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罗姨来电?夏时初心脏倏地一紧,脑中立即劈出一个坏念头。
她几乎没有犹豫,就扔掉吹风,奔过去抓起手机,接起来,“罗姨,怎么了?”
那头似乎没料到是她,更被她的焦急吓了一跳,反过来问她,“时初,怎么了?”
她愣了下,缓缓舒出一口气,“没事,我以为nainai。”
罗姨当下明白,连忙道,“没有没有,怪我、怪我,这个点来电,给你吓着了吧?”
“没事。”她抚着胸口,慢慢平复心绪,“有事吗?”
“我是突然想起来,昨天铺床的时候忘记换枕套,想让你们自己换一下。”
“好。枕套在哪儿?”
“就在你nainai那屋的衣柜,靠近门这边的最上格,塑料袋包着,都是干净的,你随便拿一个就行。”
夏时初应好。
挂了电话,她继续吹干头发后进屋,按照罗姨指示拿枕套。
刚拉开柜子,就听见盛怀扬走近的脚步声。
“找什么?”
“枕套。”她答,顺便把刚才情急下接了他电话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下,“我以为是急事,所以没顾得上叫你。”
“没关系。”
衣柜的上层有点高,夏时初垫着脚也够不着,正想退开让盛怀扬来拿,就感觉他贴了上来。
“哪一个?”他问。
“随便,罗姨说都是干净的。”
一只手从她背后抬起,轻而易举地取下一包装得规整的袋子。
夏时初伸手接过来,放在第二格的位置上,从里面挑出一张方格的,转身举到他眼前,“这个行……”
话还没说完,盛怀扬已欺身吻下来,将她的声音吞没在唇齿间。
夏时初下意识往后退,捏着枕套的手抵在他的肩膀上。
他却丝毫不给她犹豫的机会,一手贴住她的背脊,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扣向自己,狠狠地厮磨着她的唇瓣。
夏时初后背抵着柜子,唇瓣被他吮得又麻又胀,心跳如擂鼓。
他很快就不再满足唇瓣的甜美,霸道地撬开她的唇,毫不迟疑地将舌尖送进她口里,带着点蛮横的姿态引着她伸出舌,与他纠缠。
久违的、陌生的、又熟悉的吻。
吻得她眼睛发白全身发软,舌根隐隐发疼,就在她觉得自己快窒息时,盛怀扬终于放开了她,视线却牢牢黏在她的唇上,眸子里的火想要把她烤化。
夏时初仰头对上他灼热的视线,嘴唇微微地张着,大口大口喘着气,脸和耳朵像是被烧着一般。
只是没等她匀过来,灼热的气息又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他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含住了她的唇,给了她一个更炙热缠绵的吻。
不知吻了多久,他恋恋不舍地退出那温暖的城池,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咬了一下。
一点点疼夹在肿胀感里,夏时初被他托着后脑勺压向胸口,耳朵里随即灌进重重的砰砰声,是他的心跳。
盛怀扬手掌轻抚着她的侧脸,声音沙哑,“想亲你,刚才就想。”
第39章 我会吃醋
夜深人静, 窗外月色薄凉,屋内却暖烘烘的。
夏时初躺在被窝里,卷着被子又翻了个身。脑子里还在反复回放不久前的发生的一幕幕, 他的吻,他的表白,都直愣愣地, 就那么直接扣过来,如同一束烟花在心底炸开。
这晚睡得很不踏实, 迷迷糊糊的。
结果,第二天她是早机。
盛怀扬敲门叫她时, 她感觉自己明明才刚睡着。
盛怀扬知道她起早就不会有胃口,所以只给他备了一杯温水。
送她去机场路上, 看见她萎靡不振, 眼皮直打架,问:“没睡好?”
“嗯。”她歪着头, 又打了一个哈欠。
“我也是。”他瞥了她一眼,目光深深,“一晚上都在想。”
缺觉让她脑子变得迟钝, 不假思索就跟了句, “想什么?”
“你。”他单手握住她的手,慢慢地揉弄着。
又是一个毫不掩饰地直球, 再次把夏时初给打懵了, 只能装死说, “好困、好困, 我得再眯一会儿。”
盛怀扬也不拆穿她,只在她掌心捏了一下,“睡吧, 到了我叫你。”
夏时初起初是装睡,到后来真睡着了。
盛怀扬掐着点喊她,陪她办完值机,再送到安检入口后,同她告别,“去吧,到了给我打电话。”
太过洒脱,完全不符合他近期黏黏糊糊的劲,让夏时初有些不适应,“你没什么跟我交待的吗?”
他对上她的目光,微弯唇,“交待什么?”
不等她应,他先开口,“工作上,如果需要我交待你才能干活,那你也不会是现场项目负责人。”
“生活上,有没有我,你都会照顾好自己。”他摸摸她的脸,“我的初宝从来不是要人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