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你!”刘捕头不客气给了他一拳,也不耽误冷着脸呵斥,“眼睛不想要,现在就给你挖了!”
采花贼Yin狠的眼神又转向了刘捕头。
刘捕头现在才不怕他,眼睛瞪得比他的更大。
“刘哥,这次赏金我就不要了,”贺斓笑眯眯地看看采花贼,“就当我是给那些被他玷|污的小娘子们报仇了。”
通缉犯被捉拿归案,城中各家小娘子也不用再忐忑不安,他们也能交差,刘捕头心里头正高兴,十分感激贺斓。听到她这话,连连摆手:“那怎么行?待杨知州明日来衙门得知此事,定会尽快发放您的赏金的。”
“刘哥不必多言,”贺斓抬手止住他的话,“这些钱不如给那些无所依仗的受害小娘子,就当是我做好事了。”
刘捕头也不是第一天接触贺斓,多少了解贺斓的性格品行,听她这般说,终是不再劝说,郑重道谢:“我会把您的话转告给杨知州的,也代那些小娘子谢过贺少侠高义。”
“不必不必。”贺斓含笑摇头,又瞥了一眼那采花贼,不忘叮嘱刘捕头,“此人狡猾的很,刘捕头可得看牢了,别给他一丝逃跑的机会。”
“多谢贺少侠告知。”刘捕头心中一凛,连忙拱手道谢。
“好了,我就不多留了。”时候不早,贺斓也准备回客店休息,“有什么需要再随时找我。”说完也不等刘捕头反应,纵身跃过高墙,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见。
刘捕头转回头看到采花贼也盯着贺斓消失的方向看,不禁怒喝:“还看!”与此同时,一掌拍在采花贼的脑门上。
第二日,采花贼已被缉拿归案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那些家中有小娘子的人家都松了一口气。
采花贼连番作案,众人都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目标会是自家,如今倒是心安了。
贺斓又在城里待了几日,决定待此事风平浪静之后再离开。
她在一个地方一般不会超过两个月,这两年多以来走过许多地方,见识过许多风土人情。可有些事、有些人的消息,不管走到哪里,好像都能传到她的耳朵里。
此时,她正坐在酒楼大堂里用午饭,忽然听到有人说:“听说了吗?宁风山庄庄主夫人又生了。”
“是啊,我也收到请帖了。”有人炫耀,“你收到了吗?”
“那是自然,”有人神气地亮出自己的请帖,“两年前宁庄主大儿子的百日宴我还去了呢!”
贺斓脸上浮起淡淡的笑,给自己满上酒,端至嘴边,喃喃道:“恭喜啊,宇兄。”
她好像自动屏蔽了那些江湖人的声音,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另外一个敏感的称呼,她凝神去听。
“听说陛下要为南阳郡王选王妃了。”
贺斓的酒醒了一大半,二师兄要成亲了?二师兄怎么没告诉她?
这两年来,她行踪飘忽不定,每次给秦桑去了信,能收到回信的时候极少。不是秦桑没写,而是每次秦桑的信到了她上次寄信的那个地方时,她已经去了下一个地方。
而难得收到秦桑的信时,信中都只有秦桑的殷殷叮嘱。
可是成亲这样的大事,贺斓不信秦桑不会第一时间告诉她。她前几天才收到他的信,信中并未提及此事,难道是还没来得及?
贺斓收敛了思绪,继续支着耳朵听。
“这南阳郡王都多大了?怎么现在还没娶王妃?”有人不解。
“是啊是啊,这南阳郡王确实年纪不小了。”
“你说前些年没娶王妃也情有可原,”有人挤了挤眼睛,露出个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神色,“这陛下都登基近五年了,他怎么还没成亲?”
“你说,”他们勾着脑袋凑在一起,压低了声音,“这南阳郡王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哈哈哈,说不定还真是!”
他们说的自己都信了,自顾自嘲讽起来。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贺斓心中怒气翻腾,周身气压越来越低,脸色Yin沉的可怕,她也不忍耐,抄起桌上的大碗就朝那几人掷去。
那群人正嘻嘻哈哈胡说八道,忽然一人被砸了脑袋,头破血流,整个人都懵了,其余的人也都吓了一跳,猥|琐的笑僵硬在脸上。
“什……什么人?”有人看到怒气冲冲的贺斓提剑走过来,吓得不敢动,只能色厉内荏地质问。
贺斓眼神冰冷,走过去毫不客气地一脚踹翻一个,提起一个人的衣领往桌子上一杵,桌子应声而破,还好这群人的菜品还没有上,桌上只有几样开胃小菜,否则必定汤汁四溅,无辜人遭殃。
“杀、杀人了……”几个人被吓得屁滚尿流。
这边的动静早已引起旁人的注意,有些人怕自己遭殃早已慌张地往就楼外冲,也有人聚在一堆看热闹,酒楼过卖、老板想过来,却也不敢上前,雇佣的打手已经拿着棍棒围过来,还有几个人自诩正义,跑来阻拦贺斓。
只是还没等到他们出手,贺斓已经在那群人中转了一圈,众人只听到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