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总要向阳而生,她做不到以德报怨,但以牙还牙也得底线和原则。既然你已不耻对方的卑劣,却要有样学样,不就是把自己拉到跟他一样的泥潭里,臭作一堆。
听完这番话,盛怀扬俯下头来亲她,“我家初宝三观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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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夏时初约了谭丫丫和沈梦蝶聚餐。
这是一顿欠了很久的“赔罪宴”,缘由嘛,自然是她没有第一时间把和盛怀扬旧情复燃的消息告知他们。
帮老马搭线那次,谭丫丫惊闻两人居然和好,第一时间就联合沈梦蝶在“三个小仙女群”对她发起了申讨。
沈梦蝶:“MD,夏时初,我们是你狗屁闺蜜,你干脆等请满月酒时再告诉我们你俩又滚一块儿好了。”
谭丫丫:“老子更呵呵,晚上还想做月老,给她丫介绍对象。这是诚心让我成为迫坏人家幸福恋情的刽子手啊!”
夏时初自认理亏,一个劲陪不是,“姊妹们,我错了,最近事一多你就给忙忘了。”
“我看你是被男-色-迷得没魂儿。”沈梦蝶没好气,“说吧,盛怀扬又给你怎么把你迷倒了,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好马不吃回头草’,结果呢?哼。”
夏时初呵呵一声,讪笑,“那会儿很多事不知道嘛……”
她团坐在沙发上,用一句句长语音把当年的“误会”大致讲了一遍,又讲了盛怀扬到GC后的一些事——他别扭又暗戳戳地对她好,他深藏的爱意,还有他的念念不肯忘。
“其实,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因为他还爱我,我也还爱他。”她拇指压在屏幕上,嘴角晕起淡淡的笑意。
他爱她,她亦然,仅此而已,哪里还需要更多理由。
这世间,缘起缘落,有的人分开后哪怕同在一个小镇,此生也无法再遇见;有的人跨越千山万水还是会再遇。
谭丫丫听完有些动容,故意嘟囔道,“md,我都有点嫉妒你了。”
沈梦蝶也说,“nnd,这是在跟我们炫耀、撒狗粮呀,不行,你俩必须请客。”
“对对,请客,搞顿贵的。”谭丫丫附和。
夏时初自是任君处置,表示时间、地点、方式随她们选,“我让盛怀扬准备好钱包。”
“啧啧啧,有男朋友买单了不起。”。
谭丫丫:“梦蝶,去,让你家老罗帮忙找个那种贵得要死的餐厅,咱们把她男朋友吃穷,让她秀……”
谭丫丫说到做到,周五出差回来,就给夏时初甩了个地址,定下这周六聚会。
吃饭的地方是深藏于胡同里的私房菜馆,这种店不会上点评网,但绝对满足谭丫丫说的“死贵”。
周六下午,夏时初带着盛怀扬赴宴。
去的路上,她先给他打预防针,“她俩你知道的,嘴不饶人,等下肯定要嘲咱们的。”
盛怀扬开着车,轻轻投过来一瞥,“怕她们欺负我?”
“少自作多情。”夏时初扔给他一个白眼,“我巴不得她们帮我揍你一顿。”
“好。”盛怀扬轻笑。
“好你个大头鬼。”夏时初瞪他,“对了,你说咱们是不是也该跟Mike说一声。”
“他知道。”
“知道了?你说的?”
“嗯。”
夏时初哦了一声,又问,“那姜呈是不是也知道?”
“对。”盛怀扬打了转向灯,拐进胡同外的停车场。
以他和姜呈的关系,想来他也不会瞒着,而且她挺好奇,“你去宁延那儿,是不是准备把他也带走?”
盛怀扬把车倒进车位后,倾身过来替她解安全带,“他是我挑的助理,自然是我去那里他就去那里。”
夏时初沉思片刻,明白过来。
她就说,以姜呈之前的资历和履职情况,跳槽到GC做盛怀扬的助理,职级也只是VP,根本不算高就。原以为,他同孙思婕一样,是冲着同盛怀扬的私人关系,现在想想,怕是两人一开始就达成共识,先陪盛怀扬在GC过度,再去宁延那儿。
“你也是够了,把人家折腾来折腾去。”夏时初忍不住吐槽。
盛怀扬微微眯起眼,眸色半明半沉地凝着她。
夏时初顿悟,悻悻一笑,“明白,明白,都是为了我。”
盛怀扬不咸不淡地斜了她一眼,开车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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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定的私房菜馆隐胡同里,门庭很小,进去却是别有洞天。
三进深的大四合院,乍看是正房、东西厢房和南房围成一个院子,细看却发现里面还有大套房,一进月洞门,印入眼帘的便是红漆回纹木框窗棂,半透明窗纸,鲜绿和鎏金相辉映的斜屋顶,还有爬满在门柱上的盛世莲花。
夏时初对这些古色古香的东西一向没有免疫力,进门就看傻了眼,尤其听到服务员介绍屋内的家具全出自大家之手,大厅那对半人高的双耳梅瓶更是乾隆时期的古董时,更是惊叹这家店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