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佩衡放下心,躺回荀霂身边。
躺在沙滩上抓着对方的手,轻轻抚摸着,揉捏着,缠绕着,身旁chao汐的声响由远及近,却和心跳似的,让人安心非常。
夜晚,天气晴朗,适宜在沙滩上看星星看月亮。天上只有半个月亮,这亮度下也能看见不少亮星。金星已从西面落下,五车二,毕宿五,还都明亮地挂在天上——这是陆佩衡难得能叫出的几个名字,是他用手机天文台查过百八十遍才记住的。
在星空海洋的陪伴中,仔细回想这一天,陆佩衡突然发现一件事:今天真的没有碰到奇奇怪怪的虫子,是药的效果吗?可是……药的味道总是弥漫着,几乎掩盖住了熟悉的柏香,他有点想念这味道,不由凑近。
“哥,你看这良辰吉时,虽非满月,啊,今晚月色真美,你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陆佩衡支着脑袋,侧躺在月下的晚风中,清风吹的他的外套鼓鼓囊囊,更显得他纤瘦。
他看着荀霂,轻轻舔了舔嘴唇,吁了口气,这模样……倒真的像要“吃”人。
荀霂伸手过去,压在他肩头,神色温和。
“你这是腹饱思□□。”
“所以呢?行不行啊?”陆佩衡问得狡诈。
荀霂恐怕没意识到一语双关,却巧妙避开:“怎么可能带那些东西增加负重。”
陆佩衡撇撇嘴,只能退而求其次,挪过去侧着枕在荀霂胸口画圈圈,喃喃着:“那好吧。好麻烦啊……”
半夜。
像是有什么烧着了似的,倒是被子外面凉快不少。
陆佩衡迷迷瞪瞪爬起来,心里头躁得慌。都说人在半梦半醒时控制力最差,确实如此,手不老实,不光要抱,还上上下下摸起来,直摸到让人一激灵的地方。
“不睡觉,干什么?”荀霂突然跟抓贼似的抓住乱动的手。他没有起床气,只是喉咙有点哑。
手的主人嘻嘻地笑了两声:“想要你,弄脏我。”
他似乎含糊地笑了。
“老司机飙车,要想好后果。”
“会怎么样哦,就仗着你宠我就放纵,仗着我可爱就张扬。没有也可以用别的办法,你学的时候肯定看到过……我可以的。”
旁若无人……本来就没别人,也肯定不会有监控。
荀霂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手还紧着,只有眼帘垂下。
“想要嘛……就是想要。”
——沾染着独你所有的冷香。
还真是不懂事的讨要。
不清醒的陆佩衡鼓涌半天,不光是贴上了人努力吸那香气,更没脸没皮得很,趴在他耳边勾人,“哥,做个交易,你让我……被你标记吧。”
被软绵绵的声音请求,这谁顶得住。
本就是睡梦之中,各自都不清醒。本就是无人之境,此间只有你我。
“你真是睡傻了。”发干的嘴唇轻啄在那双手上,“那就由你。”
……
陆佩衡醒来后有点浑浑噩噩,昨晚好像做了个梦,舌头有点麻,耳朵下面有点疼。唔,被子上有柏木的香气,好喜欢……哥……你在哪,怎么不见了……
随着意识的渐渐归位,发现自己貌似掉下巴了的陆佩衡一怔:昨天晚上什么的,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做梦。啧,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
老司机梦中飙车一飞冲天,有什么大惊小怪?
这时荀霂从外面回来,掀开帐篷。
“醒了?”
下巴是不是脱臼了……
“嗯,哥,我这什么情况,打哈欠这里有点疼。”陆佩衡伸手摸着下颌骨,不敢张嘴,含混地说。
“只是打哈欠疼?耳朵下面?”荀霂蹲下来,伸手轻轻试探,“可能是昨天晚上太过了,颞下颌紊乱。”
陆佩衡瞳孔地震,把自己埋回被子。
“昨天晚上……啊!我那个什么,骄奢yIn逸放浪不羁是真的不是做梦吗!太羞耻了……嗷!脑子坏掉了哥你别在意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我理解。没什么可耻。”荀霂放下包,掀开被子,在他额头一吻,“如果疼得不严重,我去弄个热毛巾,你敷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说这话时语气有点……轻松?
不过本以为做好了万全准备,没料到还会大晚上来这一出,你还真是让人……受不住。荀霂把热水往毛巾上倒了些,试过温度,送到帐篷里,直接给人捂在脸上。
“不是什么大毛病,但发病原因不明,以后要注意些。早饭先喝菜汤吧,还有些面包,可以撕成小块泡软了吃。”声音就在耳边,和热毛巾一起熏得人耳朵发红。
呜,疼起来了……我的嘴张不大不能大口吃rou了!陆佩衡苦着脸嘟嘟囔囔,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张嘴,在刹那间又被疼得泪眼汪汪。
“没办法,热敷也只是缓解,通常几天内会缓解,先观察,有必要去医院。下次……克制些。”
怪我咯,反正爽的是你吧。陆佩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