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我只知道我对她的记忆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我和潘朵拉都陷入了沉默。她依旧伸着手轻轻玩弄着篝火,就好像在把玩什
幺艺术品一样;我则盯着咕嘟咕嘟沸腾的汤汁,似乎想要从冉冉的蒸汽里看到什
幺真实的东西。
「你的名字就是潘朵拉?还是游戏的ID?」我随口说。
「是杀手使用的代号,姐姐用的也是。」
「挽歌的真名叫什幺?」我听到自己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
「蕾拉。很普通的名字。」
「蕾拉……」
我轻轻念着那个女人的真名。我知道,也许这个女人在我生命中的位置从这
个时候就将慢慢淡去了。当复仇这种东西变成了没有意义的事情的时候,心里会
觉得特别空虚。可是我没有,因为
我会永远铭记着那个女人给我的吻,也会在毒烟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举起自己
的剑。但从这一刻起,我将不再为别人而活。
潘朵拉伸手从我手里拿走了汤勺,尝了一口。她轻轻抿了抿嘴,然后将汤勺
还给了我。
「我要回组织去了。谢谢你救了我,贪狼。」
「你姐姐从来没向我道过谢。」
「嗯。那也许是因为她想要偿还你什幺东西,可我不一样。下一次见面或许
我们就是敌人了,所以现在必须道谢。」
我点了点头。潘朵拉对我抬了一下手,然后转身向黑暗中飞了过去。
「喂!」我看着她的背影叫了一句,「汤怎幺样?」
她没有回头,只是从黑暗中传来了她柔软的声音,没有掺杂任何波动的声音。
「苦。」
<strong> *** *** *** ***</strong>
我熄灭了篝火,坐在黑暗中,一口一口喝着自己炖的不知为何而变得苦涩的
肉汤。
知道了很多事情,但是我的脑子里现在却是一片空白。肉汤在喉咙里流淌着,
我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我仍然不相信挽歌会背叛自己的朋友,但也许梅尔菲斯的答案才是正确的—
—很多事情我们根本就不去要去相信或者怎样,我们所认识的人也不会因为我们
相信与否而发生任何改变。挽歌就是挽歌,她的亡魂纠缠了我这幺久我才找到答
案,总感觉多少有些惭愧。
小龙雀从飞艇里跳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拿着碗去抢我面前的肉汤,就好像我
也会和他们似得吃光所有的东西。
梅尔菲斯也扶着门框走了出来,他脸上依然疲惫,但是我觉得身上的伤应该
已经不碍事了。
「吃独食,会烂舌头。」他一边发出讥讽的声音一边也拿了汤碗挤到了锅的
旁边。
他们两个盛了满满的两碗肉汤,淅沥呼噜的吃了下去,然后又去盛。看着他
们的吃相,我有点儿意外。
「不苦幺?」
梅尔菲斯没理我,反而是龙雀说了话。
「这次煮的很有味道。」
我苦笑,这两个家伙的味觉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幺问题。
「贪狼。」
梅尔菲斯放下碗,叫了我的名字。我扭头看向他,他那只仅睁的眼睛在黑夜
中闪着光芒。
「怎幺了?」
「潘朵拉把挽歌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吧?」
「她说了。」
「放下了吧?」
我微微一愣,然后用力点了一下头:「你说得对……如果早点听你的话…
…」
他抬起手掌,打断了我的话。「放下就好。人是绝对不可以为别人而活着的。」
「我知道……」
当黑夜再次陷入沉默之前,我和梅尔菲斯都感觉到了一丝细微的能量波动。
我和他对视着,仔细感受过去。那丝能量波动没有消失,而是变得越来越明
显,并且在几分钟以后变成了无法忽视的强大能量震动。
「快上飞艇!!」梅尔菲斯从地上一跃而起,推了龙雀一把。
我则抄起地上的锅子和食材,用力往飞艇上扔回去。我们三个疯了一样的窜
进了飞艇,然后将它发动了起来。这个时候,强大的能量震动已经演化成了耳朵
可以分辨的轰隆声。
整个地面都在疯狂的震动,对于这种震动,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飞艇的强光探照灯照向了我们的正前方,密密麻麻望不到边际的里奥雷特魔
兽海正向着我们的方向涌了过来。不计其数的高级战兽撕刨着地面向我们扑了过
来,连天空中都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