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应该会很快地忘了我。
路骁就证明了这一点。他和路骁很快就同居了,两个人很恩爱,我出现的频率就更少了,几乎是一个月出现一次,还都是在深夜,不敢起床,怕吵醒了路骁,我只是摸着自己的脸,用手指在苏含雪的唇上印上一吻。
不过后来路骁和苏含雪分手了,苏含雪一开始很难过,但他很快就振作起来,我当时觉得他变了很多,他已经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此刻,我更不能出现了。
路骁有个小习惯,会给苏含雪留纸条。路骁走后,我模仿着他的字迹,给苏含雪写纸条。但很快就把纸条烧毁了,让苏含雪认为这是幻觉好了。
就这样持续了很久,很久很久,久到我已经烦躁了。杀人的念头又在我脑海里冒出头来。
五月份,我从苏含雪的实验室里拿硫酸,六月份,我在苏含雪的实验室里制作氰化钠。这些他都不知道,他还以为他在睡觉。
那天晚上,我在街上走着,突然就有一辆车停在我面前,找我问路。我告诉她我也要去那里,可不可以搭上她的车,给她指路,她就这样没有一点防备地让我上车了。
上车后,我用沾了氰化钠的shi手帕把她杀死。看着她的尸体,我不确定这是否是我想要的。然后我就把车开到小树林,我拿出早已准备了的刀,砍了她的四肢,划开了她的肚子。去除内脏后,我觉得有些粘稠,突然起意地用塑料袋把内脏装起来,拿回家煮好,这塑料袋还是我从她车上找到的。
煮好内脏后,我把它埋在地里,又把她埋了。埋之前我在尸体上撒上了硫酸,看着她腐烂了的脸,我突然想不起她曾经的脸了,明明也都才没多久。
做完了这些,我在尸体前站了很久,她的脸朝向我,我感觉她在看我。天刚亮的时候,我就点燃了汽车,刚回到家,就听见汽车的爆炸声。接下来,我就去睡觉了。
又过了没多久,深夜,我出门闲逛。在恒泰公园天桥下看见了一个流浪汉,他睡着了,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都没有醒,真是警惕性太差了啊。
我一刀划破了他的喉咙,他醒了,我还以为到他死的时候他都不会醒呢。他很惊讶地看着我,连吼叫都忘了,他就这样死了。
我看着地上的尸体,并不打算肢解他,上次肢解的经历让我不舒服,体验很差。所以这次我只是砍掉了他的十指,塞在他嘴里,然后就走了。
没过多久,有一个男人来联系我,准确的说,是我看见了他的邀请函。姑且可以叫做是邀请函,因为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老地方见。
我知道是写给我的,他说的老地方我也知道,就是恒泰公园的天桥下。那天晚上我杀了那流浪汉后就走了,但一个男人一直在跟踪我,他似乎并不害怕暴露。
他是赵良,他看见我杀人了,但是还是跟了我一路。
我让他不要再跟着我了,他看了我很久,似乎想跟我说话,但我没兴趣,走了。
现在,我又回到了恒泰公园天桥下,那个男人在那里等我。他说他很崇拜我,说我帮他找到了生活下去的意义。
我毫无兴趣地听着,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他了,我想早点回家,免得苏含雪早上醒来的时候又觉得全身酸痛。
“等等——”赵良叫住我,“你是人格分裂吗?”
我沉默地看着他,心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赵良肯定之前来我家找过我,但他找的是苏含雪,不然也不会给我张简单的邀请函。
“我,我之前去找过你,你不会生气吧?”赵良似乎有些心虚,我倒觉得他这个反应很可笑。
“你觉得呢?”我说。
赵良说不下去了,临走前他告诉我,他把那个流浪汉的尸体“再加工”了一次,缝了他的嘴,砍了他的四肢。
他还说,可以帮我顶罪,我没说什么。这个世界上的谎言太多了,无法辨别的时候,干脆什么都不要相信好了。当我犯罪的时候,我就预想了所有的结果。
我回家了,过了几天安稳日子,但没过多久麻烦又找上门来了,还是赵良。
赵良在我家门前杀人,他抓着那个女人,一刀一刀地砍向她,血溅得到处都是,我站在门旁的窗户口,心想苏含雪一定又要心烦了。我给苏含雪惹事了,我有些不开心地想。杀了那两个人之后,我就没有再继续杀人的想法了,杀得越多,暴露得也就越多,况且还有个赵良这样的爱慕者,让我很烦。
赵良看见了我,他挑衅地对我笑了,手里的刀就没停过。他真的疯了。
我拉下窗帘,回去睡觉了。明天警察局里的警察肯定要怀疑到苏含雪的头上,但苏含雪没杀人,而且赵良还算有点良心,杀人用的是手术刀。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早点去睡,免得第二天苏含雪被审讯时没有Jing力。
后来赵良又来联系我,他说他可以帮我顶罪,为了让我相信他,他在许城大学的图书馆里杀了个人,警察很快就会找上他。他的自爆行为让我相信了他,他这么做的理由也不难想到,他喜欢我,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