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发出了一声欢呼,胖子也笑的满脸开
花。
柜台后面的黑脸厨师被我们的样子给逗笑了:「刚来的?」
「嗯嗯!」我端着餐盘排在位。
「想吃什幺?哦,对了,很可惜这个猪排是合成的。」
「可以都要幺?」我只觉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当然可以。」黑脸厨师拿着厨勺给我的土豆泥上浇了满满一层肉汁,又用
夹子钳了切的整整齐齐的碧绿豇豆,最后是一块喷香四溢色泽金黄的炸猪排。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三样而且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可是这对我们来说却是
一个月来吃上的顿真正的饭菜。
大家端着满满的餐盘笑容满面的开始找桌子,黑脸厨师看到女孩的手不方便,
还特意出来帮她端了盘子。也好在饭堂现在空空如也,不然他大概得摊上个擅离
职守的罪名。
胡狼领着头往龙雀坐的地方凑。艾丽娜看着他冒冒失失的样子一时没明白是
怎幺回事儿,我给她和胖子使了个眼色,就近坐在了打饭柜台的旁边。
龙雀抬头看了眼胡狼,胡狼刚想和人家搭话,龙雀就端盘子走了。胡狼憋的
满脸通红,埋头开始解决盘子里的美食。不过我猜这些美味的东西对他来说已经
是味同嚼蜡了。
看着他的样子,我们几个有点于心不忍把他一个人扔在空空的饭堂正中间。
艾丽娜和胖子端着盘子先过去了,而我看向女孩,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过去吃吧?」
刚才的事情女孩全都看在眼里。虽然她平时对我们都一副若有若无的缥缈态
度,但胡狼毕竟也是粗手粗脚的照顾过她的。她点了点头,抿着嘴笑了一下,这
抹微笑差点让我的心脏跳出胸膛。
我帮她挪了过去,大家都没对胡狼说什幺话,只是把他围在中间不声不响的
吃着饭。想安慰他两句吧?可是又觉得没什幺可安慰的,因为龙雀并不是故意要
躲着他,人家只是刚好吃完饭而已。
再者说,他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把他自个放那呆着大概就是最好的治愈方法
了。
「未成年少女啊?」艾丽娜小声偏着头问我,那声音里面带着笑。
「可厉害了,揍得他没法还手。」我也小声说道。
胖子满嘴塞的都是土豆泥,说话含含糊糊的:「别说了,你们不吃把肉排给
我!」
艾丽娜捶了他一拳,旁边的胡狼也忍不住哼笑了一声。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我抬头看去的时候,正看到一大批
战士正从食堂的正门涌了进来。
他们走的又轻又快,安静的像是暗流之下游弋的肉食性鱼类。能感觉出来,
他们的气势和其他的战士不太一样,看上去似乎是久经战场的军人。
人越来越多,他们那种带着压抑感的步伐和动作让我有些难受,像是头顶平
白飘来一大片乌云。我看了看其他人,胡狼的脸上带着一点点本能的警惕,连胖
子的胃口似乎都受到了影响。
他们一个个去给自己弄了食物,然后迅速就坐。直到这时候他们才带着一点
人味似的交谈起来。空空的食堂很快就坐上了半个房间的人,他们中有几个在走
过我们身边的时候还用很不友好的眼神扫了我们半天。
就在这个时候,他和她出现了。
又一次见到她,我听见旁边艾丽娜的呼吸声都凝滞了。那个叫做初邪的女孩
带着无人能比拟的自信,在周围战士的簇拥之下大步走进了房间。我还能清晰地
记着她在分发给我们食物之时所流露的温柔,那大概是艾丽娜最憧憬的东西吧。
那是独属于女性的温柔,是一种超越了普通人所能触手的大爱,是一种让所
有人都甘愿向她展示自己弱小的母性。那种温柔足以融化最坚强的男人,也能够
让所有女人都为之向往。
可是现在的她身上看不出任何温柔,而是充满了一种随心所欲的权力感,就
好像刚刚回到自己家的主人,慵懒之中带着笃定的控制力。
站在她旁边的就是我们等待了很久的男人。和旁边全副武装着甲胄的战士们
不同,贪狼仅仅穿了一件轻便的胸甲,腰间挂着那把又轻又薄的怪刀。如果不是
我们被初邪吸引了注意力,大概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他是那种存在感不是特别高的人,如果不认识他的话大概很容易小看他吧。
不过这种低调我是很理解的,毕竟我和他都是龙族的人,相对的内敛是我们
族群的特点。
贪狼从我们面前掠过,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