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一次这样激动并高声反驳,但很快的,语气又变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述说着与己无关的情绪,他凝望着火堆,火焰在灰绿色的眼眸中跳动,“我爱慕你、我爱慕你……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红色的皮肤和漆黑的长发,你像从远古时代走来的神明,我不再相信上帝和其他一切,我愿意——为你而臣服。”
他的神情是真的那样虔诚而热切,口中的话语肉麻得像是什么祭祀的吟唱,令人有些反胃。
我将半杯烈酒一饮而尽,火辣的酒精几乎灼伤喉管,我放下酒杯,一言不发地走到他的面前,他的衬衫领口是那样脆弱,只是轻轻地一拽,就撕裂开来,露出衣服下白皙的肌肤。
“这是你们白人一贯的作风吗,”我笑起来,“把一切龌龊都粉饰得那么华丽而真诚。”
我捂住他还想辩驳的嘴,他的唇很软,像春天早晨的一朵花苞,我的拇指分开唇瓣卡住他的牙关,他的牙齿排列得整齐平横,连一颗尖锐而突出的尖牙也没有,红色的舌藏在口腔深处,乖顺而畏缩。
于是我俯下身子将他吻住。
亚当斯在颤抖,他修长的胳膊攀上来按住了我的肩膀,我感到他将我向下按去,我的身体与他赤裸地、完全地贴在一起,像红色的土地铺上洁白的雪,我与他的舌纠缠在一起,我感到他那微弱的挣扎,似乎对这种被动局面感到窘迫。
我在亲吻中闷声笑起来。
“怎么了,害怕?”我松开口,将湿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
我懂得他的意图,他虽然口口声声将我奉作神祗,心里想的却是征服与挞伐,我知道,他想掐住我厚实的肌肉在皮肤上留下深刻的齿印和吻痕,他想扯住我黑色的长发让我将眉头蹙起发出求饶的呻吟,他想挺着勃发而炽热的凶器插入我的体内,一遍又一遍,征服并挞伐。
我扯住他的腰,一起躺倒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我压住他,褪去彼此的衣衫,我看到他眼中的火光与欲望,我看到他眼中的我的裸体,一块块隆起的肌肉标榜着我推崇的力量。
亚当斯火热的手掌抚向我的左胸,那里文了一只探出两爪俯冲扑食的雄鹰,他顺着雄鹰的翅膀慢慢摩挲,然后长久地按压在那里,我不知道他是想感受到那只鹰,还是感受我的心跳,但他这样的举动始终令我感到可笑。
于是我捉住他的手,掰出两根手指,向我的身后探去。
“来,感受我。”我蛊惑一般压低声音道。
亚当斯的双眼突然泛了红,或许他是想哭,或许他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但我并不在意,我只是向他打开了双腿,打开了身体。
我感受到他在颤抖,他的阴茎在我的手中慢慢变得坚硬而火热。
“你为什么发抖?”我微笑着问他,但并没有指望得到一个回答。
他的唇几度开合,似乎想要诉说,但又无言以对,只能闭上嘴来亲吻我,他的吻轻而缠绵,从我的耳鬓一点一点摩挲到胸口,他顶礼膜拜一般吻着雄鹰的眼睛。
我对这种过于肉麻的缠绵感到了厌烦,于是抬起手来按住他的后脑勺,我将胸口略略抬起,让他含住我的乳头。
他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吮吸起来。
“杀鹰。”我冷不丁说道,亚当斯突然瑟缩了一下,“这是我的名字。”
他含住我的乳头,含混不清地呢喃着这个名字,他的双手抚摸着我的后背,我清晰地感受到那火热而温柔的触感划过一块块肌肉,就像山峰感受到了马蹄的痕迹。
我压在亚当斯的身上,他白皙的裸体失去了那种少年时的纤细与羸弱,这是一具成年男人的身体,流淌着岁月的锤炼与折磨,我抚摸着他的胸膛与肚腹,我打开他的双腿扶住那根阴茎,我轻轻咬住他的颈侧,汗水的味道弥漫口腔。
我将他勃发的性器送入体中,他在我的身下攥紧拳头细细颤抖。
在我将他全部吞入时,忽然间,一种巨大的快感浪潮一般席卷全身,这不是什么性交中的生理反应,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理快感,我突然意识到,可以作为武器的不仅是力量,还有性爱。
我将这柄武器紧紧地纳入怀中。
我吞噬他、侵略他、征服他。
我挺动着腰身让他的性器在我的甬道中抽插来去,我在他插入时放松,在他抽出时绞紧,我纵情地享受着性爱,也享受着恃性行凶。
亚当斯搂住我的腰,情不自禁地顶动腰胯迎合这出性爱,他喘息着,烂漫的酡红晕染上美丽的面庞,我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粗喘,他找到了我体内的敏感处,试探着向那里顶弄,我含住他的耳垂作为默许。
我感到快乐、我感到成就,我抚摸着他脖子上的发际,将淡褐色的卷发绕在指上,我知道他想扭转身子将我压在身下,我知道他想掰开我的大腿狠狠操弄我的屁眼,我知道他想红着眼睛啃咬我的胸脯揪弄勃起的乳头,我知道他想把我操得浪声媚叫哭着求饶,我知道他想把精液满满射进我的肚子里。
于是我搂住他翻转身体,迫使他占据上位,但他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