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桑照着小厮的胸口就踢了一脚,目中凶光陡生:“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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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兄妹在聚金楼大打出手的消息很快传到盛言楚耳里。
盛允南小声道:“叔,我去金家宅子外巷子口蹲了半上午,听进出采买的丫鬟说闲话,说金家老爷子这回没偏帮金家大小姐。”
盛言楚翻开书,闻言抬眸:“金子桑呢?他这两日还逗留花街?”
“可不嘛,”盛允南撇嘴,“人家揣银子去逛花楼,他倒好,带着叔那枚蓝墨石去,虽说那墨石开过光,可也经不起他没日没夜的在花楼做那档子。”
“我站在花楼外远远地瞧了他一眼,呵,墨石都被他摸出了油光,至于金子桑……才半个月不到,脸颊两侧的rou就瘦的都凹陷了下去,说句不好听的,他若再那样胡闹下去不修心养养身子,迟早要一命呜呼。”
盛言楚这几日一得空就进小公寓研究蓝墨石,为了比对效果,他往盛家小院的书房放了一块墨石,小院书房里墨石上的白雾往外散的速度虽不快,但差不多五六日后就散得干干净净。
也就是说,金子桑花了两万一千两只享受了一周白雾的滋养,七天之后,蓝墨石就成了一块普普通通的墨石。
金子桑在花楼胡来,应该是开头几天感受到白雾带来的好处,故而一发不可收拾,以为蓝墨石会成为他沉迷酒色的盔甲,却没想到白雾的功效有期限,期限一过,金子桑的身子骨rou眼可见的虚脱了下来。
盛言楚无奈扶额,他总算知道有些纨绔子弟为什么短命了,就金子桑的胡闹劲,十块百块的蓝墨石也不够护金子桑平安百岁。
果不其然,五月十六朝考结束当天,金家老爷子急色匆匆地跑到皇宫求御医去金家救治金子桑。
老皇帝才处理完政务,累得Jing疲力尽地瘫在那喘气,忽听御书房外闹哄哄,一问才知金家嫡系子孙出了事。
苗大监就是老皇帝的千里眼顺风耳,三言两语就将金子桑在聚金楼偶得宝物,谁知那宝物并没有护住金子桑,才过去十来天,金子桑就纵情酒色过度身子伤了根本。
老皇帝闻言不怒反笑:“简直是自找罪受!”
外头金老爷子伏跪在地哭嚎不休,老皇帝粗眉一凛:“派个御医去金家走一趟,务必将金家子的命保住。”
苗大监得令,御医一到金家,愕然发现金子桑昏迷中还不忘握着只剩一小块的蓝墨石,团花蜀锦被上染了好几滩蓝印。
金老爷子又气又心疼,从昏迷不醒的孙儿手中将蓝墨石拽出来给御医看,蓝墨石上的白雾几乎散得了无踪影,但御医的鼻子灵光,忙接过墨石细看,良久抖着手叹息:“若非有这东西护着金公子,金公子怕是早就……”
“这墨石难道不是害我孙儿性命的巫蛊之物?”金老爷子沉声问。
“非也。”御医努力去嗅蓝墨石里面的气息,因不知道里面掺杂了什么,只好含糊其辞道,“总之这墨石里面掺得药是宝物,能养身子!”
给金子桑开了几幅静心养神的补药,御医叮嘱金老爷子:“金公子年少,一时贪得情.事过多,日后子嗣方面怕是……”
金老爷子只觉天旋地转的难受,金家几房子孙却暗地里窃喜起来,御医叹了口气,又道:“若能寻得良药,难保金公子还能…还能屹立…”
对,金子桑不举了……
被人从花楼抬出来时,花楼里的恩客都不由咋舌,暗道金子桑玩得太猛,以为得了宝物加身就能肆无忌惮,竟一夜御五女……
御医一走,金老爷子扑到嫡孙身上痛哭了一场,抹干泪,金老爷子只身来到聚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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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聚金楼的刘掌柜竟出现在了五皇子府。
榻上酣睡的五皇子睁开惺忪的双眸,听完刘掌柜的诉求,五皇子脸色不悦起来。
“聚金楼的规矩摆在那,若给金家开了后门泄露卖客的身份,那聚金楼日后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尾音略上扬,语气虽轻,却蕴含威赫。
刘掌柜吓得忙跪下:“可金家是殿下的未来外家,又在官家跟前有几分薄面,殿下,小人担心金老爷子会求到宫里去,到时候事闹大了,咱们聚金楼怕是撑不住啊,届时官家若查出您就是聚金楼的东家,那您这些年的经营岂不是全暴露了?”
五皇子阖上双目不为所动,就在刘掌柜以为五皇子睡过去时,榻上的青年人幽幽开口:“那蓝墨石是谁出手的?”
刘掌柜忙道:“这人殿下许也认得。”
“谁?”
“翰林院的盛大人。”刘掌柜一字一句道,“那日盛大人虽在容貌上做了打点,但小的还是一眼认出了盛大人,进士游街那天,盛大人出尽了风头,小人绝不会认错人。”
“你是说盛言楚?”五皇子猛地从榻上坐起来,手搭在撑起的膝盖上,盯着刘掌柜追问:“你确定没看错?”
刘掌柜正色点头。
五皇子沉默半晌,旋即摆手让刘掌柜回聚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