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做过弊,都是我自己做的,所以我的成绩真金白银。”
“那你要是这样诡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别生气,以后数学我考好点不行吗?你说考几分我就考几分。”
孟亓说的认真,陈西桃却顿住了。
“你还能控分?”
孟亓被噎了一下,想说的话被堵在嘴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我说怎么这么巧,我说考60,你考了个59,原来你还是个控分大神?”陈西桃嗤笑了一声,既是对孟亓,也是对她自己。
控分这件事,她在一分钟之前还真没敢想过。
想起来第一次过来教课,他做题对了三道,她让他猜猜能考多少分,他随口一说便猜对了。
现在想想,是她轻信小人。
“没什么好说的了,再见。”
陈西桃又推了一下孟亓,这次他没有阻挠,于是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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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草木深”,人们推杯换盏,纸醉金迷。
孟亓喝完了一瓶啤酒,将酒瓶随意放在桌子上,算上刚刚这一瓶,他面前已经摆了六个一模一样的瓶子。
可他还是觉得不够,俯身又拿了酒起子,想开瓶新的。
马轩一把将他手里的酒夺过来,不解的骂道:“你小子疯了?把酒当水喝吗?”
孟亓酒量不算好,这会儿已经很醉了,反应半天才听清马轩的话,皱眉含糊的说:“解渴。”
马轩没听清:“什么?”
孟亓打了个酒嗝,说:“解渴。”他痴痴的嘟囔,“喝了能见她,见到她就不渴了。”
马轩没听清他后边这话,因为有人走过来,是齐卡拉。
齐卡拉下午去上辅导班了,下课之后给孟亓发消息没人回,她又打电话给马轩,得知二人在酒吧,直接背着书包就过来了。
“孟亓,别告诉我这桌子上的都是你一个人喝的?”齐卡拉望着桌上的瓶子惊诧不已。
“就是他喝的,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今天一大早就过来喝酒,他已经醉过一回了,这是第二轮。”马轩有些生气。
齐卡拉听罢坐到孟亓身边,见孟亓在身上胡乱摸索着什么,知道他在找烟,又见烟灰缸里全是烟头,顿时明白过来他已经抽了不少。
孟亓会抽烟,但烟瘾不大,不常抽,这一点朋友们都知道。
齐卡拉念及于此,眉头紧皱。
她很想把他打醒,可又不舍得用力,只推了他几下,问:“你这是干嘛呀?”
孟亓察觉到有人推自己,直了直身子去看人,一下子呆了。
他瞪大了眼睛,怔怔的说不出话,又揉了揉眼睛,还是懵,然后他忽然冷笑了一声问:“你怎么来了?”
齐卡拉看他这样就受不了,说:“我不来还看不到你这鬼样子呢,你瞧瞧你成什么样了,酒气熏天的。”
在齐卡拉心里,孟亓这家伙的情绪从来不极端,他不狂喜也不丧气,他永远不是明媚如朝阳的男生,可也从来不会低迷如死水。
他就像三月末的春风,带一点料峭之意,一点不经心,再加一点温凉的暖。
这样的人,多自由无畏,多无牵无挂啊。
可他怎么就成这样了?
齐卡拉不解,于是问:“孟亓,你怎么了?”
孟亓半闭着眼,喃喃:“还不都是因为你。”
齐卡拉只觉得有股酥酥麻麻的异样感从心底升起来,蔓延到四肢百骸,突然间,她的心倏地便不会跳了。
马轩也是心跳一滞。
他刚才一直在回消息,听到这句话他把回复到一半的聊天中断,看了眼齐卡拉,女生脸上红红的一团。
他咽了口唾沫,说:“你们聊吧,我先去个厕所。”
没有人理会他。
齐卡拉右手摸了下滚烫的脸颊,抿抿唇,又轻推了一下孟亓:“你说什么浑话呢?”
孟亓以为对面的姑娘在装傻,气的把桌子一踹,桌上的酒瓶咣当倒了好几瓶。
他指着齐卡拉咬牙切齿:“你说呢陈西桃!你至于这么绝情吗,老子错了还不行吗!”
好像是用了最大的力气,才把这话说完整。
于是话音刚落,孟亓便倒在沙发上,三五秒后便入睡了。
对面的齐卡拉早已经泪流满面。
他上句话之前,她本来脸就红了,可他说完之后,她的脸更红了。
你知道的,脸红和脸红是不一样的。
正如害羞和羞耻一字之差。
偏偏泪流的最凶的时候,马轩回来了,他问:“你怎么了?”
齐卡拉反应过来,拿了包,落荒而逃。
她逃走的时候撞到了他的左肩,那一大片皮rou都震颤的疼,他看了眼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孟亓,又朝齐卡拉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走到沙发边踢了孟亓一下,骂:“怎么就没人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