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了。”
这些日子是什么时候,这才开年的三四月,连端午都等不得。
康熙听了,脚下步子急了几分,只是走着走着,发现身边已经没了女人的影子,一回头就见桑青曼已经踱步到最后面了。
对比一众后妃听说太皇太后病倒,急急忙忙到身边服侍不同,这个女人,连装一下的想法都没有。
他回头朝她招手,忽然道:“平嫔上前来,随朕一起进去,”
这话一说,一众后妃都将视线打向了桑青曼。那视线的黏糊劲儿,似乎要将桑青曼盯个洞出来。
桑青曼揉着发疼的手腕,恨不得将狗男人再骂一遍。
想她在后宫,虽然高调做事,但是做人绝对算是低调的那种,篇篇男人在一众女人之间,独独叫了她,这下好了,不知给她添了多少仇恨值。
桑青曼没忍住,将“天生亲和力”用上,果然在好几个后妃头上,看到了血红色的杀意,其中以最靠近前面的女主比较浓郁。
再剩下的几个,自然也是资历较高的太皇太后娘家亲戚博尔济吉特氏宣嫔,和几大家族的人。
至于惠荣德宜四妃,桑青曼也就只有在荣妃头顶上,看到还算平和的颜色了,没说有好感吧,但是没有压抑的杀意和嫉妒。
桑青曼气的那叫一个吐血,慢吞吞的拖着步子,“哦”了一声,她想着能拖一下就拖一下的。
康熙见桑青曼步子慢,心底冷笑,知道她打的什么注意,主动停下脚步,直接等女人蜗牛般走到跟前时,伸手一拽就将人拽进寝殿,还只留了太医,剩下的都让梁九功清场了。
“万岁爷。”太医们一见到康熙,就赶紧摸着头汗,战战兢兢起身行礼。
康熙稳稳的坐在寝殿拔步床前的凳子上,思绪隐隐回到当年三番之战时,蔓贵妃昏迷着产子的场景。
男人嗓子有点哑,看着太医,声音没有起伏问,“是不是这次又说,你们尽力了。”
“万岁爷息怒。”
几个御医吓的嗓子都快跳出来,可一见上首万岁爷的神色,只好哭丧着脸跪下,不安道:“万岁爷,臣等已经给太皇太后施了针,太皇太后应当不一会儿就能清醒过来,只是,”
康熙脸色Yin沉的可怕,屋里气压越来越低,太医们不敢说话,只好将视线打向屋里唯一还站着的桑青曼。
太医们眼神哀求道,“还请娘娘上前看看太皇太后的身体,太皇太后已经病倒了四五年,身体早已经承受不住大补,就更不要说这种昏倒后的强刺激了。”
都知道万岁爷现在在暴怒边缘,太医们怕万岁爷一怒之下,将他们都拖出去砍了,只好求助边上唯一一位被万岁爷带进来的平嫔娘娘。
桑青曼左右看看屋里的气氛,浓郁的压迫感,即便她还站在远远的屏风处,也感受到了。
原著里,太皇太后就是这个时候殁的。
这些狗头太医,太jian诈了,竟然想推她去做替死鬼,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咳咳咳咳,这个,你们是太医,我一个不会医术的后妃顶什么用,”
桑青曼双手朝一众太医一摊手,脚步一点点的往后磨蹭,还有七步,六步,……三步,
桑青曼心底默默的数着三二一,心跳如擂鼓,她就要跑出这该死压抑的屋子了,男人的怒火谁爱承担,谁去,反正别推她这个反派小姨妈上场。
不然是分分钟找死!
一众太医们纷纷傻眼,都没想明白,为何先前还在屋里的平主子,这会儿,竟然已经快挪到门口了。
有眼尖的太医,忽然尖叫一声, “呀,平嫔娘娘!”
——“叫叫,叫鬼呀你!”
桑青曼都已经快出门口了,忽然被这该死的声音一叫,结果惊动床榻前正在询问太医的男人,直接抬头朝桑青曼看过去,声音透出冷然,“过来。”
玛德,桑青曼想砍死尖叫太医的心思都有。
此时男人已经发觉她的意图,明黄色的靴子缎面,已经在桑青曼心底天然交战犹豫着过不过去时,就直接停在她花盆底跟前。
她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忽然仰头,尴尬又不失礼仪的假笑,“咳咳咳,万岁爷,佟贵妃姐姐们都在外面等,这里就我一个后妃,好像那个有点,”
“怎么?”康熙冷笑,“你可以继续解释,说说你为什么从屋子中间到了门口。”
康熙一手拽住了她手臂,高大的身影将她包裹住,声音如乌云密布一般,从头顶滚滚压来,让桑青曼心底有万千心思都忽然断片,花盆底的鞋根如被胶水黏住般,再动不了了。
屋里因为万岁爷的声音,忽然都死一般寂静,大家都瞪大了双眼,好奇看着这关键时刻作死挑战万岁爷的平嫔主子。
大家都知道,太皇太后的病也就这两天了,说白了就是数日子过。
都说太皇太后和万岁爷,在朝堂和后宫中,曾经因为蒙古博尔济吉特氏闹过不愉快。
可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