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是到我家来玩，我不会多嘴的。”
女孩们一听，什么情绪都没了，纷纷垮下脸来。上肯定是刀山火海也要上，而且今晚还得先被家长们扒层皮。
心里一片混乱的齐襄湘根本无法做出决定，下意识攥紧了殷虹的手。殷虹接收到好朋友的求救信号，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挺胸膛：“虽然不是很懂到底怎么了，但有问题就解决嘛，聊聊又不会怎么样，对吧哥，我们会陪着襄湘的！”
一提到乐队，殷赫这才想起件事，再看向陆泉时忽然多了几分认真，“对了，听萧戚说，你把我们乐队推荐给了一个游戏工作室。”
到达了目的地，令人意外的是，殷赫殷虹的家竟处在一条热闹的商店街里。小三层的建筑看上去颇有些年代，一楼是十元杂货店，二楼以上应该是仓库加住宅，陆泉在小说里见过这种构造。住在这里，左邻右舍都是店铺、生鲜超市，临街可能吵闹，但一定也很方便。
“呃、嗯，”蹲在车门边盯陆泉的殷赫回过神，瞧瞧妹妹瞧瞧齐襄湘，重新组织起语言：“只是今天也晚了，再过不久天都要黑了，呃，还要送薛雨晨回家、”
被吓到的齐襄湘无措地抿住嘴唇，晶莹的眼睛瞄向她的手腕，慢慢渗出点惶恐的内疚。
殷赫注视着她的笑脸，浸染同情的眼睛里似乎有藏不住的困惑，“行吧，我告诉你我家地址。”
真不知道他都猜测出了什么，陆泉侧了侧下巴，压住笑意，“真的非常感谢。那我明天怎么找你？”
这话题转得有些快，陆泉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笑着搭上车门拉近距离，“你不知道，萧戚因为被粉红黎明解约的事内疚了好久，化悲痛为动力在校园祭上唱得太好了。我当时带去的朋友被现场打动，才提起这件事，我倒没做什么。”
说到一半，殷赫意识到她是在担心他们因此迁怒萧戚，低头咧嘴笑了笑，这人还挺不错嘛。
“哈哈哈，”陆泉很不厚道地笑出声，转脸对上旁边的殷赫，“确实时间不早了，先送你们回家吧。”
谁也没有注意到，驾驶座上的沉慕飞逐渐凝聚冷意的神色。
可惜已经来不及，陆泉手腕上一圈青紫的淤痕还是冷不丁暴露在众人面前。别说是小孩子，殷赫都头皮发麻，神情顿收。
而在这里长大的殷赫，却和萧戚一样有个音乐梦，真是神奇。
“嗯，我期待着呢。”陆泉也安下心，朝他挥挥手，“明天见。”
“哦好，明天见。”殷
微妙的气氛里，陆泉只专注地看着齐襄湘呆愣住的小脸。
“是吗，萧戚她、嗨，其实大家没怪她，说实话，我后来觉得在酒吧唱歌也挺没意思，根本没人在听——”
陆泉回过神，看着殷赫护着三个小女孩下车，挤到店门前停着的一排自行车边。
陆泉蹭着座椅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终于伸手，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顶。
“从补习班到青峰河口，”提及这段有趣的经历，她忍不住笑了笑，“没点运气还真遇不上。”
在齐襄湘的敌视中，她直起身伸出手臂，解开夹克袖口。
“大人们被揭穿了丑事，只会恼羞成怒拿孩子出气。”她说得若无其事，收回手，不忘把松垮的绷带塞回去，“可是你看，我还是见到你了。”
既然如此，就让她冒充一回金枝琦的身份好了。
“好的，”陆泉坐在车里，斟酌着用词：“齐襄湘经常到你家玩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让她妈妈知道这件事，我、”
“好，就明天。”说着，她顽皮地挑起眉，“不过，我真好奇你们明天还能去上补习班吗？”
得齐襄湘的信任，她能获得的信息可比确认地址多得多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确认女孩们安全进店后，殷赫才转回脖子。
“那就明天！”殷虹宣布到，“襄湘别怕我陪你，哦哦，干脆去我家吧！好不好？正好还能一起打游戏！”
“哦，我妈一直在店里，你直接进去和她说一声是我、”说朋友就太假了，他哪来的异性朋友，“就说是我乐队的朋友好了。”
“要和我聊聊吗。”
“哦哦。”光顾着和伙伴们说小话的殷虹点点头，呼啦啦牵起另外两个往杂货店蹦去。期间齐襄湘转头定定瞧了眼陆泉，很快又和朋友们消失在玻璃门后。
齐襄湘紧紧依靠着好友，连忙点头。
“我们乐队才刚开始呢，机会有的是，反正多谢了。”
“我们就住这，你们、”他抬手压了下头顶的发箍，浓眉拧出清晰的无奈，“哎，陆泉你的事听上去还挺、那什么，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反正小虹她们一般下午五点到家，明天你有空就来吧。”
陆泉知道不能心急，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在熟悉的环境下，人更容易放松警惕。
看清她的动作，沉慕飞神色一凛，不赞同道：“喂、”
“殷小虹，先进店里。一会儿送她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