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这算不算是占有欲,可只要_想到陈靳寒会离开她,去和别人一起生活,她从心底强烈的抗拒!无法接受,甚至感到恐惧!她不能失去陈靳寒!
转念又想,这算不算是一种自私?她凭什么留住他?
凭他爱她吗?那么她呢?.....她能回馈以同样分量的爱吗?
清莹被这些念头折磨得神思恍惚,身边的林小喜却突然哭了,哽咽道:“莹莹,对不起......”
清莹愣了愣,愕然看向林小喜。
林小喜放下手里的纸箱,将清莹拉到花园角落,哭着道歉:“对不起,我知道陈哥喜欢你,谢礼说陈哥是为了你才会收留我们,如果你和陈哥闹翻,陈哥肯定不会再管我们,谢礼让我劝你,可是我真的做不到!莹莹,我一直记着你说过的话,你的至高理想就是找到人生真爱,你要找到爱你胜过爱生命的灵魂伴侣,就算我们现在变成这样,我也没资格强求你放弃梦想!呜呜呜呜对不起……”
清莹:“”
不远处,谢礼抱着纸箱望着这边,Yin恻恻盯着林小喜。
林小喜看见他,受惊般打了个泪嗝,畏缩的往清莹身后躲,
清莹心情复杂,她实在没想到,感情纠葛居然还能牵扯到这么多人的死活,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可是话说回来,陈靳寒原本就没有义务保全这些人,不是吗?
他歹单Jing竭虑的购置房产,安排出路,归根结底,不就是为了他和她能生活得更好吗?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这份过于沉重的感情,有些压得她透不过气,因为她根本没有自信,去突破人lun接受自己的亲哥哥......
傍晚时,他们搬到新公寓。
公寓楼的外面看上去非常陈旧,墙皮斑驳脱落,充斥着街头涂鸦和广告画,一些终日不见阳光的角落覆着厚厚的青苔,连窗户也全是灰蒙蒙的。
但是推开厚重的木门,里面的过道意外干净,地砖是新铺的,墙壁雪白,壁灯的亮度恰当好处,过道尽头还摆着一盆绿意盎然的仙女海芋,显然是提前装潢布置过。
每层有四户,一共五层楼,最上一层可以通往公寓顶层的露台,上面种了许多花草,甚至还有蔬菜,被细雨shi润后绿油油的。
陈靳寒领着清莹走上露台,指着街对面一处向地下延伸的楼梯,说:“那边是酒吧,暂时不打算重新装潢,不过名字需要换一个,你想取什么名字?”
清莹缓缓摇头,“不知道”
她最近和他相处,总是很别扭,明明以前她动不动就往他怀里扑,现在却连碰下手指也感到分外不自在。
陈靳寒倒也不急,望着街对面说道:“没想好的话,那就慢慢想吧。”
清莹有些头皮发麻,她忽然觉得,他是不是笃定了她离不开他,所以才会不慌不忙?……若往好的方面想,也许他只是不忍逼她?
心里乱糟糟的,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她盯着身边一从不知名的花草,低声说:“今天搬到新地方,我想和小喜一起睡。”
面前的男人没有回话。
沉默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清莹浑身僵直,几乎忍不住要抬头看他,终于听见她的哥哥回答:“.....好。”
清莹倏然松了口气。
陈靳寒淡淡道:“下楼先收拾自己的房间吧,行李还放在客厅没整理。”
他转身往楼梯走,清莹在后面看着他,细蒙蒙的雨雾笼罩,使那背影看上去萧索孤寂极了,她的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很想很想叫住哥哥,却张不开口,甚至发不出声,她的灵魂犹如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想要依恋,半劝她远离。
清莹鼻腔发酸,深深呼吸几次,跟上陈靳寒下楼了。
她最终还是住进了林小喜的屋子。
但林小喜不常在,因为林小喜偶尔会去谢礼那边住……
日子就这样稀里糊涂过着,他们慢慢融入这座新城市,依然会狩猎,但次数越来越少,目标的筛选也越来越严苛,唯一不变的,是大家对陈靳寒的服从,几乎到达一种无脑崇拜的地步。当然,这其中也不乏谢礼的作用。
二月情人节时,陈靳寒策划了一个大案。
他带人劫下一辆血站运输车,将车上的血洗劫一空。
当然不能让人们以为歹徒的目标是血,那样会引起社会恐慌,所以陈靳寒将整个抢劫过程包装成报复社会的恶性案件,车上的工作人员被蒙头暴打一顿,车子开进河里,血袋全部扎破,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他们满载而归,在还没开业的酒吧里畅饮狂欢!
清莹也被气氛感染,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那些冰凉的血ye淌进肺腑,带起灼热的温度,体温节节攀升,欲望也随之而来,她眼眸迷离,看见许多人醉了,有人拥抱,有人亲吻,林小喜那胆怯的性子居然也失心疯般骑在谢礼身上。
清莹摇摇晃晃站起来,她也想拥抱,想接吻,想享受身体的交缠与厮磨,可是另一个声音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