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看别人形容所谓行走的荷尔蒙,郁梨多是不屑一顾的。
但在陆先生身上,郁梨便不得不承认,男性吸引力是那般不动声色的勾魂摄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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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时,怀里胖乎乎的家伙翻了个身,居然已经没心没肺地睡熟了。
这猫儿叫做一月,今年一月下雪的时候,从楼下草丛里捡来的。
郁梨以前也没打算过要养这么一只宠物在身旁,但看着当时还是个小不点的家伙睁着无辜猫眼看她,就做了决定。
缘分到时,她也就顺其自然了。
她的确不愿意规划太多未来,随心而为,也讨厌给自己上枷锁的滋味。
陆先生,不知是不是人生对她的又一次考验。
肆意放纵,亦或者把心头那点不可明的旖旎念头放进柜子,锁好,任由它自生自灭。
不管哪一种选择,都会有一个结果。
陆先生这个人,可真厉害。
郁梨深感自己已经成为了待宰的猎物,那凶猛野兽的獠牙就在她纤细泛青的血管旁。
她还在这里犹豫不决的时候,命运实际上早就落在了别人的手里。
挣扎显然是无用的。
郁梨已经将手机拿了出来,忽略掉杨廷发来的晚安信息,直接将那串数字拨出。
“喂,陆先生。”
第4章 真是捡到宝了 “我很开心,郁小姐很清……
杨廷的来电在上午十点准时响起,这是个非常合适的时间,不会太早,又不会影响到一天接下来的行程。
郁梨睡得有些沉,直到手机响了两遍才接通。
“谁啊?”
她依旧闭着眼,开口时声线比往日里更沉哑,还带着懒倦,像是只正在酣梦中被打扰的猫咪。
杨廷嗓子一紧,原本准备的那套说辞差点难以吐露。
“郁梨,还在睡觉吗?抱歉打扰你了,我是想问问,你下午有什么安排?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
揉了揉眼睛强迫着自己清醒过来,郁梨睁开眼后看到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和平淡无奇的圆形吊灯。
遮光窗帘被一月调皮地蹭开了一截,小家伙正蹲坐在阳台上看外面的风景。
她收回视线,语气平静:“好,晚上六点见吧,今天我请客,地点我稍后发你。”
“那好,晚上见。”
虽说杨廷原本还打算下午约郁梨去看场电影,但听她说能共进晚餐也算是达成所愿,便没有再强求。
他是一个很有分寸感的相亲对象,若是今天面对他的人换一个,可能已然为他打出高分,愿意长久相处下去。
挂断电话之后,郁梨打了个哈欠,赤脚下床晃出卧室,在客厅里环视一圈。
客厅的遮光窗帘倒还拉得严严实实,郁梨去把窗帘拉开,阳光迫不及待跳跃而进。
她松松垮垮套在身上的白色绸缎吊带睡裙反着光,那修长如玉般的脖颈和Jing致漂亮锁骨上,暧昧吻痕绵密分布,一路沿下。
若不是这些痕迹,她都要怀疑昨晚发生一切不过是她的旖旎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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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深晏接通她的电话之后,并没有丝毫讶异,他短促一笑,仿佛早有准备,以逸待劳。
“我很开心,郁小姐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那听得出几分愉悦的语调里,还有着更为深层的提示。
郁梨总觉得他是想说,他早已看透她平静外表下,在血ye中流淌叫嚣的岩浆,逐渐汇集热度,直至炸裂喷涌而出的那一刻。
郁梨反倒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但她打这一通电话就意味着她已经缴械投降,甘愿落入他画好的圈套中。
看,陆先生想要得到什么,果然如此轻松。
只是一张名片,他的猎物就主动入瓮了。
郁梨在那一刻又有一种不甘于就此沦陷的恼怒,她到底是有着极强的自尊心,所以暗自决定:
如果陆深晏要像对待他曾遭遇过的那些女人一样认定她轻浮,廉价,不论她心底的渴望有多少,都会立马把那道枷锁扣上。
可陆深晏又一次打破她原定的计划。
郁梨能够听得出来,今晚的酒会里他仍然没能脱身,周遭还有着与他攀谈的声音,充满了恭敬与畏惧。
但他很快甩开了这些人,走到一处安静角落。
“你在哪儿?”
他仿佛在说今晚夜色不错。
那么自然平淡,没有再刺激到她仅有的那一点自傲。
于是她无法控制地报出了自己家的地址,她原以为陆深晏只是会选择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出现。
没想到一个小时之后,她便听到了门铃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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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梨在那个刹那以为是自己点了外卖,但后来一想,到这个时间点,她一般就不会再吃东西了。
二十七岁,已经不再是新陈代谢极快的小姑娘,不管多晚吃的再多也不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