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现在的心情是少有的紧张,男孩拿着手机跑到厨房打电话去了,纵使他把耳朵竖的高高的也听不清男孩的只言片语。
真的,真的太不人道了。男人的手攥着床单,身体都向厨房的位置倾过去。
高龄孕夫的欲望本就不是人为可控的,这是一种母体和婴儿双方面结合而产生的需求,禁欲这么久,万一宝宝缺乏某些元素从而发育的不好了怎么办,男人给自己找着冠冕堂皇的借口。
而且,而且,自己现在也没事儿了啊,就算是上次,也不是因为纵欲而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踩到了乱扔在地上的内裤而滑到嘛……自己还是很健康的,十分健康!可以接受男孩全部的爱!
想到男孩,真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是怎么忍过来的。男孩说不碰自己就是不碰自己,要不是自己的强烈要求,他甚至想要搬着被子去客房睡,这怎么可以!
有时候男人半夜会被腿部的抽筋唤醒,这是他近段时间来最能感受到自己双腿还切实存在着的证据了,他体会着比此前来的要微弱一些的疼痛酸麻,享受着这种存在感。
有时候男人半夜在男孩怀中醒了,还能感受到炽热的那物顶着自己,男孩在梦中也不舒服,哼哼唧唧的想要纾解。男人身子不太敢动,于是悄悄地伸手覆了上去想要帮助一下自己的小爱人,没想到这人这么敏锐,在男人刚刚伸进去的时候就睁开了眼。他无奈的看着他,轻轻地把他的手抽出来,放到他自己的被子里,仔细地给他掖好被角。
“睡吧。”男孩拍着他的背哄他。
这是很多个相似夜晚的缩影。
他妈的老王,你要是还说老子需要禁欲,老子真的要给你家那位打电话告状了。
男人宛如高位截瘫一般仰躺着瞪着天花板恨恨地想。
男孩拿着手机回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老王怎么说?”
男孩看上去好像有点纠结的样子:“接电话的不是王医生,是他爱人,他倒是说可以有节制地进行了,毕竟要是之后顺产的话现在也需要扩产道了,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人家老蒋这不都说了可以了吗!”男人激动。
“可是蒋大夫是脑科医生啊,这种事情还是问产科比较好吧……还是等王大夫回来我再……”
“你再个屁!”男人打断他的话,“你说老王和老蒋谁厉害?”
“……科室都不同,哪儿有这么比的……”
“你就说谁厉害吧,谁的得奖多,谁的锦旗多,谁的职称高?”
“那肯定是蒋大夫啊,这毕竟比王医生大了五岁呢……”
“这不就完了!”男人十分激动,一把把自己的身上的毯子掀了,“这玩意儿一通百通,都一样!人医生都说了可以了,这是医嘱,你得听!”
“哎你干什么呢!”男孩过来要帮他盖被子,“开着空调呢一会儿再吹着你了。”
男人抱着肚子跟他装可怜:“曦曦,你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最近是感觉这身子越来越不中用了,这小崽子也闹腾的很,真不知道哪天我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就这么去……”
男孩用舌头堵住他的嘴,这是一个仿佛要吸光男人身体里所有氧气般的深吻。
待一吻结束,男人喘得连脖子都成了漂亮的粉红色。
“净瞎说。”
自这天以后,男孩恢复了和男人之间的性事,只不过这个频率被牢牢的控制在了一周一次。男人想着大半个月前自己被干昏过去好几次,仿佛成天除了这件事儿就没有别的事儿可干的生活,由衷感叹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男人得到了滋养,虽说还是需要卧床,但是心气儿也没那么不顺了,也能同意男孩给自己擦身了,也不排斥那个康复车了。
随着孕期的推移,很快就到了第三十七周。虽说男人的预产期在第三十九周,但是从生理上来讲,现在胎儿已经发育成熟,随时都有可能出来。
孕后期的男人十分受罪,本来只是频繁地感觉到尿意,经常需要憋着然后慢慢走到厕所去,但是现在因为身体的原因,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他双腿发软,经常是感觉到尿意了还没等站起身来喊来自己的爱人,就已经排在了床上。
这让他感觉到特别的无力。就好像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像是个废人一样。
男孩安慰了他很多次,也想尽了各种办法来帮助他解决这种情况,但是都没有一个理想的效果。他偷偷给医生打电话,医生说是正常的让他不用太过于担心和焦虑,这都是大龄产夫孕后期会有的症状。但每当他因为来不起身而弄脏了床的时候,每当男孩抱着他一边哄着他一边轻柔地擦拭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十分的失控。
尤其是每天晚上,男孩为了让他睡一个好觉而在睡前宛如小孩子把尿一般抱着他在便盆里小解,男人总觉得自尊心非常受挫。
他不想这样的,自己的小爱人是用来好好疼爱的,而不是为了让他给自己做这些端屎端尿的活儿的。他才二十岁,他应该去体会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