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子……”察察沙耳的侍卫看着眼前这状况.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做了.起程吧.郡子刚挨了两刀.可不起程吧.行程又的确紧张.
“起程.”察察沙耳咧了咧嘴.一边让旁边的随行军侍卫给他包扎着伤口.一边高声吩咐准备起程.
随行侍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脸看好戏的夜雨.张了张嘴终是默默的走开去准备起程事宜了.
夜雨抬头看了看天色.经过这连番的折腾.当真快到中午了.怎滴洛凌风他们还沒來呢.还是说他有事被绊住了來不了.
夜雨的心绪几经翻腾.却仍是得任由婢女搀着走向了那辆停的稳稳当当的马车之上.
坐进马车后.夜雨便手撑额头细细的思忖了起來.可想着想着在马车的轻摇慢晃着竟是睡了过去.待她睁开眼时.马车内已暗了下來.而马车也并沒有停下來.继续在狂奔着.
掀开马车挡帘向外望去.一眼看过去.除了绵绵的秃山枯树.便是绵绵的秃山枯树.难道这是弃了官道改走了山路.送亲队伍加上察察沙耳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不下千人.走山路.还真亏他想的出.
可随着她目前的前后游移.夜雨的嘴角抽搐了起來.哪里有什么浩浩荡荡的大队.前后不过一车数十骑.
目光在那些骑马的人身上一一扫过.夜雨并沒有看见察察沙耳.不由轻轻的拧起了眉毛.“咦.他人呢.”
“你这是在找谁.”车尾被子堆里传出了察察沙耳那邪肆的声音.让得夜雨心神为之一凛.
“你属老鼠的呀.”夜雨出口斥责着察察沙耳的同时.心中也将自己暗咒了一声.这究竟是得多放心才能将他这么大一个人的存在给忽略了.
无语扶额.
察察沙耳支起身子.舔了舔嘴唇邪笑道:“老鼠除了天生爱钻洞.还爱咬着东西玩儿.”说着话儿.察察沙耳的目光放肆的在夜雨的周身上下打量着.好似是在寻找可以下嘴的地方一般.
恶寒.夜雨生生打了一个机灵.对于蒙国蛮邦苦寒之地未经教化的野蛮人路数颇为头痛.身子往后缩了缩的同时.纤手一指马车后挡帘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请郡子出去.”
察察沙耳抿了抿嘴.欠起身子往前凑了凑.邪笑道:“你觉得本郡子会理会你们的那些狗屁授受不亲.”
“你……”夜雨怔结.
察察沙耳接着说道:“再说了.我们可是公告天下的夫妻关系.什么狗屁授受不亲.于我们不适应.本郡子就是现在同你洞房了.也合情合理.你说呢雨荷公主.”
雨荷公主四个字.察察沙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來的.在这幽闭的狭小空间中听來格外的令人毛骨耸然.
可夜雨却反而抿着唇笑了.双眸直直瞪着他的眼睛.吐气如兰的说道:“郡子信不信.只要你敢碰我一下.下一刻你的手就会有人给割了下來.”
察察沙耳眸中戾气顿起.单手一抓.便将夜雨抓到了他的身前.咬牙切齿的说道:“本郡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夜雨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來.右臂衣袖中藏好的银针也已滑至手心处.可不待她出手.察察沙耳便啊呀一声痛呼的松开了夜雨.
夜雨唇角弯了起來.抬手抚了抚鬓边的发丝.笑道:“都说了.郡子偏不信.这次只是小惩大戒.再有下次.郡子的那手便不必再留着了.”
仿似回应夜雨一般.察察沙耳抓夜雨的右手之上顿时寒光一闪.再看过去.他的手腕之处已留下了一道细细的切痕.
察察沙耳大惊.是何人出手.竟是如此的快稳准.他居然连丝毫的避让之力都沒有.他很明白他右手腕上那道切痛的寓意.如果刚刚那人真的想割下他这只手.那么现今他的手已经沒了.
“出去吧.否则……”夜雨沒有再说下去.可她相信察察沙耳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
察察沙耳虽不情愿.可仍是撮手为号呼哨一声.紧接着便有一匹马嗒嗒嗒的跑了來.察察沙耳回头怒瞪了一眼夜雨.冷哼道:“等到了蒙国.看我怎么收拾你.”
夜雨一挑眉.“到了再说.”
察察沙耳飞身跃至马背之上.可随着马车后门的开合.一阵清冷的风拂过.洛凌风出现在了马车内.一进入马便躺在夜雨的腿上闭上了眼睛.看上去疲累至极.
夜雨怔怔的盯着这张清冷的俊颜.良久才抬手轻轻的描画着他的面部轮廓.从宽宽的额头.浓黑的眉行.紧闭的双眸.挺直的鼻子.一点一点轻轻摩挲着.可当她的手轻触到洛凌风的双唇时.被那双唇上的柔软给吓的缩了回來.随即又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探了过去.
洛凌风虽然闭着眼睛.却似看见一般.倏地一张嘴将夜雨的手指含进了口中.轻轻的咬合着.怎么都不放开.
“唔.凌.你不是睡了么.”夜雨挣不出手指.索性便由着他轻轻啃咬.
洛凌风睁开双眸.伸手勾下夜雨的脖颈.用舌尖推出她的手指的同时.吻上了她的微启的双唇.
“唔……”夜雨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