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尾端有两双脚,都露在外面。一双姿势比较奇怪,分开了些许距离,青白色的脚蹬在灰亮色的真丝床单上,带起了些许褶皱。另一双的姿势就很正常,但因为身体主人要更高些,被子本就不够长,所以才露了出来。
虽然窗帘遮的严实,像是麻制的,但其实这是一种废弃物料返厂再利用研制出的新材质,如今已经普及开来了。因此阳光也多少透了些进来,现在已经不属清晨的范围了。就在此时,?春醒了,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春撑着身体坐起来,被子另一侧的人依旧还睡着,他也没有看过去,就只是坐了一会儿,期间随便顺了下长发。看着他此时的脸很难看出来他在想什么,毕竟平静得即像在思考重要的事情,也可能只是在放空自己。不过由这个停留的时长给出的提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单纯的在原地愣神,还没有彻底的清醒起来。
?春在原地坐了半分钟,就掀开被子下床了。他的一只脚刚放在地面上准备用力,股间便传来阵阵轻微的钝痛。男人赤裸的长腿僵在原地,一秒后又以这个姿势重新坐回了床上。
直到这时,他才回头看向床另一侧沉睡的黑发男人,对方躺得很端正,就算以?春这个角度看过去,也能一眼看到那张混血的特征很明显的英俊脸庞。
‘阿……麻烦。’?春扭回脸,重新站起来向卫生间走去,脑海中浮现起昨晚的画面。
似酒店样式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以?春的手。他左手拿着房卡轻刷后,右手摁上门板用力,而在他与房门之间的男人,正有别的事在忙。
那个男人要比?春高一些,黑色的短发整洁还未乱,他正捧着?春的脸吻对方,鼻尖挨着身前人直挺的鼻侧,互相无意识地轻挤。男人宽大的手掌并没有全部覆上去,而是主要用手指向上托起,方便双方在移动之中依旧可以唇齿相接。他手指是分开着的,之间的缝隙中用来存放?春那优越的下颚,刚刚好。
?春推开门以后,门内的灯也同时亮了起来,他微微仰着下巴,将舌头向对方嘴里探去,眼睛却是垂着在看人,神情自若。在?春与对方接吻的同时,他将门卡向前一抛,扔到房间内的地面上,之后收回那只手放在面前男人的胸上向后轻推,两个人依旧维持着接吻的状态,慢慢向后走。
黑发男人随着?春的节奏缓缓向后退着,两个人都没有加快脚步,迫切地直奔主题的样子,只是走到厅内沙发就停了下来。?春推着对方的手稍稍用力,单膝跪在沙发边缘,将对方压倒在沙发上,愈吻愈深。
黑发男人的脸上一痒,他睁开眼拨了拨对方垂到自己脸侧的长发,将那一小半不听话的发别回?春的耳后。做完这一次称得上是温柔的动作后,他强势地起身,将压在身上的美人抵在沙发靠背上,伸手去扯对方的衣物。
?春笑了起来,他侧开头说:“过久了,穆樰。不用像是在比赛一样认真,我们今天不是已经比过了。”
穆樰看着对方终于鲜红起来的薄唇,他是视线集中在那上面听得这番话。待?春说完以后,穆雪继续回去去褪对方身上的衣物,“一点诚意,通常看到压封口上的商标,才能使人放心自己的选择。那是与想象并没有出入的象征。”
?春的衬衫已经完全被解开了,胸腹大敞着,薄薄的一层肌rou覆盖在上面,皮肤比较透亮,是健康的那种白皙。他本人却没有在意自己的状态,只是饶有兴趣地撑着头任对方动作,他的兴趣在别处,比如专注地去看着对方的眼睛听他说话。
“有意思,确实比想象中还要更有趣一些。”?春微微点头认同了对方,又说,“只是,我们能进入正题了吗?”
穆樰听后离开了沙发站了起来,他转身只是脱掉了西服外套,向里面的房间走去。在这期间他问道:“你能接受我做到哪种程度?”
?春翘起腿,双腿交叠着,依旧懒散地靠在沙发上面。他答:“适当的演示可以,只是我不会与你认真地去玩儿任何游戏。”
“嗯。”穆樰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声音里没有不满的情绪。“因为你入门的时间比较短,”穆樰在对话期间已经选好了道具,他拿着一小捆红色的绳子走出来。“就做些复杂的。”
?春:“阿,这个。其实我已经找到了一个专业的小老师,并与他学习,但确实是算不上熟练。”
穆樰:“谁,怀特吗?还是戴维斯。我认识的孩子里面就他们两个忍得很好,如果你去找他们,偶尔手重了也不容易出问题。”
?春:“对,是戴维斯。即便是这样,我目前也依旧只能保持谨慎,因为我对松紧还没有什么实感。”
穆樰坐到他身边听他说着,点了点头,“刚开始都是一样的,虽然每一个人的体感都不同,但多练习自会找到一套自己的心里标准。”
他说完以后看着?春身上依旧穿着的白色衬衣,用手中的绳捆点了点对方的肩膀,“自己脱掉。”
?春看向对方,看了一会儿,但也没说什么,干脆地脱掉了衬衫。在?春刚刚脱好的时候,指尖刚离开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