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室一尘不染。安静得有点刺耳的房中,只
有羽毛笔的声音。
这个房间的主人,格兰迪艾拉王国的宰相托斯肯正专心工作,他凝望着像固
定在空中的桌子上的文件握笔快速书写,却忽然抬起头。
庭园那边一片喧闹,传来粗暴的踏步声。有什么大胆狂徒闯进来了吗?托斯
肯拿起旁边的法杖作出准备。
不过这种声音似曾相识,他好像在久远的过去听过。在他想起那段记忆之前,
大门被粗鲁地踢开了。
「托斯肯在吗!」
无礼之徒维持姿势大声叫嚷,令托斯肯吃惊地张开口。
「喔,在这里啦。」
踢开门还自在地笑起来的人,即使头发和鬍鬚变得花白也不会认错,他正是
托斯肯身为宰相曾经效忠最长时间的国王——英雄王沃尔夫迪尔。
「陛……陛下?」
「托斯肯大人,这个人是冒充国王的狂徒啊!」
提着长抢的士兵们终於赶到。托斯肯看到这种场面有种久违的头痛,挥手向
士兵们示意。
「没问题。他是我的客人,只是性格稍为让人难以接受。」
「可、可是。」
「好了,他决不是敌人,退下吧。」
「了解。」
半信半疑的士兵们遵从托斯肯的命令离开。
「竟敢说我的性格让人难以接受啊,托斯肯。」
「以你的身手可以不让人察觉地潜进来吧,却为了想增加我的工作量,故意
引起骚动,所以请你也大方地接受我发牢骚吧。
很久不见了,陛下。「
沃尔夫制止想下跪的托斯肯。
「够了。我已不是国王,你对着那具份量的代替者魔王时才行礼吧。
在这里的只是沃尔夫迪尔,一个侥倖逃脱的亡灵啊。你也像往日那样说话吧,
托斯肯。「
「是这样吗……那么恕我失礼了。」
托斯肯站起来整调气息。
「这个混帐蠢材!」
托斯肯全力用法杖砸向刻意不防备的沃尔夫,法杖击中他的身体时却断开了。
「喜欢时任意行动,一时兴起就任性的去死,现在才回来做什么?
你还有脸回来啊!我……把我,当成什么啦……!「
「非常抱歉。」
沃尔夫深深垂首。托斯肯看到这样不禁从眼角渗出泪水。
「蠢材、混蛋……这把、这把年纪,才来给我实现梦想吗……」
「梦想?」
「就是看到你对我低头道歉的梦想啊!」
他闭起眼,一下子全部回忆都涌出来了。冲动、愚昧,但比谁都勇敢的英雄
沃尔夫。因此总是要为他善后,冷静而理智的魔术师托斯肯。
沃尔夫从来没有因闯祸而对托斯肯低头道歉过。
未成为国王之前的沃尔夫,跟之后成为他妻子的优朵拉公主,加上与沃尔夫
有同一乳娘、犹如他兄长的托斯肯,三人一起冒险的时代。
想起那段青春岁月,托斯肯的胸口不禁热起来。
「请把所有事情从头到尾说给我听吧。」
「嗯。虽然我想把优妮丝和札伊托也带过来的……」
「等等,公主殿下和王子殿下仍然在生吗?」
「像亡灵般过日子可算是生存着吗……说起来他们的身体都行走自如,跟正
常生活的最大分别是……」
「真的生存着吗?」
托斯肯激动地抓住英灵王的胸口。
「对,对啦。你这样做不觉得不敬吗?」
「谁理这种事!在哪里,他们在哪里?魔王身边吗?要尽全力……」
「喝,给我冷静下来!」
沃尔夫拍着双眼充满血丝大叫着的托斯肯的肩膀。
「放心吧,优妮丝没事。只是有点不便,没法随意移动啦。扎伊托也为了保
护她留在那里。」
「不便?她的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沃尔夫一面严肃地对担心的托斯肯摇头。
「过程很顺利……现在大约四个月了。」
托斯肯睁大眼。
「难道……」
「是魔王的孩子啦。不要太激动啊,这是她自己希望的事。」
沃尔夫从刚才开始已有点担心大受刺激的托斯肯的血压,他自己也很无奈,
只能苦恼地解释。
「可以长寿吗……」
托斯肯满是皱纹的脸被流下的眼泪沾湿。他把优朵拉赌上性命生下来的这个
女儿视如己出,自小怜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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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知道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