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别人的贱种,你说,这京都还有比你更□□,更不堪的女人吗,为何你这样肮脏的女人入了叶哥哥的眼?”仇恨蒙蔽了明霞的心,更蒙蔽了她的双眼,说起话来口不择言。
沈颜沫云里雾里,什么叫是武昌侯的妻子,却生下别人的孩子,她的誉哥儿和傲哥儿明明是侯爷的。
明霞见沈颜沫疑惑,心下不解,听到真相,沈颜沫没有丝毫慌乱与心虚,武昌侯笃定孩子不是他的,难道沈颜沫也不知道,猜到此处,捧腹大笑,笑得泪水横流,指着沈颜沫鄙夷道:“原来你也被蒙在鼓里,真是可笑可悲可叹。跟你上-床的男人是哪个,你都不知,你还有脸活在世上?”
不远处的墙头上,林枫和林奇悄然对视,完了,明霞郡主好似知道了什么,竟堂而皇之告知夫人,如今王爷又不在京都,夫人知那晚的男人是王爷,该如何是好。
他们很想出手,杀了明霞灭口,可若贸然出手杀了明霞,不但帮不了王爷,反遭夫人猜忌,到时更加不妙,怎么办,怎么办?
只能期盼明霞不知实情。
沈颜沫回想往事,目光紧紧盯着明霞郡主:“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的孩子自然是侯爷的。”
“两个贱种,武昌侯都不认,你还有脸说是武昌侯的?你就是被千人所指的荡-妇,你的孩子是被人人嘲讽的野种,这辈子抬不起头。”明霞郡主骂得痛快,前所未有的舒畅。
沈颜沫回想与侯爷圆房那日的事,侯爷明明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却连地方都找不到,生疏得像个毛头小子,情到深处,他身上散发着好闻的药香,那种药香很特殊,她曾在叶少甫身上闻到过。
她以为顾少逸受伤,身上有药味儿,是吃药了药的缘故,原来那日同房的根本不是侯爷,是谁,答案已不言而喻。
怪不得景王要纳她为妾,她不同意,他便不再勉强。
在皇后宫中时,那股熟悉的药味儿也出卖了他。
他夜探皇宫,只为确定自己是否有孕,得知她有了身孕,为了孩子,他又欲娶她为妻,五年来他一直朝这个方向努力。
芙蓉和玉荷,也是他送到她自己身边的吧,为了孩子他当真煞费苦心。到了扬州后,为了和皇家攀上关系,他又把明月郡主的孩子送到自己身边,让自己代为抚养。
此时此刻,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沈颜沫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什么滋味儿,不知该感激他还是该恨他。
明霞郡主见沈颜沫愣神,面容苍白神色复杂,更觉得意,嗤笑道:“叶哥哥是那天上的云,你如地上的泥一样低贱,如何配得上叶哥哥,若你有自知之明,就应主动离去。可你偏偏不自知,今日我便送你离开,到了地下莫要感激我。”说话间走向沈颜沫,掏出鞭子缠绕在她脖梗上,“你放心上路,路上不会觉得孤单,因为很快就有人陪你了。”
沈颜沫回想往事,不免有些愣神,平定好混乱的思绪,才发觉脖子被鞭子缠住,却依旧泰然自若:“你真觉得我毫无准备前来赴约?”
“准备又如何,你现在是我砧板上的鱼rou,任我宰割。只要我的手稍稍用力,你这纤细的脖梗就要断了。”
“你可知景王去了哪里?”沈颜沫背对着明霞郡主,说话间从袖笼里掏出一个瓷瓶,拔开塞子将药粉倒在地上。
“你儿子中毒,叶哥哥帮你儿子取药去了。”明霞郡主道冷冷道,两手拽着鞭子,没有松手的意思。
“那是对外人的说辞。”沈颜沫计算着时间,“你联系燕国,耀哥儿身份暴露,已对耀哥儿下手,在泉城避暑山庄时,不是我儿吃了有毒的糕点,是景王吃了有毒的糕点,他天生身子骨弱,一阵风吹来,好似把他吹倒一般,哪能承受的了毒药之苦,当即就病倒了。你可见了林枫和林奇,他们是景王的贴身侍卫,他们都在京都,景王焉能走远,他就在景王府中养病,怕人打扰,故意放出消息说我儿中毒。一怕京都贵女打扰,二是迷惑燕国的眼线。”
“你说的可是真的?”许久不见叶少甫,明霞郡主迫切希望见到他。
她分析得有理有据,不说明霞郡主,就连林枫和林奇也差点信了。
沈颜沫思忖时间差不多了,扯了脖颈的鞭子,转身对明霞郡主,笑意盈盈,仔细看这笑容中带着讥讽:“当然……是……假的。\”\““贱人,你敢骗我。”明霞郡主爆喝一声,想扬手掌掴沈颜沫,可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颤颤巍巍栽倒在地,挣扎几下只是徒劳。
“别挣扎了,你中了毒。”沈颜沫蹲下,平静的审视明霞郡主:“我无意杀人,你却把刀刃递到我手中,我若不做点什么,好似对不起你一片苦心。”残酷的话说得平静如常。
她与明霞是死敌,只能活一个。今日若不解决明霞,将是无穷的麻烦。誉哥儿中毒就是很好的例子,为了一己私欲,明霞联系燕国,欲置耀哥儿和荣哥儿于死地,十来岁的孩子明霞都容不下,更何况是她。
再有明霞知道太多秘密,若传扬出去,她的儿子们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带着野种的耻辱过活一辈子