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竹别了他一眼:“你吃我做的饭的时候就不心疼我累了?这些天我被你压榨的还少吗?”
“哦?你是只哪方面的压榨?我就喜欢吃你做的饭,只要你做饭,我愿意一辈子洗碗。”
在情话篇篇的袁满面前,岳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她只好又叮嘱他一句:“明天还是早点回去吧。”
“成,看把你紧张的。别担心,我爸妈肯定会喜欢你的。”袁满将她搂紧怀里,又吻了她的头发一下。
岳竹靠在他胸口:“当年你们一家人被我连累去了南方,当时你弟弟也还那么小,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这是岳竹第一次跟他表达内疚,袁满听着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他安慰她说:“我爸那个性子,在这里既升不了还憋屈,调到南方虽说是离家远了点,但我们一家人在那边挺自在的,这些年过得并不差。去年我爸退了休,是我提议回来的,他们老两口也理解我的坚持,便一起回来了。岳竹,你不要有内疚,这件事不是你造成的。我爸妈也永远和我们站在一边。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宽慰的话反倒让岳竹沉默了,她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个男人这般无私的爱,她鼻头发酸,侧过脸看见沙滩上两人重叠的影子,她回头看着袁满,忍着眼泪:“这辈子能认识你,我总算能原谅命运对我的薄待了。”
袁满抱紧她:“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姑娘,我们的路还有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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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骄一直在车里等着吴放,吴放从周唯的别墅里出来时,时间刚好过去一个小时。
移动硬盘被吴放藏进了口袋里,并没有让段天骄发现。他上了车,段天骄问他:“她承认了?”
吴放点点头:“事情不会再发酵了。”
对于这个未曾谋面的女人,段天骄曾在心里无数次描摹她的样子。视频里只是一个窈窕的背影,她曾以为会是一个温柔如水的人,但经过这件事情,她开始害怕。
这是一个城府极深且深藏不露的女人,就像个□□,可以随时引爆她和吴放本就不够坚固的婚姻。
“我来开吧。”吴放说着下了车,和段天骄换了个位置。
周唯站在楼上,看见段天骄往别墅里探了一眼,然后两个人便驱车离开,车灯发出来的光最终泯灭在黑夜里。
能带着段天骄一起来,周唯知道吴放打心底里想要彻底和她了断。
如果她还有所行动,吴放不会再以旧情人的身份包容她。如果她出卖吴家,吴放将代表吴段两家,像对付敌人那样对付她。
她感到心寒,身体和夜一样凉。
一夜折腾,段天骄靠在车窗上呼出一口长气。
吴放不是故意大半夜来找周唯,而是昨晚吴家的家庭会议一直开到凌晨。
这是吴膺在事发之后第一次露面,面对他的长兄吴庸劈头盖脸的痛骂,他看起来并无波澜。
事实上,这不是第一次发生类似的事情了,只是这次事件的严重性不可估量。往往他们都能用钱解决,唯有这次,音频的曝光将一切都铺陈到大众面前,事件全面爆发,再多的钱也解决不了问题。
五十岁的年纪了,吴膺不仅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气度和内涵,反倒像一副丑陋的皮囊。他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仕途和女人身上,对于他的家人,他从不上半点心。
他认为他将利益带给了家人,就应该得到家人的尊重。他把自己对家族的贡献挂在嘴边,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给这个家族带来的困扰。
“大哥,我给了这姑娘多少好处你知道吗?没有我,她的奖学金是怎么来的?她去美国做交换生的资格是怎么来的?虽然她表面上不接受我的钱,可她拿着我给的奖学金和我给的机会可是开心的很。这些女学生是最虚荣的,她们表面上清高的不得了,但其实比谁都需要机会。”
段天骄在听吴膺说话的时候,脑袋里就像飞进了恶心的不停嗡叫的苍蝇。
他的诡辩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可以用华丽的语言编造一个又一个美丽的理由去掩盖他的道德沦丧和不要脸。
“小叔,那她为什么要跳楼?为什么每次被你强迫发生关系后都要自残?”段天骄忍不住发问。
作为小辈,问话太过□□裸,吴膺一下子注意到这个义愤填膺的侄儿媳妇,他的眼中闪着猥琐的光:“天骄啊,你也是小姑娘,这个问题我也想不通,不如你来解释给小叔听。”
吴放扯了扯段天骄的衣袖,段天骄却依然将话说出口。
“她并不认为那些机会是用她的身体换来的,我调查过,她成绩优异,在班上数一数二,她能力突出,学院院长早就把她列入了交换生的名单,而奖学金也是她该得的。可你不知道吧,她放弃了出国的机会,又将那笔奖学金退给了学院。因为她不想让你认为她接受了你所谓的补偿,她觉得她的清白不是用钱可以收买的。”
谎言被拆穿。吴膺没想到这个家里的新晋成员,一个小辈竟然会去调查这件事情,他也没想到看似娇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