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门把手,嘴角一点点扬起。慢吞吞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眼,果然是那张又帅又讨厌的脸。
她背靠门,故意问,“谁呀?”
“我。”
“你谁?”
“你男朋友。”他又叩了叩门,“初宝,开下门。”
“干嘛?你不是走了吗?”
“东西掉了。”他语气认真。
“什么东西?”她才不信他鬼话。
“你先开门,外面好冷。”
呵,居然卖起惨,她才不吃这套,“知道冷还不回家。”
“我外套在椅子上。”
夏时初一看,果然,餐椅上挂着一件薄款夹克羽绒服。刚才完全没注意,他什么时候脱下来的。
“等着,我去给你拿。”她快步走过去,拿回来,把门拉开一道缝,把衣服递出去,“给。”
盛怀扬一手接过,另一手却眼疾手快地撑住了门,让她没法合上。
“干嘛呀?不是给你了。”她气鼓鼓地问。
“还有。”
“还有?”她挑眉,“还掉什么了?”
盛怀扬漆黑的双眸凝着她,低低吐出一个字:“你。”
夏时初撇了撇嘴角,这是什么土味情话?土死了。
哪知一个走神的功夫,盛怀扬已侧身挤进来,捉下她抵在门上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纤细的手腕,柔声问:“你真想赶我走?”
哪里是真想赶他?不过就是情-侣之间腻-腻-歪歪的小情-调而已。
“我准备了两套哄你的方案,都还没用。”他凝视她,用磁-性低沉的嗓音蛊-惑着。
还两套方案,还没用。
光是被这样喊喊,那里勾-勾,她三魂都快去了一半。
不过,她还是挺好奇,“什么方案?说来听听。”
“进去说。”他的手已攀上她的腰,将人带到沙发上。
夏时初刚想坐下,腰上一个用力,他将她抱坐在腿上。
这……难道就是方案A?
荒诞的念头刚闪过,耳畔就响起他低沉的声音,“方案一,给你讲故事。”
噗嗤!夏时初笑出声,拿眼斜她,“盛怀扬,你当我三岁孩子,还讲故事哄我?”
他不满地揉了下她的腰,“你以前不是老让我讲故事?”
经他一提醒,夏时初也想起。那时两人异国恋,只能通过网络和电话维系感情。想他想得再厉害,也只能听听声音,隔着屏幕,看得到,摸不着。
偏偏他还不是话多的人,每次电话,视频,都是她喋喋不休地讲,他总是安静地听着,不时笑两声,或者就只有一个低低的嗯。
后来,她就开始缠着他讲故事,挂着耳塞,躺在床上,听着他低缓、徐徐地声音入睡。
她很想告诉他,不是爱听故事,只是太想太想你,想得听到声音就很满足,听到声音就会哭的刻骨相思。
然而,望着他一脸憋屈的模样,她收起了这些话。
“好吧,这个方案还行。不过,是不是还得给你准备故事书?”
“不用,你爱听的我都记得住。”他抬眸看她,“不过,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夏时初坐正身子,狐疑地看他。
盛怀扬在她腰上用力揉了一下,“想什么呢?我是怕你听着听着睡着了。”
这倒是很有可能。而且这一身的火锅味,的确需要清洁。
“那好吧,我先去洗澡。”她从他腿上跳下来,“你要去洗手间吗?要去你先去,我家只有一个。”
“不用,你去。”
夏时初点头,进房间拿好换洗衣服后,钻进浴室。
她洗得很快,出来时,盛怀扬见她头上还缠着干发巾,问:“头发不吹干吗?”
“等下吹。”
盛怀扬却从沙发上起身,绕到她面前,“吹风机在哪儿?我帮你先吹干。”
“别。”夏时初抬手阻止,昨晚就是让他吹,结果吹着吹着,他忽然兽-x-大发,胡天胡地闹,将她弄得丢-盔-弃-甲,玫-瑰-滴-露。
她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哪里招架得住,偏偏他还可恶地哄着逼着她去看镜中人。
那种强烈的刺-激,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似是看穿她的想法,盛怀扬垂眸浅笑,“不弄你。”
“不信。”她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你信用等级已经为负数。”
“我还不想做狗。”他弯下腰,对上她写满警惕的大眼睛,“昨晚的事,在我这儿可以算乱来。”
竟是在回应之前他们讨论的话题,什么程度算乱来。
他说,做不算,这算?
她思忖片刻,悟了,大哥,你指的就是羞-耻等级呗,感情你也知道昨晚很羞-耻?
不错、不错,还算个人。
趁着她发神时,盛怀扬抬手摘掉了干发巾,修长冷白的手指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