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宗珩,斯文俊朗的脸上有一瞬间的黑沉:“宗老爷,事已至此,其实没什么好解释的,晚辈不敢有瞒,只是唯玉已经嫁入杜家,我与他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您若想惩罚晚辈,晚辈不敢逃避,但唯玉却是不会再以宗家人回来,所以……”
他还没说完,宗珩一个激灵站起来冲到他面前:“你跟他入洞房了?!”
杜衡冷静的看着他,坚定道:“没错,宗少爷,他与我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也入了洞房。”
所以,就别妄想他把人吐出来。
两家长辈还各自战战兢兢的呆在一旁,宗珩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太好了!爹娘,你们听见了吗?”
杜父生怕自家娃一个不小心就被打死了,谁知道对面一家人反而像松了口气似的。
杜父咳嗽两声,尴尬的笑了笑:“宗老爷,这事儿错在我们家太大意,如今也没了换回来的余地,所以备了些薄礼登门道歉,也想着将晏温那孩子带回去,来日再为他另寻一良配,还请原谅我们家的无礼要求。”
宗夫人深吸了口气,将杜衡扶起来说道:“贤侄啊,这事儿不全怪你,我们也有错,你的品行我也是知道的,唯玉那孩子交给你我放心,只是,只是莫大夫这边,只怕是也不能交还你们了,我儿也已经…已经和他有了夫妻之实。”
两家人,一样的沉默。
杜父反应过来,看了眼还沉浸在飞来之喜的宗珩,有些担忧道:“晏温那孩子…,性情虽和善,但是是个有自己主意的,我们不能代他做主原谅什么,这事若要谈论起来,唯二无辜的,只有唯玉很晏温,唯玉这边我们今后还能好生赔礼,但晏温……”
若要留在这谁都知道是纨绔子弟的宗珩身边,他是放心不下的,谁不知道宗珩花名在外,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他能真心待晏温?
宗珩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这件事最吃亏的就是晏温,所以他再次跪在杜父面前,道:“杜大夫,咱们这应该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我娘子算是我从你们家抢来的,那我就觍着脸把您当他半个娘家人,我也不喜欢说些虚头巴脑的话,但我这样说,如果我以后对他不好了,您就派人拿刀来剁了我!或者把我当成掳掠良家男子的犯人报到衙门里,让衙门亲自剁我!”
杜父看着他的眼睛,良久,点了点头:“没想到你原来是这个性子,看来外面的传言当真信不得,行吧,若成了,也不失为一件美谈,只是,若晏温最后也不愿意,你不可强求,否则老夫就算倾家荡产,也得给晏温讨个说法。”
宗珩站起来,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一阵客套的寒暄后,杜家父子告退离去,宗老爷宗夫人都松了口气,感觉像是打了一场大战,所幸最后虽然不算大获全胜,也勉强没有伤亡,可喜可贺。
宗珩美滋滋的就要回屋,宗夫人叫住他:“儿子,你想好怎么跟儿媳妇说了?”
宗珩身体一僵,整个人都泄了气一般,慢吞吞的回过身,道:“没有…,难道真要我去学医?可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宗夫人戳了戳他的榆木脑袋:“你就算学会了又能怎样?人家难道是爱你的医术吗?爱情爱的是人,不是因为你有什么!你得让他觉得你这个人才是最好的懂?而且,你骗得了一时,骗到了一世吗?两个人已经组成了家庭,最怕的就是欺骗,你用欺骗来获得爱,当欺骗破灭,这份爱焉能长久?”
宗珩焉了吧唧的任她戳着:“那怎么办?”
宗夫人想了想,道:“你回去之后凡事如常,儿媳妇不问,你就先别说,这段时间你就尽量让他看到你的闪光点,让他对你至少产生好感,然后就是,对他好!对他一千分一万分的好!好到让他再也说不定离开你!”
不得不说,宗夫人说的很有道理,并且将人生道理拿捏的死死的,不至于让宗珩走了弯路。
莫晏温一觉睡到了未时,外面似乎下了点小雨,虽然是春天了,但春寒还是让人有些不想出门。
不过屋外院子里那几树桃花倒是开的正好,不知是什么品种,花瓣重重叠叠,娇艳的很。
宗珩端着一碗参粥和几碟清淡小菜推门进来,见他醒了,开心的不行,将东西放在桌上几步走过来:“娘子,你醒啦,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
昨晚实在太疯狂了,尽管睡了一觉好了些,可腿间依旧不适极了,此时屋子里没有外人,莫晏温伸手环住宗珩的腰,说道:“你抱我吧,我不想动。”
真奇怪,明明嫁过来前他还想着,既然夫婿是个冷淡的,那正好,他也不需要太多腻腻歪歪的接触,可现在对着这张明明有些凶悍的脸,他却任性的撒起娇来。
宗珩心里乐开了花,自然万分欣喜的将他抱起来带到桌子前,然后也没将人放到凳子上,直接抱坐在自己腿上,端起参粥一口一口的喂起来。
反倒是莫晏温,此时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喝完了参粥,宗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