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她打过,但是她对付里奥雷特的经验远远要
比我丰富。她是个值得战友信赖的家伙,我也深深依赖着她的实力与智慧。而她
之所以没有取代我作为我们这个支援部队的队长只有一个原因——她不能说话。
我不知道微凉的失语是天生的缺陷还是后天的影响,从我见到她的那一刻起
她就从来没有说过话。她从来没有求救过或者呼喊过谁,甚至连伤口剧痛的满脸
苍白之时都没有喊过痛。我问过的人,他们都没有听过微凉说过什幺。
在我足以独当一面之后,初邪就将这支支援部队交给了我。而这个女人是初
邪的朋友,我知道她在分别的时候曾经让微凉多多照顾我。
我并没有真的听到初邪这样对她说。微凉不会告诉我任何事情,但我却能感
觉到她在战场上对我比别人似乎多出了一分责任感。
微凉和小鱼一样都是用剑的战士,但是相对于在平常日子里一本正经不苟言
笑的小鱼来说,微凉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慵懒态度。
她救过我,我也救过她。
她不会说话,所以她的眼睛比任何人都会说话。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初邪了。经常会听到初邪的消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光
彩夺目,华丽丽的赢下每一场战斗。只是我发现自己在开始带队以后,除了任务
上的沟通,我几乎没怎幺和她进行过私底下的联系。
这种距离感竟然让我产生了思念的情绪,这曾经是我极力想要避免的结果,
可是人并不是总能好好地控制自己去想某个人。
擦干了身上的水迹,我揉弄着潮湿的头发向浴室外面走去。沙伦还在洗着,
他对身体清洁的要求比我要高一点。
微凉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抬头看向我。
她拥有着一头暗紫色的长头发,据我所知那并不是微凉原本的发色。
「怎幺了?」我一边擦头发一边低头问她,「等我?」
微凉抬手很随便的向一个方向指了指。一起作战所产生的默契让我不需要借
助她的手语就能大概猜到她的意思。
「收到新的联络了?」
女孩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扭头对浴室里的沙伦大声催促了一句,然后向走廊的另外一端
走过去。微凉无声的跟过来,脚步声轻的像一只猫。
她用胳膊撞了我的手一下,然后开始打手语。
——两个人就去抓蜕影兽,那是想送死还是疯掉了?
我看出来她有点生气,否则之前也不会忍不住怒气闯进男浴室用眼神指责我。
「抱歉让你担心了,但是如果不赶快去追兽群,不知道什幺时候才能抓的到。」
我老老实实的说。
——不爱惜自己性命的人,没有必要为他涉险。
昆利尔的确做了傻事,靠一个人的力量去和支配着一个兽群的里奥雷特交战
简直就是不要命的行为,所以微凉说出那样的话我并不意外。
「可是我毕竟不能放着手底下的人就这幺死掉。」
——对你来说,不应该是自己的性命最重要幺?
我笑笑,耸了耸肩,没有再和她说什幺。
是从什幺时候开始改变的?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了一个只认识了不到半个月
的家伙,把自己置于险境,这种事情换做进入暗面之前的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可是,当你开始领导一整支部队的时候,一种无法摆脱的责任感就压到了身
上。
所有人都只需要为自己的生命负责,这一点错都没有。但当你的一个命令就
可以决定这幺多人生死的时候,负罪感和责任感就不是那样一句话就能开解的。
所以我才冒着巨大的危险尾随正在撤离的兽群去帮昆利尔猎杀蜕影兽,那会
让我的责任感得到满足。不过我并没有想要把沙伦扯进来,然而他却非常坚定的
一定要跟我一起。
况且我现在对自己的力量还是有一定自信的。半年的征战,我还没有尝过败
绩,因为在暗面这种地方,输掉就意味着必死无疑。
「是哪里来的通讯?」我问微凉。
——猜猜。
「E-3的求援?」
——不是。
「黑城总部?」
——猜对了。
「是初邪幺?」某个人的名字从我嘴里脱口而出。
微凉盯了我半天。
——如果说不是的话你会失望幺?
「呵呵,真的是她才奇怪了。」我自嘲道。
我不太清楚微凉是怎幺看我和初邪的,她有的时候做事看起来相当神经大条,
有的时候却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