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人就是这样,念旧。”
两人继续往前走, 岳竹踩着摇曳的树影,喝着nai茶, 忽然又想起周唯,她停了步子, 呆呆的说:“天呐。”
“怎么了?”
岳竹偏过头看着袁满:“上次周唯跟我说吴膺和段友志之间的关系,我说不太清楚,今天我却把吴膺这个人甩了出来……简直是自相矛盾。”
袁满一只手按住她的肩, 用另一只手的指腹轻按住她的嘴唇,他微微弯下背:“嘘,说不提就不提了。虽然是演戏,但没有人在乎你的演技拙不拙劣。现在是你和我谈恋爱的时间。”
他的白衬衣利利索索,眼底的光清澈又透亮,岳竹伸手触了触他两边剪得很Jing神的头发,“你要是往学生堆里站,倒像个大男生。”
“走,带你骑自行车去。”袁满猛地扣住她的腰。
学校的林荫小道边有不少情侣在石凳上谈情说爱,女孩的头发被风吹起,又被男孩按下。他们窃窃私语着,时不时做出一些暧昧的小动作。
袁满骑着车载着岳竹在小道上晃悠,岳竹抓着他Jing壮的腰,嘴角微微上翘。
“你似乎不喜欢穿裙子。”袁满说。
岳竹“啊”了一声,又说:“挺不方便的。”
“你穿裙子好看。”
这话说得就像是他见过似的。
“行,改天去买一条。”岳竹大大方方的。
“对了,我想把头发剪了,做东西的时候长头发不太利落。”她又说。
袁满回头看着她的一头长发:“我对这个没要求,你怎么样都行。”说完他拿着手机给两人拍了一张自拍。
照片里有她的长发和他的白衬衣。
“留个纪念。”他说。
到底还是喜欢长发吧。岳竹顿了顿,说:“不会剪得太短。”
袁满扬着嘴角加快了速度,岳竹更用力地抱紧了他的腰。
自行车穿梭在校园的各个角落,耳畔传来晚自习下课的铃声。
熟悉的声音让人开始怀旧,他们仿佛回到了那个年纪。
走到一栋女生宿舍楼前,美好的氛围终于被打破。
三两个女孩子并排走着,绘声绘色的讨论着跳楼事件。
两人这才意识到,原来保姆的女儿正是这所大学的学生。
“还在重症监护室呢,好像还没脱离危险。对了,她好像是政史学院的,听说还拿过两次奖学金,成绩很不错的。”
“太可惜了,她长得也挺漂亮的。我有个老乡跟她是一个班的,说她早就有点不太正常了。她妈妈在那家做保姆,她以前每个周末都会过去,但这段时间她不肯去看她妈妈,都是她妈妈过来找她,每次给她带东西她也不要。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那家跳楼,太奇怪了。”
……
袁满推着车,岳竹走在他身畔。
两人各有所思,但却同时开口:“问问?”
问段天骄。
电话是袁满打过去的,段天骄正好在医院。
他没有直接切进话题,只说要她不要太焦心。
段天骄一直没怎么说话,从她的语气可以感受到她的状态,她情绪非常不好。
袁满问她:“吴放呢?”
她叹了口气,最后特别无力地回应:“女孩子脑死亡了。”
女孩的母亲当场就晕了过去,父亲在医院里大闹着。
这个连夜从外地赶过来的父亲大喊着要一个真相,医院里的病人、医生和护士无不为此赶到哀恸。
吴家尽力地控制着舆论,但电视台和媒体都赶到了。吴膺动用了所有的关系都没能压住此事,有人说,从有人报案到女孩父亲的坚硬态度都是背后有人出谋划策。
吴家这回是被人抓住了把柄。
吴放有军衔在身,并不方便露面。因此,在医院安抚女孩亲人的任务就此落到了段天骄的身上。
挂了电话,岳竹问袁满:“吴膺的家人呢?就没有人来处理这件事情,需要天骄出面?”
“吴膺的老婆一直在国外,孩子也还在读高中。抛开天骄是吴家的家庭成员不说,凭她父亲和吴膺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又是政府新闻部的,这件事交给她对他们来说是最合适的。”
岳竹皱着眉,想到天骄是最不喜欢应付这些事情的了,她就觉得唏嘘和无奈。
袁满揉了揉她的眉心:“担心也没有用,天骄已经踏进这趟浑水,身上不沾点儿泥是不可能的了。谁都没有证据,只有舆论和法律可以对这件事进行监管,现在肯定已经有人在部署了。”
岳竹松了松眉头,兀自往前走。
“在想什么?”袁满问她。
她转身,眼角和嘴角扬起一丝冷静的笑意,“在想树大招风,纸包不住火这些话果然不假。”
证据总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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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当地各大纸媒和网络平台都对少女坠楼事件进行了报道。吴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