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想了想,“也行。”
“袁满……”岳竹迟疑了。
“你是不是想问天骄?”袁满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岳竹抿着嘴点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运,吴放是吴放,吴家是吴家,但如果吴放真跟吴家同流合污,那他会有自己的结果,而这就是天骄的命。不过……我不信命,我想不管怎么样,天骄都有路可走。哪怕她是段家的人又怎么样,她还有我们。”
段天骄和吴放是同一个处境的人,他们的命运紧紧地连在一起。
这是他们必须承认并接受的事实。
但并不是有后盾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岳竹说:“在她没有和吴放结婚之前,我很逃避她。可现在她与这些事情联系的紧密了,我又很担心她。”
“担心有什么用,你又不会跟她表达。你们女人永远都是嘴硬心软。”
岳竹扫了他一眼:“你很懂女人?”
袁满清了清嗓子:“抱歉啊,惯性思维了。你跟她们都不一样。”
“唔,你现在越来越滑头了。”
“那你喜欢我哪种样子?”
“你做你自己就好。”
.
袁满在搬东西的时候,周唯将岳竹叫到了楼上。
楼下是中式古典风格,楼上却是欧式的设计。岳竹坐在二楼的空中花园里,阳光晒得她睁不开眼睛。
这里虽说是个小花园,但却只养着几盆吊兰,其他的地方都摆着画具和完成好的油画作品,似乎都是出自周唯的手笔。
画架上有一幅未完成的作品,是一个扎辫子的少女,岳竹仔细地打量,发现周唯酷爱画人物。各种身份地位的人,各种年纪的人。大部分人的相貌都及其夸张,只有对女人的描绘较为委婉,大多是一些神色平和或是略带孤独悲苦的脸。
“我近几年才开始学油画,半吊子水平,画着玩玩。”她说。
岳竹越发觉得她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她又说:“他父亲是个艺术家,我总想着,自己也学点艺术能和他家里人走得近一点。结果我路子走偏了,难登大雅之堂。”
岳竹却说:“我倒觉得这些画挺有艺术感的,就保持自己的风格,挺好的。”
“小岳,你总是喜欢安稳我。我去给你倒杯nai茶吧,是用我自己拉的正宗锡兰红茶做的,你喝着茶再陪我多聊会儿。”周唯知会着,然后便下了楼。
几秒钟后,岳竹收到袁满的一条短信:去她卧室里看看。
岳竹轻轻地走到周唯的卧室门口,看到和段天骄婚礼那天的视频里一模一样的场景。从角度上来分析,摄像头应该是放在角落的衣帽架上的。
她走过去细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听到周唯上楼的声音,她快速离开卧室回到了花园里。
“家里经常来客人吗?”岳竹接过nai茶,笑着问她。
周唯顿了顿,说:“很少,平时就我一个人住。他工作比较忙,很少回来。”
话音落下,她略显失落。
“你会做甜点,还会煮nai茶,客人少,真是太可惜了。”
“做给心爱的人吃就不可惜,女人嘛,一辈子就是活一个男人。”
岳竹试探性的问她:“你们……分手了?”
周唯倒很坦诚:“嗯,算是吧。”
“为了什么?”
“他结婚了。”
这个瞬间,岳竹却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同情。
从情感上讲,她和吴放有十年的感情,在吴放和段天骄强势的婚姻面前,她显然是个弱者。
可她的状态又让人说不清楚,倒有点刻意退避三舍的感觉。
而且视频事件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岳竹还摸不清头绪。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留恋了。”岳竹是站在她的角度上说这句话的。
周唯却摇了摇头:“心死不了。”
岳竹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周唯又开口:“你知道他娶的是谁吗?”
岳竹没吱声。
“段友志的女儿,段友志你知道吧?吴膺以前的秘书,现在坐上了当年吴膺的位子,二把手了。”
对于周唯似是有意的透露,岳竹嗅到了复杂的气息。她摇头:“我不是本地人,不太清楚这些事情。”
周唯又接着说:“吴膺我不方便做评价,但这段友志,是出了名的……”
后面的几个字她只是比了个口型,并没有念出来。
岳竹听完后笑了笑,周唯说这些话的意图显而易见。
于是她顺藤摸瓜:“你还挺关心这些事情啊,说他不是个好人,因为什么呢?”
周唯却回避了,“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应该多少有一些真吧。”
岳竹兀自笑笑,没再说话。
“但愿他不要和段家有什么利益上的瓜葛。”她又感叹。
岳竹看着这个女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