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来到新的环境,盛小黑激动的在楼上楼下蹿来蹿去,盛言楚心乱成麻,贴着墙听外边的动静。
外边船客应该已经和盗贼碰面了,大约是被盛言楚突然消失吓得魂飞魄散,盗贼们还没回过神就被船客中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用绳子给绑住。
趁着慌乱,盛言楚跳出小公寓往盛允南所在的船舱里跑。
船舱里,盛允南早已吓得面如土色,见到门口站着的盛言楚,盛允南哇得一声大哭:“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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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过气来后,盛允南说什么也不要离开盛言楚身边半步,盛言楚扫了眼闹哄哄的外边,沉声道:“南哥儿,这艘船咱们不能再坐了,你赶紧将行李收拾收拾,等明早靠了岸咱们换一艘。”
那几个盗贼看过他原地消失,若不处理好,后果不堪设想。
盛允南不问原因,立马低着头收拾行李。
盛言楚则往围着被绑盗贼的人堆里钻,果不其然,那几个遭贼一见到他就激动的直哆嗦,无奈嘴里塞了厚实的布说不出话来。
盛言楚狠狠剜了几人一眼,他得赶在船靠岸之前就这些人给解决了,不然这些人若是落到衙门手里胡言乱语怎么办?
这时,有人站在船板上尖声喊:“大家快跑,马戏团的狮子老虎跑出来了!”
船客抬头去看,果然,那些之前关在笼子里的动物悉数跑了出来,盛言楚四目望了望,没看到之前挥舞着鞭子的矮个子男人。
船客们当即吓得抱头鼠窜,眨眼功夫,船板上的人皆跑进了舱里紧闭上门,而那些被绑的盗贼很快被不知从哪蹿出来的矮个子男人给救了。
眼瞅着几个盗贼要跑,盛言楚五指不由攥紧。
盛允南背着书箱两股战战:“叔,有吃人的老虎,咱们快跑吧……”
盛言楚将盛小黑的狗绳交给盛允南,他则漫步往老虎方向走,盛允南急得跺脚:“叔,那是虎——”
‘虎’字还噎在喉咙里,只见盛言楚一个横扫踢向老虎的四肢,伴随着闷哼声,老虎滑稽在原地痛得抬起腿,盛言楚一不做二不休,拿出小公寓的剪刀照着虎头划去。
本该坚硬的虎头没两下就划破了,虎皮一开,老虎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萎缩起来,而原本站着老虎的地方赫然露出四个小孩的脑袋。
后边的盛允南嘴巴张成‘o’,指指四个一身鞭痕的小孩,再指指地上的虎皮,倒吸凉气:“叔,这虎是假的。”
“跟上。”盛言楚废话不多说,抬腿就往盗贼逃窜的地方追去。
盛允南心下大骇,呶呶嘴认命地牵着盛小黑走在后边。
十月深秋,又是夜里,霜打雾绕的天冷得人直打哆嗦,虎皮下几个孩子蜷缩在一块,见盛言楚提着一把剪刀往马戏团方向冲,四个小孩面面相觑眼神闪烁。
等盛言楚赶到马戏团一行人的住处时才发现身后跟着四个尾巴,盛允南吓了一大跳:“你们跟过来作甚!可别是要害我叔吧!”
四个小孩胆怯的摇头,纤细的手指向另外一辆马车,一人道:“他们不睡这。”
盛言楚手按在车辕上,这辆马车挂着马戏团的牌子,怎么会不住这?
正当盛言楚不信邪的要掀开车帘时,又一小孩小声道:“恩公,那里边关了好几桶蛇,还没拔牙呢!”
“蛇?”
盛言楚手一颤,还好几桶?
四个小孩齐齐点头:“船主不让蛇上船,所以团里就特意安排了一辆车运它们。”
盛言楚收回掀车帘的手,定定地看着四个小孩:“你们是被马戏团的人拐来的?”
一提马戏团,四个小孩呜咽哭起来。
“我们本就是马戏团的人…呜呜”
“……后来团爷被那帮人给害了,团里的老虎狮子都被他们吃了rou……”
“原也要杀了我们,谁料北边下雪挡住了官道,他们就搭了船让我们兄弟姐妹披上虎皮狮皮骗船客,今夜这场戏是他们提前预谋好的,我们负责将人引出来,他们去船舱里捞金……”
断断续续中,盛言楚终于将来龙去脉弄清楚。
“南哥儿,你带着他们走远些。”
盛允南欲言又止,然又不敢忤逆盛言楚,只好牵着狗绳带着四个小孩子往船舱方向躲。
盛言楚冷冷得注视着不远处几辆马车,紧了紧手里的弓箭猫着腰往马车方向走。
马车内,盗贼们透过布帘目不转睛的盯着盛言楚看。
许是之前被盛言楚突然消失不见吓破了胆,这会子几个浑身长着肌rou的男人们皆屏息只敢看着。
走了几步,盛言楚停在一辆稍大的马车附近,正欲掀帘子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按了过来。
盛言楚手腕一转,将横空斜过来的手反握桎梏住。
“是你!”
待看清来人,盛言楚忙松开手。
“小书生,咱们又见面了。”华宓君歪了歪头,笑道:“适才见有人往这边来,我瞧着眼熟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