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叶遥舟耐心解释道,“衍之已是我的王夫,我们来日方长,并不急在一时。今日你已经很劳累了,身体会受不住。比起早一时晚一时无不可的洞房虚礼,我更在意你的身子。”
非常顺利。
良久,叶遥舟温柔的声音重新响起。
“如果衍之只能被夫君小心翼翼地捧着却行不得王夫之实,那么这残破的身子即使苟延残喘地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叶遥舟以为他已经理解了,便要扶他躺下。
深知王夫体质特殊的夫主不再磨蹭,欺身覆在王夫苍白单薄的身子上,十指相扣,勃起的粗壮性器抵在王夫花穴口细细磨蹭,直将那紧紧含苞的花穴磨得露出小口,淌出里面的花蜜。
上一次被吻还青涩地手足无措的衍之显然对于夫君的亲吻也想念已久,情不自禁地吮着叶遥舟的舌头又舔又吸,主动但却不甚熟练的吻技反而最能撩拨人,原本刻意温柔的叶遥舟立即激烈的回吻过去,舌头碾压过衍之敏感的柔嫩口腔,裹挟着衍之不断分泌出的清甜涎水,缠住衍之的舌头嘬个不停。
却有温热的水滴一滴滴落在手背。
衍之的声音稳而清晰,眼泪却越来越多。
“唔!”残疾的双腿保留着知觉能力,大腿内侧格外细嫩,衍之闷哼出声,小腹益发酸胀难忍,轻易被挑起的情欲让他无法继续沉浸在郁郁自卑之中。
“夫君?”衍之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夫君不肯要我吗?”
叶遥舟突然意识到,这二十多年家人的区别对待、世俗对病弱双儿的偏见是如何根深蒂固地影响着衍之。叶遥舟不能因为自己对衍之身体状况的担心就擅自推迟洞房花烛,因为比起休息,衍之更需要的是一种被承认被需要的强烈仪式感。只有真正要了他的身子,他才能获得终于嫁给心上人、成为王夫的真实感。
王夫太过敏感也真是甜蜜的烦恼,叶遥舟心中微叹,让迷迷蒙蒙的衍之靠在自己肩上不至于软倒,先摘下凤冠,又脱下嫁衣的外裳,松了松裹住王夫胸口的亵衣,才开口道:“衍之累了一日了,今晚就早些休息吧。”
“洞房花烛,我也希望能真正服侍夫君啊。而不是,像个彻头彻尾的废物,霸占着王夫之名,却只会劳累夫君”
仿佛验证自己所言不虚,叶遥舟低头在衍之大腿内侧轻轻一吮,在男子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来一小块淡红的痕迹。
很快,衍之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轻薄的正红里衣。衍之性子静,平时衣物多是沉稳的颜色,红这样的艳色倒是第一次穿,烛光下红衣更艳,将病白的皮肤衬出雪色的魅惑
叶遥舟握住衍之纤细的脚踝,将他两条绵软无力的腿分开,缓缓扯下了最后一层底裤。
“是不是很丑。”衍之声音苦涩。他的腿因为不能行走常年坐在轮椅上而比正常人细上不少,软绵绵垂着,看上去畸形而惨白,他自知丑陋,却躲无可躲——夫主有权利看清楚自己王夫的一身不足。亲眼看到自己的腿,夫主这下真的就明白他娶回来的是一个多么不般配的王夫了吧夫主,也终于明白自己配不上他的厚爱
在夫主的目光下,双儿的呼吸逐渐沉重,胸口起伏,两团酥雪在柔软衣料上顶出显眼的两个乳尖尖。
衣衫层层落下,男人精壮的身体裸露在衍之面前,褪下的上衣堆在腰间,堪堪露出男人结实的腹肌和流畅的人鱼线。衍之的视线不敢再往下看,红着脸只觉得小腹酸涩,一向偏寒的身体也隐隐发热。
衍之光裸的下身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眼前——衍之的双腿很白,非常白,光滑细腻,如果不是细弱得异于常人,这会是一双完美的腿——谁也想象不出这会是一双残疾的腿,保留着迟缓的知觉,却软绵绵完全动弹不得。
王爷捧起王夫雪白的小脸,“衍之哭得快要水淹洞房了,那我们就真的不能完成洞房花烛了。”
“
“是我不好。只一厢情愿地想要照顾衍之,却没有考虑衍之的想法。”
“又胡说!”
“不会丑。衍之怎样都很美。”
叶遥舟忍不住就按住王夫的后脑吻了上去。
“接下来就该为夫为夫人效劳了。”
夫目光如水,情意一望皆知。
看出衍之有些坐不住了,叶遥舟将人轻轻一推,正好依靠在大圆枕上。
小心地查看叶遥舟的表情,仍是温柔宠溺。衍之心中安定,想起叶遥舟话里同意的意思,生怕他反悔,犹犹豫豫地伸手去解叶遥舟的衣带。
衍之垂头不语。
一吻方休,下肢本就使不上劲的衍之直接软的连坐都坐不住了,凤冠歪歪斜斜将坠未坠,眼尾飞红,墨瞳含春,胸口又情动鼓涨起来了。
王夫被逗得泪汪汪地一笑,才渐渐止住了泪,他也不想这么能哭的,只是方才又难过又委屈,情绪起来了怎么都止不住,平白显得这么娇气,会不会惹得王爷不乐?
细细的呜咽被堵在交缠的唇舌之间,衍之被吻的软倒在叶遥舟怀里,双眼一片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