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
“你干得很好。”艾lun给她打气，“要是没了你，我们这些人可怎么办啊？”
莫云淡淡地笑了笑。她感到一阵困顿，于是轻轻侧身，把头靠在艾lun肩上，望向夜空中的繁星。
艾lun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关于莫云和他的流言绯闻的确产生于马丁.索多玛，但在信息快速交换的现在，流言能够持续这么久的原因却在于莫云自己。莫云对他很信任，也很依赖，除了时不时地气他之外，还常常忘记保持上司与下属的正常距离。出于某种原因，他自己也放任了这一点。
他顺着莫云的视线看向更高的天空。
星空幽暗无声，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令人敬畏地俯视着一切。
我们的宇宙是如何肇始的呢？
在150亿年前，当物质与能量汇聚成无比炙热稠密的一个点时，是什么轻轻地一触，以大爆炸的方式奏响了华丽乐章的第一个音符？漫长的岁月过去，我们的宇宙又是为何要以如此Jing确对称的美态构建出现在的模样？仔细聆听的话又能否在无边的星海之中听到大爆炸的回响呢？
艾lun能够理解莫云的感叹。他在联盟服役的时候，也无数次为舷窗外壮丽的景象而发出赞叹。
宇宙太巨大了。人类已经走向太空，开始星际殖民。可在宇宙之中，仍然是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在人类之外，还有科技发达程度匪夷所思的智慧种族存在。他们基本不跟人类打交道，还很可能对人类的科技文明嗤之以鼻。
幸亏如此。
“那个新崛起的亚丁湾海盗李斯特，最近有什么动静？”莫云问。她抱怨归抱怨，却从来没有丢下防务官的责任。
“别想了，让你的大脑休息下。”艾lun柔声说。他升起车窗，省得柯恩星上那些八卦媒体偷拍到。“你可以睡15分钟。到了地方，我会叫醒你。”
莫云从他的语气中感到不同寻常：“是今天？”
“是的，就是今天。”艾lun说。
15分钟后，陆地车平稳地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两个人影从车上闪了下来。
莫云问：“什么时候开始？”
“午夜。”艾lun看看表，“周闵昌选在这个时候——原话是‘昼夜交替之时’。他亲自前来与亨特进行交接。”
亨特.乔伊斯，这个星核研究所里暗藏的间谍，在被军情局逮捕后，交代了周闵昌与他约定的交接神农主炮技术资料的时间和地点。亨特急于救出女儿，因此他当初要求周闵昌必须见面交接，他交出技术资料，周闵昌放了他的女儿。
艾lun答应亨特帮他救出女儿的要求，但前提是亨特需要向周闵昌提出交接的要求。
“周闵昌会察觉这是个圈套吗？”莫云问。
“不会。”艾lun带着莫云向工厂的方向走去，“亨特是被秘密逮捕的，现在星核研究所的人都以为他在休假。周闵昌是科学家，但反侦察不是他的强项。而且，他过于自信了。”
莫云点点了头，跟在艾lun的身后行走。她身上的白色军装已经随着环境而自动变成了黑色。而为了避免引人注意，他们不能使用任何照明，只能借助月光前行。
“唔！”莫云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希望自己有一双猫眼，或者随身带着夜视仪。”
艾lun停下来，回头看她一眼，伸出手去。“拉着我。”
莫云抬手握住对方的手，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
当艾lun握住莫云手的那一刻，他看见的是莫云星光下柔美的脸庞。他下意识地捏了捏掌心里修长的手指，一边希望自己把看到的一幕印刻在脑海里，一边又想立刻甩开她的手，立即逃开。
“那是什么？”莫云突然问。
在废弃的工厂外，一个亮点时隐时现，看起来是几个人在进入工厂。
“周闵昌来了，他提前到了。”艾lun说，“不过，天落地网都已经布好了。我们往这边走，快一点。”
几分钟后，莫云和艾lun来到废弃工厂外的一条臭水渠边。这是一条的污水沟，本应该流到配套的污水处理中心去的。
卢海的脑袋从半空中探了出来，他的身体还留着披挂着隐身材料的指挥车当中。
“防务官大人，奎恩上校。”卢海的脑袋说。
“我还没这么玩过。”莫云歪头看着卢海，“我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就是一颗头在半空中飞来飞去。”
“像这样？”卢海说，然后蹲下、起身、蹲下、起身来了几个回合。
“差不多，不过，我想不起电影名字了。”
“《无头天使》。”卢海没等莫云回答又自顾自地吐槽下去，“这片子就是讲一颗头的故事，从来没出现过身体。也不知道为什么叫‘无头’，明明从头到尾都是一颗头的啊。”
艾lun忍不住翻了翻眼睛，压着声音说：“专注于你的任务，卢海。”他又转头看了莫云一眼，“大人，别影响他。”
指挥车内，除了一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