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你,哪儿都能瞧。”
柔儿惦记着他腿伤,别扭地想要下来,赵晋笑道:“你怕什么?你这么轻,爷就是伤着,也能抡起十来个你,信不信?”
总算逗得她笑了,她侧过头将额角贴在他肩上,细声细气地道:“您真不疼吗?好深的伤,我当时好害怕,怕您以后不能走了。”他这样的人,处处Jing致,处处讲究,若是断了一条腿,自此成了跛子,可真是大煞风景,只怕他自己也不能接受。
赵晋凑过来咬她耳尖,“疼啊,怎么不疼,不过还好伤的是我,你们姑娘家家的,可耐不得这疼法,上药那几回,你不是都心疼哭了?往里头戳药棉,可真够受的。”他说这样的话,也是云淡风轻。
柔儿想到那几日,每每他上药,她都躲着不敢在前,怕瞧见那血腥处夜里梦魇。就是这样的疼,他也没表现出来,瞧也不瞧那只伤腿,还能说笑话逗她笑出来。
她揪着他衣襟,觉得不够,回转身伸出手,勾住他脖子与他相拥,“爷,您今后好好地,别再受伤。要是疼得很,您喊一声,哪怕哭一会儿,也没人敢笑您啊。我瞧您当时的样子,心里真难过,我就在想,是不是您经过比这腿伤还疼的时候,所以才这么不在乎?”
“可您要是真经过更疼的,我却想不出是什么。瞧您哪哪儿都齐整,除非曾有人,伤过您的心,那得是多伤心的事情,才会比这个还疼啊?”
赵晋听见这句,一时连笑也顿住了。
游戏人间这些年,他从来不敢回头看。
过去,只会比眼前更不堪。
他身边无数的人陪笑脸,无数的人说喜欢。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心疼他曾经有多伤。他讳莫如深,旁人就会聪明的避免提起。不知过了多少年,才遇着这么个没心机的孩子。在他身边说孩子气的话,却每一个字都戳在他心口上。
见他不言语,她以为自己说错了。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眼色,两手松开,搭上他肩头。
赵晋将她放置在窗台上,垂下头堵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很凶,撕扯着,像要把她整个人都一同卷入腹中。
柔儿被抱得有点痛,同时又害怕,怕他兴致上来强要。
她忐忑不能专心,赵晋惩罚地咬了下她的唇,柔儿疼得缩了缩舌尖,下一秒又被强行卷去。
风微微凉,她裹着被子,也察觉出几分冷。可同时心里又燥热难言,被撩起一串串火苗。
她知道眼前是她决不可奢望的人,连这温暖的怀抱和柔软的唇也不会长久。
可是……
可是,她还是没出息的,盼着能多挽留一刻,这个坚实宽厚的怀抱。
她这一生,再也不会遇到这样一个人。
他霸道,热烈,他骄傲,放纵,他俊逸,风流。他是一团火,是一块玉。
他是这世上她所能遇到,最耀眼的一个人。
而他注定不会是她的。
不可奢望,不能奢求。
她勾住他的脖子,全无保留地任自己沉没在他热情的亲吻中。
突如其来的大胆主动让他微微发怔。
现在绝不是能放纵乱来的时候,他记着郎中的交代,只得含恨稍退。
她眸色迷离,眼角漾着妩媚的红,张开嘴,声音涩的像呜咽,“爷,好冷。”
赵晋心里压抑着汹涌的渴望,伸出手按住她投来的香软身躯,“你别惹我。”他有点恶狠狠的,压低了嗓音,“小妖Jing,等肚子里这个落了地,瞧爷怎么收拾你。”
第38章
怎么也想不到, 怀胎五个多月,突然换了个院子住下。
原本备好的那些生产所用的东西几乎都搬过来了,柔儿闲不住, 卧在床上也要做绣活, 趁着赵晋不在的时候,总要拿出针线来缝几针。
她做的小衣裳未免太多, 金凤瞧着,忍不住劝她,“等小少爷大了,现在的样式许就不时兴了, 况再大些时候高矮胖瘦如今也不知道, 不若放下东西好生歇歇,将来有的是人替小少爷做衣裳呢。”
柔儿不听劝,她有自己的原因和想法, 只是没法跟人开口解释, 若给人知道心里怎么想, 定觉得她是不知好歹的人吧?
可人终究就活这么一辈子, 前世来生看不见也摸不着。她想至少别辜负了这一世才好。
赵晋腿伤未痊愈, 就已开始忙碌起来,他在外头的事她不甚明白, 偶尔听他吩咐福喜, “给蒋大人送帖子,青山楼设宴……”、“吩咐人去找,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
她在旁听见, 不敢多问。
他说出那样可怕的话来, 转回头, 瞧她的目光却温柔如四月春风,他掌心暖而干燥,她不敢想,这双手若是染上人命,会是什么样子。
明月楼,最里头一间房,郭子胜在门口急的团团转。
里头传来哭声,一阵高过一阵,外头好些个劝的人,雪月就立在郭子胜边上,“傻妹妹,瞧郭二爷都急成什么样子了,你再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