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的。
徐归远笑说:“不用了。我怕你来了我会舍不得走。”
她沉默,徐归远这时顿住脚步,侧过头,很认真地问她:“安暮,我不在,你会想我吗?”
她思考了一下,说:“会。”
“因为我走了,你得换主治医生?”徐归远微笑着反问。
一眼看穿啊,乔安暮眯眼笑,“还是师兄了解我。”
拿好了药,徐归远带她去见了另外一位眼科医生,跟她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他姓傅。”
乔安暮笑着跟他打招呼,“傅医生,你好,以后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傅医生年龄比徐归远大,但入行晚,为人谦和,很得院长看重,徐归远不在的这段时间,就由他暂代眼科主任一职。
“听说你是我们徐主任的师妹?”他带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声音听起来很和善。
乔安暮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家医院了,对眼科里的医生多少有些了解,知道这位傅医生也是眼科数一数二的专家,就点头应是,“不过我不是学医,而是修语言的。我们差了好几届。”
傅医生笑起来,“这样啊。怎么想到要在医科大学学语言呢?”
乔安暮不好意思地说:“原本选了临床,但没想到报考人数太多,录取分数飙升得太快,我刚好压线,运气不佳被调剂到语言系。”
倒确实有这样的,傅医生也不再问了,说:“多学一门语言也挺好的,将来到了国外,连翻译都可以省了。”
乔安暮笑笑,徐归远把乔安暮拜托给他,“我不在,安暮劳你多费心。”
他摆摆手,不在意地笑,“徐主任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怕我照顾不好她?”
徐归远当然说没有,傅医生就笑着说:“一会儿你把她的档案转到我这儿来,我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也好在科室找回点面子。”
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乔安暮没敢接话,徐归远说:“好,那就麻烦了。”
门口还有病人等着,徐归远跟他说了一声,就带着乔安暮走了。
他把乔安暮送到门口,乔安暮跟他说了声谢谢,谢谢他这么多年无微不至的照顾,也谢谢他那份无法回应的感情。
很多很多,都谢谢……
这一次,徐归远没有像以前一样,说不用跟他客气,而是嗯了一声。
阳光明媚,他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心中一动,转过头,问了乔安暮一句话,“安暮,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
“为什么没有考虑过我?”
他知道她是个聪明人,这些年他对她的感觉,她肯定能够感受的到,却从来没有给他什么回应,而是一直以朋友或者师妹自居,对他的明里暗里的告白当做玩笑,至始至终没有接受他。
或许是人都会有不甘吧,饶是他这样温和的人,也会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一个他不如沈阔的答案。
这问题该怎么回答?
“等师兄遇到了属于你的那个人,或许就明白了。”她说,心里对徐归远是有些抱歉的,但感情的事,本来就说不清楚,她能做的就是祝福他。
“如果,我偏要一个理由呢?”他难得固执起来。
乔安暮做认真思考样,过了好一会儿,她说:“如果偏要说出一个理由。那么我只能说,你太优秀了,优秀到让我感觉每靠近你一步,都是对你的染指。”
徐归远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有时候优秀也是一种缺点啊。”
她垂眸没说话,徐归远这时朝她伸出了手,“安暮,祝你幸福。”
他说,知道她眼睛看不见,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乔安暮与他说了声谢谢,临走时,他抱了她,一个无关风月,单纯的朋友间的告别的拥抱。
乔安暮知道,他要试着放下她了,心中的石头落地,同时也为他感到高兴。
“师兄,也祝你能早日找到属于你的那个对的人。”
徐归远微勾起嘴角,“嗯,我会努力的。”
努力忘了你,也努力去追寻下一段感情。
回去的路上,男人好半天都不说话,乔安暮忍不住捏捏他的手指,问他:“怎么了?好像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有吗?”沈阔把她那只手包裹在掌心,见她似笑非笑,就说:“好吧,我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点。”
一点点啊……只有一点点吗?
乔安暮眯了眯眼,试探性地问:“是不是看到我跟徐归远抱一起,吃醋了?”
沈阔才不会承认这么丢脸的事,他嘴硬说:“没有,怎么可能。我知道你们那是在告别。”
欲盖弥彰!
有点难得啊……她停下脚步,拉着男人握着她的那只手,站到他面前去,“知道是告别还吃醋啊?”
沈阔想矢口否认,乔安暮这时出其不意搂住了他的腰,“好了,我也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