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从您这里找到关于它的最原始的信息。”
“您应该知道, 我们对于宝石购买者有保护其**的义务。”本身就如同宝石般通透的青年直视我的眼睛。
我明白了。
他不仅保存着这枚戒指的原始信息,甚至最近几天还刚刚见过它。
“这是我的调查员证件,以及警方授权。毕竟是不告而取, 原物主主张寻回合情合理, 事实上仅针对这枚戒指而言,委托人更在意它的象征意义。”
我将证件打开给他看,确定了警方签字以及我的身份后, 这位先生目光微沉:“那么, 如果您找到这枚戒指,打算怎样处理呢?”
——这个人, 不但见过这枚戒指,也见到了带走戒指的人……应该是后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甚至就是需要寻找的、“住在自杀位置附近的女性窃贼”的后人。按照时间以及理查德先生的表情和语气分析, 是个还很年轻的、极富正义感的好孩子。
要素串联在一起, 宝石戒指背后的故事让我忍不住露出微笑:“您言重了。无论哪个国家, 法律中都存在‘追索期’的概念, 超过二十年以上的旧事, 考虑到当年的社会环境以及这么久的世事沧桑,只要不是罄竹难书的累犯都会被时间原谅。”
“戒指会交还给警方,最终物归原主。因为最后获赠得到它的那位女士不久之前不幸病故, 我猜它最后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是博物馆。”
千小姐一定会给故事加上个戏剧化的结尾,博物馆未尝不是个好去处。
理查德先生看了我一会儿,从手边的皮面档案夹中抽出一本名录翻开:“如您所见,这种高品质宝石的交易资料确实有所保存。请看。”
太宰治全程安静坐在一侧,这时才突然发出很大一声古怪的嗤笑。
无视掉这家伙突如其来的Yin阳怪气,我看到了这份几十年前交易清单上标注的数据——所谓长媳信物,也是在家族购入一段时间后才有的赋予,无论叠加了多少意义,宝石始终还是原来那一块宝石。
“属性分类是蓝宝石,实际却呈现出特别的橘色与粉红,就像人一样,把深藏于心的感情表露出来又往往会变成另一种东西,真有趣。”
我用纸条挡住交易双方的姓名地址,拍下这一页作为存档记录,合起这份名录推还回宝石商人面前:“接下来,可以麻烦您代为联系如今持有戒指的人吗?如果他有意,我想……委托人应该不至于吝啬一笔支出。”
追索几十年前遗失的物品就是这么麻烦,如果两方都强调所有权,事情就会变得更麻烦。
坐在我对面的男士看着被推回来的名录本慢慢和缓唇角弧线:“一切都被您看透了,这就是……的实力吗?”
被隐去的那个单词我没有听清,倒是太宰治又笑了一声:“我们可是正经会社的正经调查员,特别特别普通的那种,良民。对吧吹雪酱!”
关于他没大没小的称呼,我不置可否。就年龄而言这家伙和中也一样比我小了快三岁,却总是故意在我的名字后面加个通常用来形容妙龄少女的后缀也是……也是无可奈何。
“武装侦探社承接各种委托,但不包括收集出轨证据以及寻找失踪宠物,谢谢。”突然想起昨天开会时国木田先生的忧郁,我异常积极的向他人安利任职机构。
理查德先生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我的要求:“我会配合警方办案,至于您那边的委托人,只能请您代为安抚多多沟通。一有消息我就会立刻通知,请放心。”
“感谢您的帮助。”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欠身道谢,站直后好奇多问了一句:“每颗高品质宝石都能找到相应交易资料吗?”
“理论上是这样,只要经手人是正规宝石商。”理查德先生跟着站起来还礼,扣上衣扣送我出门:“您知道的,宝石交易有很多都不是太……如果遇到那种情况,信息的真伪就必须多加考虑。”
“明白了,多谢,再见。”
告别这家贩卖兼鉴定宝石的工作室,我在大脑里简单过了一遍整个事件的时间线,从三十五年前到现下……调查到这个地步完成度足矣。但是考虑到理查德先生对戒指持有者隐晦的保护态度,我决定多给他几天时间周旋。
那么,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去与国木田先生汇合,全力寻找那些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孩子们。
从异能特务科给的资料上来看,有些人的年纪现在已经不能被称为孩子了,但他们最终的下落……至少该有人去记录。
“安吾那家伙啊,总是会做这种看上去很‘多余’的事。我最讨厌他了,每次都抱着仇恨的心态想要这样那样报复,要不是又想起他勉强算是个能解决各种麻烦的人,真恨不得塞进电车轮子下面。”
与国木田先生汇合的路上,太宰治愤愤不平磨着后槽牙发狠,对此我的反应则是:“不要设身处地去计划原本是玩笑的话啊,会被别人误会。”
“诶!吹雪酱果然还是向着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