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是不是有点热?”
他的电话都没挂,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警局那边肯定没什么事,要不也不会打这个电话。邓云邱呆呆地看着打翻的水蒸腾,不知道怎么红了脸。
不像穿衣时的纤瘦漂亮,青年赤身裸体时像古希腊的雕塑,或者是细腻的、指尖抹开就会融化的芝士蛋糕。邓云邱拽回自己的脑子,目测完对方的体型,埋头进衣橱扒翻,从一堆T恤里找出了勉强能跟眼前人搭边的:“快,跟我回趟警局!”
许彦沉默地接过印着粉红火烈鸟的T恤,穿好衣服和短裤。邓云邱的衣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荡,显得四肢更加修长。
邓云邱面红耳赤,像是想看他,又不想承认。许彦唇角略一勾,这种自得十分坦然,他自知自己的好看,男人总归是视觉动物,直不直是另一回事。
程若水这次接了两个大单,一批是违禁品药剂B01,另一批是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佛珠,义乌小商品,程若水让人带着珠子去屠宰场泡血,然后以一个匪夷所思的价格卖给了那个名叫“鬼陀罗”的组织。
不过现在不适合开口。
两人回到警局的时候的时候所谓的紧急事件已经处理完毕,他们的队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胳膊上绑着绷带,一把揽住邓云邱,打哈哈:“哪有什么事,就是擦伤,这次我们截获了这么多东西,还得了个大线索,值了!”
他的目光落在许彦身上:“这位是?”
“我今天晨跑的时候遇见他的,在山上。”邓云邱跟队长交换眼神,除了许彦,今天他还真没看见什么异常。
“我叫许彦。”被两人打量的青年突然开口,声音清清冷冷的,他的目光停在一旁的宣传栏上,有几个通缉犯的头像,他皱眉,扶住了额头,像在忍受什么痛苦似的:“程……”
“带他去做个检查吧。”队长见状,连忙指挥邓云邱。
邓云邱扶住他,急道:“你怎么了?头疼?你在山上做什么?”
“……楼,烂尾楼。”相貌俊秀的青年紧闭着眼,半天,才从牙关里挤出一句,“我记不起来了。”
邓云邱有点着急,如果许彦跟队长猜测的一样,是跟任务有关的人,那他的话无疑很重要,许彦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力道之大几乎要扯碎布料,青年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呼吸频率错乱不堪,不只是痛苦,还有些别的……邓云邱把自己快到北极圈的思维扯回来,他怎么总胡思乱想,一定是最近太忙……贴着他的体温有些灼手,邓云邱刚想去找法医来救个急,就听见队长出声:“等等!”
“是程若水的第二批货!市区里的烂尾楼,快,搜查那附近的监控!有没有可疑人员进出!”他站到许彦刚才站的位置,弯曲膝盖,从许彦的视线角度盯着墙上看了半天,才一拍大腿,兴奋地喊人,“算了!你先去把人送到医务室!我叫其他人!”
邓云邱束手无策地站在原地。
许彦好像很冷似的,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身体不安分的挣扎,好几次蹭到他的那个,邓云其躲也不是抱也不是,恨不得跪下求他别乱动。
等他尴尬地夹着许彦到医务室,两个人的衣服都已经乱得不像样子,医务室果然没人,他一转头,看见踩着高跟鞋的女法医正抱着膀子看他:“哟,胆子不小,准备在警局乱搞?”
她打量了一眼许彦,又看着满脸窘迫的邓云邱,啧啧两声:“不是吧,你叫得起这样的?奖金不少啊。”
“不是这样的,我……”邓云邱也开始头疼了,怎么偏偏是这个女魔头,他还想说什么,猛地听见许彦喉咙里将压未压的一声呻yin,唰地并腿站了个军姿。
女法医嘲笑地看了他下半身一眼,熟练地掏出钥匙开门,一推:“先进吧。”
她对医务室熟稔地像自己的地盘,拿体温枪给许彦测了下,并不高,她指挥邓云邱把人放到床上:“脱了他的衣服。”
邓云邱犹豫了半秒钟,还是服从指挥,手脚麻利地将许彦扒了个Jing光,法医呲呲牙:“倒也不用脱这么干净。”
她审视着许彦的身体,指挥邓云邱:“把他翻过来,屁股朝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邓云邱感觉自己像在烙饼。
“B01的同源药物,俗话讲就是春药。”法医耸耸肩,“应该是形成了依赖性,遇到刺激源就会有反应,问题不大,发泄出来就好了。”
“但他没……”不管是脱衣服还是翻面,邓云邱也看了几眼对方的下体,嗯……常规尺寸。男人嘛,总是会稍微留意一下。许彦并没有勃起,那东西软踏踏的垂在腿间。
“他是0。”法医叹了口气,找出双手套扔给他,“估计也不是全是自己的意愿,那边的册子上有手套的戴法,你等会让他用胸膝位按摩一下前列腺,虽然没什么用,隔靴搔痒也总比晾着好。”
她显然没准备继续留下:“记得把手套扔进医用垃圾桶,走的时候锁门。”
门关上了。
邓云邱拿过一旁的册子,看了几眼,他年轻体壮,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