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要学会自己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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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第三军团的指挥飞艇之上,负责医疗的后勤人员立刻将我带到了护理室
开始给我治疗伤口。我想象着初邪能够在时间出来迎接我们的凯旋,可是却
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虽然有些担心,但是战斗的疲惫和伤口的疼痛还是占了上风。随军的医生在
给我缝合身侧的一道伤口的时候,使用了小剂量的麻醉剂。于是我在全身都附着
着粘稠而腥臭的液体的情况下,陷入了睡眠。
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了。然而身上
的污物像变魔术一样少了很多,破损的铠甲和衣物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
宽松的长袍。
虽然在麻醉药的影响下身体和神志都还有些迟钝,可警惕性却一点也没有衰
弱。我在恢复意识的时间就试着去抓原本放在手边的武器,但是却没有摸到。
用了些力气将身体支撑起来,我开始扫视自己所处的这个房间。这本来是飞
艇上一个储物用的地方,后来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被改成了医疗室,房间的大小
只够放下两张床和一套桌椅,剩下的地方则堆上了医疗用品。
我在那张桌子上看到了神宫,于是我努力站了起来,忍着意料之中的肌肉剧
痛靠了过去,将它拿在了手中。一种安然宁静的触感透过神宫的刀鞘传到了我的
眉心,我抱着它靠回到床上,重新闭上了眼睛。
药物的作用让我仍然有些困倦,然而在我再次入睡之前,医疗室的门被打开
了。
我眯着眼睛看过去,一个人影正提着一大桶水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那是个
女人,穿着教会的衣服,外面套着一件被血迹和污物弄脏的白色围裙,看着像是
护士。
「醒了?」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点点干练,但是却很温柔。
看来我装睡的技术不太好,于是我嗯了一声作为回答,然后睁开眼睛仔细的
看了过去。
女人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长的棕色头发用护士帽罩成了马尾荡在身后。她
将手里的水桶放在了床边,然后又抓起挂在自己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手。
我见过这个女人,那是一直在指挥飞艇上做医护工作的教会成员。只是我到
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把刀放下。」她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指着神宫,对我动了动指头。那样
子就像是在指挥小孩似得。
「干什幺?」我下意识的对她产生了一点点的抵触感。
「给你擦身。」她带着一点不耐烦的情绪说。
「没这个必要。」我皱起了眉头。
「都快擦完了!别啰啰嗦嗦的。你以为衣服是谁帮你换的?」
我有些发愣,一时间变成了哑巴。
女人没再给我磨磨唧唧的时间,她伸手拽走了神宫,把它倚在床脚边,然后
掀开我身上的长袍,用毛巾蘸饱了水,将手伸向了我的肩膀和脖子。
那些位置的伤不重,主要是一些能量的烫伤和物理划伤,但是她的动作很轻。
我紧绷着身体挺了一会儿之后,就放弃了抵抗,软在床上任由她清洁身体。
干净的毛巾很快就被残留的污血弄脏,女人用水桶里的水将它冲洗干净,然
后继续擦拭,直到所有的那桶水不再干净为止。
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女人把一套干净的衣物扔到了床头边的椅子上面。
「你要是想的话,就再在这休息一会儿。还有事情忙的话……替换的衣服就
在那了。」
女人说着,然后拎着水桶走出了房间。
在我的习惯里,身披这种睡衣式的长袍和没穿衣服几乎没什幺区别。于是我
拿过椅子上的衣服,忍着不适,把它们好好的穿在了身上,又将神宫放回手边,
然后才重新躺了下来。我不想带着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去让别人欣赏,索性不如
留在这里多休息一下。
似乎是因为睡了太久的缘故,再次入睡变得有些困难。几分钟之后,女人回
来了,我听到她在门口站了几秒,然后坐到了门口那张桌子旁边的椅子上。
那边传来了打火机点火的声音。很快的,一股香烟的味道飘了过来,让我忍
不住睁开了眼睛。
「那烟是我的吧?」我看着她手边的那只皱巴巴的烟盒,忍不住说。
我很少抽烟,那包东西更像是我用来「收买人心」的道具。毕竟只有反抗军
里最高衔阶的成员才能分配的到。
倒不是我小气,而是当有人不经过自己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