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三少爷就对他爹没那样亲近,自从无意间偷窥到了长辈之间的敦lun,平日里更是恨不得绕着他们的院子走了。
虽然强迫自己不要乱想,更是觉得要是能够彻底忘掉就好了,但是记忆这东西不受控制,那幕画面总是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扰得他心神不宁。原来自己以为的都是错的,原来自己那个总爱装严肃的老爹才是在下面的那个,原来小爹爹其实这样的……停!你在干什么!不能再想了!
那天他拉着阿蒲回去之后,就命人把花园看管起来,谁也不能入内,虽然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是不是会让小爹爹发现什么不对,但是在那种情况下,这是他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似是发现了自家儿子的好意,或者是终于意识到了阿蒲才是自己的良缘,小爹爹那里终于松了口,允许自己和他过礼。
正高兴没几天呢,就从小爹的徒弟那里听闻一个不知道真假的消息……
“什么?!”头戴白色抹额在床上靠坐着的老员外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疑问声,他拉着那大夫的手不让他走,“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怎么了?!”
“这,这……”老大夫求助般地看向在一旁立着的管家。
管家把不知如何是好的老大夫从员外手里解救出来,送出了门外,让顺子去跟着他拿药方子。回到床边,轻轻拍着失魂落魄的员外。
“屏儿,屏儿你听到了吗?刚才那庸医……”员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握着那人的手,“那庸医说我……”
“老爷是怀了,没听错。”
在员外不可置信的表情中,管家表现的很冷静。
其实刚刚老爷昏过去的时候,甚至前几天一直叫着肚子疼的时候,纵是经产的孕夫,他也没往那个地方想去。只想着可能是最近吃食太过油腻,不好克化了,又或者是那天在花园里着了凉。
别说老爷了,就是他自己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自己自从生了三儿之后,这么多年来再没做过什么避孕的措施,肚子也一直没见有什么动静,原想着老爷这把岁数了,应该也……没想到竟然老蚌怀珠了!
这可是实打实从老爷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他顿时就懂了那些年为什么一听得自己怀孕了男人就那样的情不自已,这是真的!这是在自己所爱之人身体内孕育的他们爱的结晶。这怎么能叫他不激动呢。
真真叫他不知道怎么高兴才好。
但是当下最重要的,还要当属安抚男人的情绪。
“屏儿,我,我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初孕的男人很是有些惊慌失措,他这大半辈子都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儿,怎么老了老了反倒是……虽说爱人生产在前,但他也只是隔着窗子在外等候,现在自己遇到了这种情况,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他现在心里乱得很。一会儿高兴得近乎癫狂,觉得自己真是宝刀未老,一会儿又忧虑自己能否顺利产下这个孩子。当年生三儿的时候屏儿才四十多岁就那样的惊险艰辛,自己这把岁数了那岂不是……
“老爷身体好,自然就会如此了。”管家隔着被子摸着他尚未隆起的肚子,“要说这个孩儿还真是壮实,这才几个月,人家高门贵子都屏退了闲杂人等,只等着坐住了胎才从床上下来,咱们之前那样瞎闹竟然……”
“说什么呢!”老员外红着脸打断了他的话,“以后可不准说这不着四六的话了,孩子都听着呢!”
“是是是,”管家看着他的样子,笑的很开怀,“都听你的。”
似是知道自己母父以高龄之身孕育不易,男人在孕初竟然没怎么害喜,应该有的孕期反应来的来得也很轻微。男人觉得这个小家伙就连来的日子都选的很好,等生产的时候是在秋天,不让他爹受到一点罪。真是乖巧。
虽说是没添了新的毛病,但是漏尿一事却愈加严重,男人好像对自己的身体渐渐丧失着掌控的能力,出自大脑的反应总是跟不上身体的本能。感觉不到尿意也憋不住尿,经常是一个没留神,淡黄色的ye体就顺着大腿流了下去。
春夏之交,倒是没有冬天那般受罪,但是男人还是感到了羞耻,不愿再在外面园子里活动应酬。
但是再怎么不愿动,也有躲不过去的事儿。就比如明日里三儿和阿蒲的正日子。
高龄产夫的身子佝偻的很了,手杖对他来说现已成了负担,去哪里都要人扶着抬着,再也看不出年轻时的器宇轩昂。眼睛周围的皱纹变得多了,可眼神还是很清澈。银发白的很好看,柔顺地越过耳后梳成一个髻。褐红色的礼服在他的脸颊上投下一片粉,他的每条皱纹里都酝酿着笑意,显得很是慈祥。
托礼服宽大飘逸的福,倒是看不太出男人挺起的肚子,男人向管家询问再三,终于决定还是不系缠腹带。纵使年纪这般大了还有孕在身可能会被外面的人念叨,但那东西都是背着父母和情夫私通,一时不察有了孕的公子小姐们用的,按男人现在的年纪,怕是万万受不得这物了。
为了不在典礼上出现状况,男人让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