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为不是那种爱伤春悲秋的文艺少女,但付远航的那些话,确实让她很不是滋味,特别是姜遇桥承担了那么重的后果,来到颐夏找她。
曾经她觉得姜遇桥很自私,他可以为了他想做的事情抛下一切去童安,凭什么就要她为了他也抛下一切追随他。
但现在看来,结果恰恰相反。
是他抛弃了一切的一切,来到她所在的地方。
钟可可拧开水龙头,鞠一捧清水洗了把脸,等眼尾那抹浅淡的chao红彻底褪去后,她才拎着包去收银台偷偷结账。
说好这顿她请。
她可不想付远航偷偷付钱。
等她付完账回座位时,姜遇桥刚好到。
不大的四人空间,他就坐在钟可可左手边的位置。
男人姿态松散地靠坐在沙发椅里,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一只细长的手臂搭在桌沿,和付远航聊着天。
察觉到钟可可过来,姜遇桥侧过眸,平静又漆黑的瞳眸要笑不笑地看着她,深邃又勾人。
钟可可:“……”
你不是来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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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再一次无情地证明。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要靠得住,母猪简直能上树。
钟可可没好气地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她的左手边,是还在看菜单的姜遇桥,她的对面,是冲她笑嘻嘻谄媚示好的付远航。
姜遇桥又加了两道菜,看了眼颜色紧绷的钟可可,给付远航递了个眼神。
付远航被这刀子般的眼神剐得一哽,赶忙解释,“哎呀,是我逗你呢,你遇桥哥一开始就没说不来。”
姜遇桥拎起茶壶,给钟可可重新倒了杯温热的大麦茶,嗓音清润朗朗,“今天下班晚,路上又恰好堵车。”
话到这里,姜遇桥视线落在钟可可的侧脸上,“你在这,我没道理不来。”
“……”
钟可可接过他递来的茶杯,握在手心里暖暖的。
像是被棉絮堵住喉咙一般,她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偏偏付远航还在对面拿着手机给俩人拍照。
咔咔了好几声。
钟可可忍无可忍在桌下抬腿踢了他一脚,他才老实。
姜遇桥还是像以前一样,用热水帮钟可可重新烫了一遍碗筷。付远航看到,贱兮兮地把碗筷递过去,“哥哥,我也要。”
“……”
姜遇桥被他气笑:“滚。”
钟可可被他俩一唱一和逗得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好像一瞬间就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没一会儿,剩下的几道菜就都上齐了。
三个人开始正式吃饭。
眼前气氛不够热烈,付远航赶忙嘚啵,“说起来,我这还是第一次来颐夏呢,听说这边还有海。”
姜遇桥用公筷夹了些白灼西生菜放在钟可可的碗里,“你想去看的话,过两天我开车带你去。”
说话间,他垂眸看向钟可可,轻声问,“你要不要一起?”
钟可可叼着小酥rou摇了摇头。
刚来颐夏的时候她就跟父母去看过海了,而且现在马上要到十一月,天气已经很冷了,去海边怕是要把头吹掉。
倒是付远航兴致勃勃的,“你一说我才想起你现在也是有车的人了。”
姜遇桥淡笑着没说话。
钟可可闻言,纳闷儿地抬起头,“那车不是你租的吗?”
似乎觉得这话有些好笑,姜遇桥顿了顿,略显荒唐地看着她,“谁告诉你是我租的?”
“……”
许新雅。
姜遇桥刚要说话,就被付远航抢了先,“哎呀,虽然不是租的,但也跟租差不了多少,他贷款花了不少钱呢。”
说着,付远航冲姜遇桥使劲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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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可可:“……”
姜遇桥:“……”
姜遇桥眼色带着警告般浅白他一眼,拿起水杯喝了口茶,没接话,本以为这话题能就此过去,谁知钟可可就在这时好奇地问,“贷了多少钱啊。”
没想到小姑娘还会关心这个,两个男人神色同时一哽。
钟可可好整以暇地看着付远航,又看了看姜遇桥,那表情好像在说“编,继续编”。
姜遇桥就猜付远航刚刚肯定帮他卖了惨,眼色一沉,刚要开口解释,就听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女声——
“原来你不回我信息,就是在这和别的女生吃饭!”
刹那间,整个餐厅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钟可可正盘算着怎么拆穿这两个人,被这熟悉的嗓子一喊,太阳xue嗡一声,一抬眼,就看到齐雪站在餐桌旁。
像是跑过来的,齐雪面色通红,胸膛起伏的厉害,一头短发凌乱得像是被炸了一样。她怨恨又可怜地盯着姜遇桥,好像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
在钟可可震惊到不知所措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