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先前有一次自己和江知秋参加家宴,江知秋怕弟弟被人说三道四,硬是和穆知澜一起,端了个瑞士卷坐在开满了白色茶花的花园里,看完了整整一集狗血撕逼家庭lun理电视剧。看完之后气得江知秋把导演到编剧到投资人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时,一个男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径直坐在了穆知澜的面前。
穆知澜抬头看了一眼男人,不认识,接着又继续低头摆弄自己的游戏。
“里面有些太闷了,我想出来坐坐,你不介意吧,”男人主动和穆知澜搭话,“我叫拉斐尔,你呢?”
“澜,”穆知澜懒懒地回了话,“拉斐尔?是和文艺复兴时期那位画家一样的名字吗?”
“也是天使的名字,”拉斐尔有些自豪地看向穆知澜,“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没有人陪你吗?”
“一个人自然有一个人的理由,”穆知澜回答的有些敷衍,他不是很愿意和不认识的人交流太多。平日的生活中,穆知澜很少交朋友,大多数的社交都围绕着爱人和亲人展开。
“那为什么不愿意说给我听听呢?”拉斐尔的手指按住了穆知澜的手腕,“说不定我们会有聊得来的话题。”
这种暗示意味给得太过明显,穆知澜警戒地直接抽回手腕:“不必了,我有愿意听我说话的人。”
说罢他便扬长而去。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拉斐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丝巾,略带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穆知澜先回了房间。他不能看到纪清风,在家宴上也不好戴上眼罩,只能和清风保持尽可能远的距离。再加上刚刚被人纠缠,穆知澜一个人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
他想见到纪清风,为什么家宴上每一个有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到纪清风而自己不能,明明他才是和纪清风最亲近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就在穆知澜觉得自己要被这些问题给淹没,直到窒息的时候,卧室外传来了敲门声:“穆知澜,你在里面吗?我要进来了。”
是纪清风的声音。
这声音犹如凉风过境,吹散了穆知澜所有的烦恼与焦躁。
“我在!”穆知澜一边答应,一边翻找眼罩戴在自己脸上,“我准备好了,你快进来!”
纪清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他的右手上端着一盘甜点。今晚为了照顾自己,穆知澜特地选择一个人在花园坐着,避免和纪清风的视线接触。但纪清风知道,这个不省心的爱人,心里一定悄悄地泛着苦涩。家宴说到底和纪清风也没有关系,再加上大家说的都是英语,他一个字都听不懂。于是便问侍者要了一个白瓷盘子,装了些甜点回来和穆知澜共享。
纪清风把那一盘甜点放在了桌上,伸手从背后抱住了穆知澜。
他能过来陪着自己穆知澜自然是开心的,只是卡米莉亚的家宴是出了名的热闹,纪清风就这么错过还挺可惜的:“你怎么不去参加家宴,挺难得的机会,你......”
“陪着你对我来说也是很难得的机会,”纪清风亲了下穆知澜的耳垂。
“你不是每天都陪着我......”穆知澜嘴上说着不愿意,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还想陪,你不怕有一天看腻.....”
“这一秒陪着你,和上一秒陪着你不一样,”纪清风伸手去够自己带回来的甜品,“我带了点吃了,你尝尝?”
“喂我。”
穆知澜指了指自己的唇。
平日里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喂来喂去还觉得没什么,毕竟穆知澜视线受阻,不方便进食。后来能摸索着能自己吃饭了,纪清风又宠他,时不时地就帮忙喂饭。但甜点,感觉就带了些不一样的意味。
纪清风拿了甜点,却忘记拿用来吃甜品的勺子,不过还好他拿来的甜点都是些马卡龙,巧克力,司康饼,可以直接用手拿起来送入口中。纪清风去卫生间洗了个手,然后坐在穆知澜身边,把一块巧克力送到了穆知澜的嘴边。
可穆知澜非淘气地在咬住巧克力的同时,用舌头在纪清风的指尖打转。纪清风又羞又臊地收回手,然后趁穆知澜看不见,把指头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样,算间接亲吻吧。
“明天,陪我去一趟地下室,”穆知澜把头靠在纪清风的肩膀上,“我已经和曹医生说好了,明天他会带着其他医生和专业的设备过来。”
七年,他用了七年的时间,终于可以面对这段回忆和痛苦。
纪清风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伸手紧紧地把这个人抱在自己怀里。
第二天,两个人开车到了江家本宅。这里没有卡米莉亚本家那么豪华,但也是这附近最有名的豪宅之一。只是这次纪清风没有心情去欣赏建筑,他只想陪着穆知澜把病治好。
走进本宅,里面的装修大多采用的还是古典式的装潢风格,屏风,太师椅,木地板。这些穆知澜也没有细看,而是带着纪清风直接进了屋内的电梯。
“先前不是从这里进的,是后面我们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