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笛佳痊愈,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她一恢复Jing力,便要和余家宸打打闹闹起来。自从主动出击和余家宸做成朋友,她高兴得睡不着觉,不过这件事不能被麦以皓发现,否则指不定出现什么混乱误会。
课间,余家宸到走廊放风,手随意地搭在栏杆,校服领带被风吹起,落到他线条好看的手臂之上,陈笛佳两手各握一罐可乐,慢悄悄地踱到他背后,想要恶作剧地作弄他一番,没想到余家宸转过身靠在栏杆,以不经意的目光,打量她一眼。
陈笛佳立刻打住,伸手,笑说:这次是真的补偿你的!
嗯,一笔勾销。余家宸接过,放到栏杆下方,水珠顺便滴在纹路分明的砖上。
他又说:抱歉。
陈笛佳意会他为什么道歉,总觉得和他交朋友很放松,也和他并排靠在栏杆,侧过头松松散散一句:那天不关你事啦,是我自己作死喝益力多,阿皓没有找你麻烦吧。
余家宸摇头,意思是没有找麻烦,陈笛佳知道以后,没头没尾地问他一句话,企图寻求一个满意的答案来应证情侣之间的忠诚度:那他,还有没有说什么,比如
他诚实地回:叫我不要离你那么近。
陈笛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情大好,开心得像一个吃过许多糖的小女孩。
余家宸这才低头开可乐,顺道说:你看起来有点傻。
人言惑众,非礼也,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莫以表面评头论足。陈笛佳学着他爹地讲课时的语气,头头是道。
你讲得是没错,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刚刚说我傻,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咯。
余家宸以朋友的角度出发,像对麦以皓那般,再度善意地提醒:不论是做friend还是做mate,有所保留比较好。
陈笛佳倒是很快理解,你意思叫我不要把他逼那么紧吗。
余家宸却说:你可以理解为,和我做friend要有所保留,不要那么快就把我看作是好人。
这么讲,我很容易怀疑的喔,难道你是观音兵?要分身处理多个女生的友谊,最好每一个都可以keep distance又能keep in touch,你越是让她们有所保留,你反而知道得越多,到时候你不就是顶级观音兵了?
余家宸不知道她脑袋里装了什么东西,前一日说我干净,今日讲我是观音兵,你真的知道什么是观音兵?那是心甘情愿围着女生转的人。
陈笛佳调皮地捋捋头发,说着说着都把自己给弄笑了:讲个笑而已,你不是观音兵,我也没把你看作什么烂好人,不过下面一句不是说笑哦,和你相处感觉有点舒服。
怕余家宸误会,急忙插多一句:但是不代表男女之间就要擦出火花!
我跟你讲我升中前遇到一个很年轻的阿sir,大概也就二十三左右吧,因为考学,我经常和他聊学习上的东西,聊得还可以,话题逐步扩展到别的地方,有一天他突然说我是他的soulmate,我吓得半死,他知道我爹地是中文老师,还特地学沈从文徐志摩那套,写一封情书给我,我看到之后都不敢问他学习上的东西。
余家宸知道她没把有所保留放在心上,喝一口可乐后,只能笑:师生恋不好?提高成绩。
你痴线啊,我爹地就是老师啦,而且我那时候已经和阿皓拍拖了,后来我见到那位阿sir都避开,好尴尬。陈笛佳已然忘记处理说话的分寸,但她想着,就这么放纵一次好了,她只想好好交个朋友,做做自己。
她逮着他问:所以,你不会对我有那样的feel,对吧?
他隔着玻璃窗,望一眼趴在桌上睡觉的汤淽,陈笛佳注意到目光,转身看,好似发现惊天秘密一般,乐得细肩微微在颤,比个愉快的手势:OK,我知道了。
陈老师宣布下堂,众人站起来,thank you陈sir,good bye陈sir。
汤淽刚睡醒,前面同学兴致勃勃地把贺卡传到她和余家宸面前,惊呼:原来陈sir今天生日,我们想办法给他庆一下。
隔壁余家宸也收到贺卡,坐在后方的陈笛佳不解风情地调侃:他是老古董来的,不用那么大费周章,要搞我早让你们搞了。
有人捏着贺卡质疑:我感觉你们父女二人一点都不像啊,陈sir年轻的时候一定长得很像黎明,白白净净鼻子高,就是没黎明看起来那么不羁,比较严肃一点,而陈笛佳不仅不白,还很喜欢和男朋友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茄lun。
陈笛佳的笑意止于眼角,不能再往上扬,和这群多嘴的八婆瞎扯:对,我们不像呀,我从小到大都叫他作老豆,因为我阿爷有教,被叫作老豆的不是亲生父亲,只有爹地这个词才是最正宗的。
那人好似学到什么真材实料,大声确认:所以你们真的不是亲生父女?
陈笛佳挑挑细致的眉,傻妹。
人家故意反过来了,被叫作爹地的才不是亲生父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