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觉得小孩子很吵。”
“对，他们是很爱吵闹。”莫云说，“可是，我前几天去见行政官的时候，也见到他的女儿范楠楠了。一个两岁的小女孩，我突然能感受到小孩子的那种……”莫云停下来斟酌着词句，“那种……弱小又蠢萌的可爱之处。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可是不多见的。所以不管我是怎么诞生的，这种感觉都是人类繁衍的本能，女人的本能，对吗？”
艾lun没有说话。莫云很少会有这么感性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她像是从飘渺的云端下来，落在地上，显露出真实的自己。
“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向培育所进行申请，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莫云说。
艾lun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好吧。现在她显露的“真实的自己”好像有点跑偏了。
他站起来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一下。“你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一个你自己的孩子？”他忍不住讽刺她，“你还是先把自己照顾好吧。”
“你反对吗？”莫云问。
艾lun挑了挑眉头，转身从桌子上拿起水杯。“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我没有立场反对。这完全是你自己的私事。”
“不完全是我自己的事，艾lun。”莫云说，“假如我真的去申请的话，我想使用你的Jing子——如果你同意的话。”
艾lun哽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水杯，庆幸自己还没喝水，否则大概会被呛死。她的“真实的自己”跑偏得太厉害了。他不得不承认，无论自己有多了解这个女人，可她总有办法让他大吃一惊。
“你刚才说什么？使用我的……什么？”
莫云向他抬了抬手。“使用你的Jing子。”
“为什么？而且，我从来没有在培育所存储过我的……”艾lun把最后两个字咽了下去，跟莫云讨论这个话题让他感到无比尴尬。
“那个不是重点。”莫云对着艾lun伸出双手，从头到脚的打量他一番，“重点在于，你各方面都很优秀，也许，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男人。外貌，体魄，头脑都很出众，性格也很好。优良的基因会遗传给这个孩子。”
艾lun叹口气，揉了揉额角，感到一阵头疼。“我该怎么说？……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莫云除了擅于气人之外，还不太懂得什么叫做委婉，总是想说什么就直说。
“你认为这个主意不怎么样。” 莫云皱着眉头说。
“确实不怎么样。我又不喜欢孩子。“
“不需要你喜欢，艾lun。”莫云耸了耸肩，“我只需要你的Jing子而已。”
艾lun皱紧眉头，渐渐感到生气。
“抚养孩子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沉着脸说，“你要是想要一个弱小蠢萌的小东西来玩的话，我送你一条小狗如何？嗯？柯恩星没有狗，但是我知道哪个殖民星球有。”
莫云歪了歪头，研究着他的表情。“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
“我很确定你在生气，艾lun。”莫云说。
“我们别说这事了，行吗？”
莫云依旧在追问：“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艾lun哼了一声，Yin沉着脸几步跨到莫云跟前，还更近一步地把她逼进墙角。他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在你的计划里，我将成为孩子的父亲。然后呢？你打算拿我怎么办呢？”
“然后？”莫云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来看望他。”
艾lun的脸一瞬间封闭起来。果然。
他转过身去，咬牙切齿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
不需要你喜欢？当然可以来看望他？
他很明白，莫云提起孩子的问题，无非说明她也会考虑未来。但是这个未来里，并没有他的位置。
艾lun一直告诫自己，别跟她计较，更别对她心怀奢望。这样他还能多活几年，不会被她气死，也许还有机会看到克莱特人付出代价。当初他们合作时，有段时间时常争吵，就是因为莫云这种诡异的思维方式，时常气得他肝疼。直到后来，他知道了莫云童年的经历，他们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局面才有所缓解。
有时候，艾lun也感到奇怪，莫云对身边其他人的态度，并不是冷若冰霜，相反还很礼貌、克制，也能关心、信任他人。然而，她这么令人生气的一面，似乎总是冲着他来的。
“你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莫云皱着眉头，“面对别人，我能判断出他们想要什么，我能利用什么。但面对你……”
“算了。“艾lun叹气，摆了摆手，“答应我，你这个可怕的想法，就别再告诉第三个人了。”
“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艾lun抬手抹过自己的脸颊，敷衍地回答说：“我会考虑的，好吗？我绝对会认认真真地考虑一番。大人，晚上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请让我安安静静地做一下准备工作。”
“好吧。”莫云再次耸耸肩，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天晚间，培育所安排一场氛围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