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和贺崇先除了注册结婚时在贺家短暂待了一段时间,其余时间都在国内,碰巧简牧仁今年突发奇要一个人去三亚,两人决定去贺家过年。
贺崇先大部分亲戚都在美国,他们只知道贺崇先结婚的消息却没见过简怀,这次简怀也正好认认亲戚。
贺家在美国也是非富即贵,给他们的见面礼让简怀愁了一星期。
“怎么了?还不睡?”贺崇先搂住身前还在看手机的简怀迷迷糊糊道。
手机界面停留在浏览器送礼排行榜,简怀在心里一一筛选。
围巾,礼太轻会不会让长辈觉得自己不重视;茶叶,什么样的好茶叶他们没喝过;送医疗器械,有家庭医生要器械干什么;保健品,会不会暗示身体不好。
宽大的胸膛小幅动震动,富有磁性的笑声在背后响起,“别搜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商场挑。”
“可是现在都没想好买什么,想给你家人留下好印象的同时还能彰显出我的品味。”简怀关了手机转身回抱贺崇先大眼睛一错不错盯着他。
贺崇先低头亲了亲简怀的额头,“明天陪你去挑。”
简怀瞬间化身星星眼,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语气抑制不住的高兴:“真的?!”
“嗯”贺崇先亲了亲他的眼睛,把简怀搂得更紧了点,“说话算话。”
贺崇先准备再次入眠,就在半梦半醒间手背感到一阵钝痛,耳边恶狠狠的话音响起:“那你怎么不早说。”
入眠失败,贺崇先翻身决定先做点运动再睡。
自从决定去贺家过年,简怀满脑子都是贺家亲戚会不会看不上他,觉得他高攀了贺崇先。
他既不想让旁人轻看自己,也不想让别人低看贺崇先。
简怀承认他是太看重别人的眼光,他想要一个充满祝福的婚姻。
有了贺崇先的帮助,简怀任务顺利完成,甚至把礼物的归属做成笔记放在备忘录,出发当天还在看。
贺崇先抓住空中比划的手,轻轻吻了吻,“别紧张,我陪你一起。”
简怀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一个非常别扭的笑容:“没有,我怎么会紧张。舅舅喜欢收集表,要送卡地亚。”
“不是舅舅是姑父,舅舅送平安扣玉石。”贺崇先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果然是他表现的太明显,简怀垂着肩膀看自己的脚尖:“我是不是好没用,这么久了都没记住。”
贺崇先看着自责的简怀心口酸胀,他捧起简怀的脸,眼下有些乌黑显然这些天都没怎么睡好,早知道简怀这么紧张就不回美国过年了,“没关系的,我会记住。”
婚后的他更爱细腻的温存,他亲了亲简怀淡淡的黑眼圈以表安慰。
他把自己的吻当成印章,吻过的地方都被“贺崇先”标记。
可能贺崇先的安慰起到了作用,一连几天没睡好的简怀暂时忘记笔记,靠在贺崇先的肩上睡着了。
他梦到自己和贺崇先回到家,被一群陌生面孔围住,他们扯着简怀的袖子不停问他们的礼物在哪,身边的贺崇先在耳边提醒:“醒醒,我们快到了。”
简怀揉揉眼看向窗外,零星的房屋影影绰绰藏在浓浓的雾气下看不真切。飞机降落的语音播报还在继续,他深吸一口气偷偷攥紧拳头给自己打气,大而温暖的手悄然覆上。
贺崇先掰开简怀的手和他十指紧扣,两人相视一笑。
简怀的紧张在飞机落地的刹那忽然消失,他想该来的总会来他只需做好自己。
贺知益知道他们今天回来提前安排专车来接,简怀离老远看见了车旁西装革履的贺家管家,走近了发现是个约莫六七十岁的老人,脸上的老年斑和皱纹显着,见贺崇先走近恭敬喊了声少爷。
贺崇先惊讶地问:“徐伯您怎么来了!”
之前挑礼品的时候贺崇先介绍贺家提到过徐伯,他是跟着贺崇先爷爷的老管家,看着贺知益跟贺崇先长大。徐伯一辈子没结婚也没孩子,基本把贺家的孩子当成自己孩子疼爱,现在他年事已高在贺家安度晚年,接机这种小事应当用不着他来但他还是来了。
徐伯一副慈爱的长辈模样笑yinyin看着贺崇先:“想早点看到你就跟老爷提的。”注意贺崇先旁边的简怀道,“这位就是简怀简少爷吧。”
简怀点点头,像是被同学领回家的乖巧小学生跟着贺崇先也喊了声徐伯。
徐伯虽名义上是贺家管家,但贺崇先爷爷死的早在他心里早就将徐伯当成爷爷看待。
简怀心里还是希望徐伯能认同自己,所以当他看到徐伯笑着向他点头心里莫名添了份信心。
在车上的时候简怀送出了第一份礼物,是台腰部按摩仪,他听贺崇先说徐伯腰不好。
徐伯在美国生活几十年深受影响,说了句费心了没多做客套收下了。
机场到贺家有一大段距离,所幸美国地广人稀不会堵车但也行驶近一个小时,抵达时已将近八点。
豪宅灯火通明,不时有声音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