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前几日病了?现在可好些?”
梁苏修不紧不慢的呷了口茶,随着端杯的手抬起又放下,那张如同无暇美玉般白净温润的脸也露了出来。
不同于梁苏墨的男生女相,他的五官相当好辨认性别,粗眉亮眼,十分俊朗,又因平时为人和善少有发火的时候,身上的气质平稳俊雅,单看外表,倒是很符合人们口中的君子一词。
此时“君子”眉眼上挑,一双桃花眼中带着缕缕情意:“你自打儿时便爱招灾惹病,走进些,让哥哥摸摸是否瘦了。”
他语带怜惜,声音压低,尾音上挑,如同在与情人说密话一般,若是有旁人在场,定叫人骨头都酥了。
梁苏墨面色苍白,不知是因大病初愈还是其他缘故,听闻此言,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
“我身上带着病气,若是冲撞了兄长,父亲怕是要责怪了。”
一边说着,身形未动分毫。
梁苏修面上笑容淡了几分,长叹道:“苏墨,你不听兄长话了。哎,也罢,你既然不来,那我就去找你。“
语罢,起身拂了下衣衫下摆,踱步前移,没两步,便整个堵到了梁苏墨身前,眸瞳下垂,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投下的Yin影笼罩其中的人。
半晌,扯出一个笑容:“好弟弟,你抖什么?”
梁苏墨瞳孔骤缩,拳头握紧,指甲深陷在手掌之中,几乎要刺破自己的皮rou,带来的痛觉终于使他在无法控制的恐慌中冷静了几分。在对方宛若毒蛇一般的注视下,身上隐藏在衣物下的鞭伤似乎又鲜明了起来,他眸中的嫌恶之意转瞬即逝,牵强的扯了扯嘴角,道:
”兄长说笑了。“
梁苏修挑了挑眉,倒也没在口舌纠缠上为难他。
一张大手带着灼人的热气贴上了梁苏墨的脸,挂着薄茧的指腹微微用力擦过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梁苏修感受着掌下触感,满意的长叹一口:“还是你的脸皮娇嫩,即便是花楼里最上等的姑娘都比你不过。”
梁苏墨闻言面容微微扭曲了一下,白净的面皮被冲上头的血气渡上了层红意,拳头握得关节处发白鼓起,明显是被气到了,直小小的粗喘了几下,随后便强行压下了升起的火气。
梁苏修这话十分作践人,即是梁苏墨在梁家并不受宠,但却也是实打实的主子,拿其与ji奴相比,不亚于光天化日之下往人脸上扇巴掌。
“现在瞧着倒是像几分正常人了。”梁苏修点评道。
他收回手,抖了抖袖子,语气恢复如常,意有所指道:“既然你大病初愈,便好好养着吧。等你身子硬朗些了,兄长带你玩新鲜的玩意儿。“
梁苏墨气急了,却不得不装出兄友弟恭的模样,恭敬的将人送出去。
待人一走,他便脸色一变,狰狞的将梁苏修方才用过的茶具摔得四分五裂。
他院里是没有仆人伺候的,一是很少有人来侍奉一个不受宠的少爷,二是愿意前来的仆人的背后几乎都有其他主子的示意,他自己不愿时刻被人看管着,索性便一个不用,自己倒也落得轻巧。
他爹本就懒得管他,得知此事便也随他去了。
“滚出来!”梁苏墨低声吼道。
语罢,只见墙角Yin暗处似乎笼罩着一团朦胧的黑影在不断地翻滚凝聚,逐渐形成一个人形轮廓。
人影道:“你们兄弟相jian,何故朝我发火?”
梁苏墨脸色难看,他如同被人扯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一般,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裸露在外供人打量。
他稳了心神,敛下怒气,微微侧目不愿直视黑影,企图借此保留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为什么会在我房里偷看。”梁苏墨寒着脸道。
黑影闻言轻笑一声,猛然消散开来,转瞬又在梁苏墨身后凝聚成形,在人耳畔低语道:“还不是担心你方才被开苞的身子架不住劳累,得时刻盯着才放心。”
梁苏墨视线下移,那黑影将手放在了他的屁股上大力揉弄了一把,又道:“你再让我Cao干一次,我替你杀了他怎么样。”
梁苏墨眸中的嫌恶几乎要倾泻而出,转身躲过黑影的sao扰,硬声道:“你第一次答应我的事还没办到,我凭什么相信你。”
黑影追着他而去:”你急什么,明天你就知道结果了。”
梁苏墨垂眸不语。
前些天有人将请帖送入府中,邀他出去玩乐,他见落款是平日里曾与玩耍过的人,倒也不好拒绝,索性那日空闲,便独身去赴了约。
不曾想那人色胆包天,竟将那色心打到了他的头上,早就暗中吩咐好了人在他饮用的就水中下药,可怜梁苏墨自始至终都毫无察觉,只在身上热意迸发之时才猛然醒悟。
梁苏墨磨磨牙,若不是他奋力反抗,以死相逼,此时怕是已经被那畜生玩弄了。
想着,梁苏墨打量了黑影一眼,心中苦涩无比,昨日菊xue被人掰开玩弄的触感似乎又鲜明了起来。暗思:现在与那时情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