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暗了暗,说:“等我下。”
又大步走到远处的伙伴身边,大家嘻嘻哈哈打趣。
周问渠笑:“怎么样啊那女的,看你俩来了个shi.身诱.惑,哥们都没好意思过去凑啊。”
这话放往日,孟亓早骂人了,可这会儿他无动于衷,冲着正喝水的那人喊了句:“小马哥,给我转个账。”
“咋了?”马轩问。
“把人手机摔烂了。”孟亓侧身又看了眼站在原地的陈西桃,抓了把shi发说,“快点,风大,别叫人等急了。”
刚才没在意,这会儿一个人站在这边才发觉风比刚刚吹得更凶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耳朵还一跳一跳的疼,陈西桃不敢碰也不敢看,只抱胸站着看那边人堆里的孟亓。
男生很快跑过来,说:“手机。”
陈西桃早拿出她另一部手机,点开支付宝,没多废话:“扫吧。”
“叮”的一声,他扫码成功。
陈西桃一看,成功到账1600。
“多100?”陈西桃斜睨孟亓。
孟亓以同样的姿态看她:“酒Jing钱。”
陈西桃一愣,旋即微不可见的勾了个笑:“好。”
“这下老子可不欠你了。”孟亓低声说。
陈西桃把手机放回包里,头也没抬:“再见。”
眼见陈西桃往地铁站走去,孟亓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马轩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孟亓收回目光,骂了句“放屁”,话音刚落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他那不着家的妈。
他点接听,对方说了句什么,他眉头蹙起。
挂了电话,马轩问:“怎么着,今天摔成这个熊样,还学不学了?”
孟亓给了马轩一拳:“不玩了,老子摔得屁股疼,回家喽。”
风鼓鼓的吹着,天更Yin了,马轩点点头:“得,要下雨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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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汤鸡一样回到宿舍。
神童正在床上追剧,听见门响了,她掀开窗帘露出一个脑袋,大吃一惊:“外头真下雨了?”
陈西桃懒得理她,摘下手腕上的电线圈头绳把shi发扎起来,俯身照了下镜子,没好气的说:“哎呀,烦!回头再给你说吧。”
陈西桃懒得解释,摞开桌上的酒Jing,拿棉签沾了沾,却怎么也没勇气往耳朵上涂。
神童走过来看了眼,啧啧两声:“你也真敢打,一下就八个耳洞,以后结婚了宋明扬买三金不得赔死。”
陈西桃没工夫和神童逗嘴,手拿棉签对着镜子龇牙咧嘴,神童骂了句“真笨”,然后接过棉签帮她涂好,又挤了点红霉素软膏给她涂上。
随后陈西桃到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问神童借了件白衬衫,没化妆,直接拿了包和伞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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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白马庄园的时候七点五十。
陈西桃摁了门铃,有佣人带她进屋。
她换好鞋子在沙发上坐下,静静打量屋子里的摆设,房间整体设计很现代,家具设计颇有线条感,窗帘是爱马仕新款,配色高级。
不难看出,这家人品味与实力相得益彰。
打量之中,门响了,陈西桃站起来,见一位穿白色西服套装的女人走进屋,佣人从厨房走出来接过她的包:“孟敏,你回来了,亓亓的老师已经到了。”
孟敏点点头,说:“杨姨,你去喊他下来。”
讲完话后孟敏朝陈西桃走过来,她眼神晃了晃,公式化的扯了个笑说:“不好意思啊,路上下雨,堵车了。”
孟敏头发绾着,远看干练从容,Jing致无比的样子,离近才看出她脸上微小的细纹,以及她微微发福的腰腹。
岁月公允,中年人不可抗拒的生理现象,谁也不能幸免。
但这却令孟敏沾染了几分烟火气。
陈西桃不由放松了下来,她笑说:“理解。”
孟敏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顿了顿说:“请坐。”
陈西桃顺势坐在刚才的位置上,从包里掏出简历递给对面的孟敏,女人拿起来边看边问她问题,两个人交谈起来。
约莫三五分钟的样子,身后电梯忽然“叮”了一声,陈西桃礼貌站起来,一转脸,愣了下。
“怎么是你啊。”
男生瞪大了眼,怀里的猫咪伸出脑袋“喵”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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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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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很辛苦,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可能关注我公众号的朋友都知道,我总是用一年中的大半时间与情绪做对抗。
某种意义上,书写拯救了我。
尽管我的笔触仍然很拙劣。
生活很苦,我想写一个甜一点的故事。
我不知道这本书会不会好,但是目前为止,我在写的过程中,是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