地方。
「怎么了?」源川看到我的表情,也感受到了一点问题。
「我和真银之间的联系,可能要暴露了。」我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说道。
源川的眉头立刻就拧了起来:「你和那个小姑娘说了?!你是不是有病!?」
「说漏嘴了。」想起那个时候的状态,我对自己越发恼火,「后来我把故事圆了一下,只说我和真银曾经在一起共事过。」
源川恼火的在我后背上捶了一拳:「真是让你气死了。」
她这么做反而让我稍微舒服了一些。
「你不会指望骗小姑娘的假话能够蒙过朵恩的判断力吧?」她又说。
「不会。但是也不会得到更多的怀疑。如果朵恩一如既往地聪明,她就应该能从我
们的行为中判断出,我们并不是和真银一伙的。只是,她今后肯定会对我们两个多加提防。」
源川没有再继续责怪我,因为她很清楚这种行为完全没有意义。
「你捅的篓子,你来判断。现在最差的情况是什么?我们有没有必要现在就全身而退?毕竟赚了这么一张毯子,如果她以后对我们的信任感下降,应该很难再捞到这种好处了。」
「你说的对。但是现在还没到这一步。再小的好处也是好处,现在的情况比帝国突然出现的时候乐观的多。那时候我们不走,现在也没有走的道理。」
「听你的。」
一直到吃完晚餐回到房间为止,我们都没有再进行什么有价值的讨论。奥索维他们依旧没心没肺的混着日子,在看到我的时候还故意对我装模作样的翻白眼,像是赌气的小孩。
等到我躺回到自己的床上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杀意从心底不自觉的涌动起来。
是不是应该杀了清水?
我不断在找合适的理由,比如灭口、比如转移视线……但是一直到睡意萌发,我都没能找到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所以我只是在愤怒,在对自己的错误和处理方式而愤怒。
我觉得真银的话似乎越来越正确——我在变得弱小和柔软。
如果换在以前,我根本不会以放松的心态面对同伴以外的人,更别提泄露情报这种低级错误了。就算偶有失误,在我说漏嘴的瞬间,我会立刻制定出合理的灭口方案。
可是我没有,而是做了一个拙劣的决定。让一个单纯的女孩随手拆毁了我自以为是的计划。
现在我忍不住想,或许杀了清水,就能重新找回那个曾经的自己。
然而事实是,是我自己丢弃了曾经的自己,就算找的回来又怎么样呢?
第二天的上午,公女府邸迎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当卫兵来传令让我和源川去会客厅集合以备迎接的时候,我们都猜想来的客人会是王子殿下。
我们在会客室外面遇到了鲁埃尔,他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已经看不出太多的疲态,但是僵硬的站姿仍然暴露出了身上有伤的事实。
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的还有佩伍拉爵士以及我们曾经的小队队长依希尔。他没有佩戴那张标志性的能量压缩弓,而是和其他两位男性一样穿了正式场合的紧凑型礼服。
我以前并没有想到,依希尔竟然还颇受朵恩的重视。不过仔细想想也就了然了,那个时候能够带队的战士应该都是公女殿下信赖的手下。
鲁埃尔面无表情的对我们点头问好,然后示意我们在门口列队,我和源川乖乖照做。
没有人提醒我们要换衣服,所以大概朵恩是希望我们以护卫的身份参与会客。
又过了一分钟,奥索维那一伙四个人也到了。权且不说奥索维和左格尔,那两个大个子竟然也洗漱了个干净。蒙克斯乱糟糟的头发还梳成了小辫子扎在脑后,让人想要发笑。
当我们列队整齐的时候,佩伍拉爵士像是电影里的角色一样推了推眼镜,然后发话了。
「诸位是深受殿下信任的战士。一会儿贵宾前来,希望诸位能够保护好殿下的安全。」
没人吱声。
几秒钟之后,源川用胳膊肘狠狠戳了我一下。我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好像被任命为了这个小队的临时领袖……
「明白了,爵士大人。」我连忙替其他人应道。
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鲁埃尔的脸上滑过了一抹惨不忍睹的表情,就好像对我的表现起了过敏反应。
这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从来就没有当过这种类似于小头目的角色。
我们按照佩伍拉爵士的安排,在会客厅里列成了一排。这个站位好像有很多讲究,因为佩伍拉爵士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显得小心翼翼。
朵恩一直没有出现,想当然应该正在楼上梳妆。
我们就这么干巴巴的站了将近一个小时,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