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如果没有你和魏总支持，我现在多半也还是十八线吧？”底下的声音闷闷。
“不错，可以给个九十分。”陆教授音色欣慰。
“再给你讲个故事吧。”陆鸣涧稍微调整了下姿势，让腿上的人躺得舒服些，“我创业最初的两年公司状况一直低迷，小客户身上赚不到钱，大客户一听说我们的名字就直接回拒，因为公司太小，没人愿意给你尝试的机会。就在那年年底，我感觉公司真的撑不下去了，已经和财务在处理结算事宜，某天被朋友拉出去喝酒，认识了一个算是业内前辈吧，据说有些门路，他的间接关系可能帮我搭上一个大客户，但这人不太好接近。我向朋友打听了下，得知他酒量好，可能唯一能和他拉近关系的途径也就是杯中物了，所以当天饭局结束，我拉着他又去外面喝了半夜，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还在那家餐馆……但无论如何，总算和那位前辈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我以为事情大有进展，给他打电话，谁知他竟然口气生硬问我是谁！我这才知道他前一天已经喝得不省人事，根本不记得我了。”
看他停顿，乔朗畅忙不迭催促：“后来呢？招进去没？”
片刻沉默。
温顺地抱住那只大手，脸颊贴去蹭了蹭，乔朗畅觉得眼前那重薄雾渐渐消散：确实，魏津哲给了他机会，但机会不等于成功，角色是他自己一次次试镜、一回回和拦路者们正面较量拿下的，这里面没有一丝水分！所以他完全可以挺直腰杆告诉古箴之流：老子就是牛，不服来干啊！
“累了就去睡。”陆鸣涧关了电视，没起身手臂却被抱住。
洗完回来，陆教授已经阅卷完毕，看来是坐等他回来评讲了。
“啊？”乔朗畅忍不住抬了抬头，“那怎么办？那么多酒就白喝了？”
这点没得反驳。乔朗畅心服口服受了，像是有点累，躺下头枕他腿上，闭眼假寐。
握住那只不停在自己身上乱捅的爪子，某人任命：“春节带你去滑雪。”
古箴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那一晚后，和乔朗畅的CP炒作通稿才被压下几天，就东山又起，这次还别出心裁从二次元炒到三次元。
有所谓《未央》剧组人员的微博号“爆料”乔朗畅和古箴关系“匪浅”，拍戏期间住同一间房，且互动亲密，又“挖出”两人曾经深夜会面这些指向性明确的“旧料”，以及古箴上“极光之夜”是乔朗畅推荐的内情，用意不言自明。但可惜炒作得不到公司支持，古老师营销资金不足，虽
“这个马荣康果然黑料不少。”陆教授显然满意自己的预判，“你能想到从他公司下手，也算有预见了。”
第43章
乔朗畅想了想：“但你平常不喝酒，也没见酒量多大啊？”怕不是吹牛吧？
“还能怎么办？”那人苦笑，“继续喝呗，反正只要说喝酒，他就愿意出来。就这么喝了七八回，有一天早上我俩都在那家小饭馆的桌子底下醒过来的时候，他拍了拍我，说兄弟，你那事就包我身上吧，我就是不要这张脸也得让你挤进那家公司的招投标名单。”
乔朗畅有点绝望。
“事业做越大，就越是需要充沛的人脉来帮助聚拢资源，没人可以单打独斗成功。”陆教授轻言慢语，“但人脉也是需要花心思去开拓并经营的，这条路上要恪守底线很难。”摸摸那个漂亮的脑袋：“但这点你做得很好。”
乔朗畅：“……”这劝诫貌似没大说服力哈！不过故事的重点是……
陆教授的打分当然是有理有据：“考生得到考官的提示才找到解题思路，不得酌情扣掉些？”
“还有十分呢？”考生不太满意。
乔朗畅：“……”转身：“我先去洗澡。”
带着一脸的豪横，乔考生戳戳陆教授刚硬的腹肌：“考试成绩出色，有奖励么？”
淡淡“嗯”了声，那人：“那时喝怕了，洗了次胃，养了大半年才养回来，所以说，拿健康换事业真的不可取。”
这话乔朗畅挺受用。马荣康和他所在的经纪公司关系其实很紧张，公司早想让他走人，但偏偏他有公司两个大牌艺人的把柄在手，怕他鱼死网破，老板一时半阵也不敢拿他怎样。终是经过几轮沟通，也是让出了一些利益，奚芷薇才让马荣康所在那家经纪公司的老板松口，抖出了他的底子：这人一贯就是通过买对家黑料的手段逼迫对方服软，为他利用！而为达到威逼利诱的效果，马荣康还和一些社会渣滓混迹一处，唆使这些人替自己出面敲诈勒索、甚至绑架恫吓。这是典型的□□性质犯罪，只是他行事比较谨慎，证据不好拿。但这当然难不倒□□湖的奚芷薇和苗宝晶，两人稍作调查就找到了近期正受马荣康的小弟骚扰的一个女演员，一番安抚承诺后，对方愿意配合他们设局，拿到了马荣康牵涉犯罪的证据，这就一窝端了这个涉黑组织。而后那个经纪公司也信守承诺，撤下了马荣康一手炮制的那些牵涉乔朗畅的通稿。
“你说呢？”陆鸣涧微笑，“招不进，我对得起我那饱受酒精摧残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