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怒气冲冲地从顺子身上下来,叫着在门口站着的小厮赶紧进去看看,小厮小跑着往里走,走了没两步就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小徒弟给拉走了,员外气的够呛,颤巍巍举手指着那人的徒弟就准备骂。
小徒弟赶忙上前来掺住老员外的胳膊,一脸的苦相:“老爷!唉,唉!这实在是,您自去看看吧!”
员外指着小徒弟的鼻子,嘴唇哆嗦了半天:“……刁奴!”
他甩开小徒弟的胳膊,紧走着往里去。
偌大一个院子里空无一人。
自家主子出事儿了,竟然守着的只一个徒弟,这是要造反啊!
“屏儿……”员外的声音发紧,推门进去,生怕看到什么自己不愿看到的场面,“屏儿!”
正厅没人。
书房没人。
难道,难道是在小憩的时候——
“屏儿!”
那门竟是紧紧闭着的,员外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了,他推门进去,就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人正披散着头发衣衫尽褪拢着被子坐在床上,墙角边一个白生生的rou体正手忙脚乱地往自己身上套着衣服。
员外一见这场景,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出了什么事。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院子里没人看着,怪不得来人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这又哪里是能明说的场合!
墙角那人趁这时机抱着外套就从员外身边滑了出去,一溜烟跑没影了。
“你,你!”员外似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脚下一绊,眼见着就要往后栽下去。
管家大惊,也不顾自己身上还未着片缕了,箭步冲上前去扶住了他。
“你,你为何要这般做!”员外死死掐着管家的胳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员外的眼睛瞪着管家低着头不说话的脸,像是要在他的面庞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他的眼中泛着水光,深感自己被背叛了,怎么突然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过了片刻,他似是明白了什么,一把把自己的手杖扔了,猴急地开始扯自己的衣服:“是你想要了吗,是我不能满足你了吗!说话!你给我说话!”
管家任凭他把自己带到床上,感受着他揉捏着自己的胸部,看着他颤抖着手跟自己的衣带纠缠,看着他的眼泪砸在自己身上。
“我们之间不是很好的吗,屏儿……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你要这么对待我……”他的头发乱了,衣衫也未褪下,松松地在身上挂着,他压在那人的身上,伸手粗暴地套弄着自己疲软的那物,还未等完全勃起就急急地往里面送去,“是你想要了对吗,是你想要了。”
“你想要就跟我说啊,我现在满足不了你了吗,你给我说话!”男人神经质的重复着这几句话,“你为什么要找别人,你不爱我了吗,是你不爱我了吗?你开始嫌弃我岁数大了不能满足你了?倒是要让你看看我究竟能不能满足你!”
管家被他压着,感觉他那物刺了几次都没能进入正确的入口,有些被磨出来的空虚烦躁,加之看着他额角溢出的汗意,怕他着凉,心下更是着急。
男人的嘴咬上了他的喉结,像是惩罚一般咬得很是用力,管家难耐得痛呼出声。听着他还在那里翻来覆去那两句话,故意道:“你现在生气了?你凭什么生气呢?昨天你去逛窑子,你怎么没有想想我呢?”
管家一把把身上的男人推开,拢着衣服坐到了床脚,三分讥笑地看着他:“老爷还在这里说我是不是嫌弃您了,照我看,是老爷嫌弃咱人老珠黄了才对吧!”
员外半坦着衣服懵了,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的原因,却独独没想到这是来自于自家爱人对昨天那场闹剧的报复。
“这哪儿能一样呢!我那是,我那是……”
“你那是什么那是!难道只许你员外大老爷放火,不许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点灯吗!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男人被堵了个哑口无言,半硬的那物软了下去,可怜巴巴地趴在那里,像是一条犯了错的虫。
“我那是,有苦衷的……”
没想到管家一听这话,竟是直接哭了出来。
“苦衷,只道你有苦衷,但咱们也大半辈子的夫妻了,你那苦衷就不能也说给我听听吗!你知道昨天我在那腌臜之地去寻你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吗!一路走我这心就一路往下沉,寒风刺骨啊老爷!屋里你倒是温香软玉在怀,真是好不快活,可怜我一个人老珠黄的贱仆,在家巴巴地等你回来看一眼……”
“别,别说了……”员外膝行过去握住他的手,恳求道,“别说了。我的心你是知道的,你又何苦这样作践自己。”
“为什么不说呢,知道,我又知道什么呢?夫夫一场,你就这么对我!亏得我在你身边伺候这么些年,昨日在,在那脏地方,看着你身前那人摸你,我的心已然死了!”
员外亲吻着那人不断躲避的脸颊,用自己冰冷的手去抚摸那人的头发。
“唉,真是冤孽!”员外长叹一口气,“我那是因为,因为,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